第 52 章 二合一(1 / 2)

七十年代嫁悍夫 狂且懦 11369 字 3個月前

靳劫的眼睛滴溜溜的,在兩人之間轉了轉,這男的就不用想了,光看麵相就是那種心狠手辣之輩,更何況還說出了那樣的話。

這女的笑意盈盈的看著就比較好說話,加上女同誌都比普遍比較心軟的特點。

他又是一個小孩子,於是他便撲向蘇姚,周言安哪裡能讓自己媳婦兒,讓彆人家的臭小孩抱到。

他叫得可憐,"姐姐我也是沒有辦法的,我爸在我出生的時候就去世了,我媽也改嫁了,上有八十歲的奶奶要撫養,下有三歲的弟弟要照顧。如果可以的話,誰不想光明正大的活在這個世界上,我沒有辦法呀,我如果不出來偷東西,我奶奶和我弟弟就活不下去。"

他看了一眼周言安,很害怕的樣子,“自從上次偷東西,被這位解放軍同誌抓到了,送到了派出所教育一頓。我知道了,這是不正確的行為,我想著改正,但我也沒有彆的營生,就想著偷偷的做點小生意,誰想到這裡是犯法的。我錯了,能不能不要把我送進派出所,我真的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

周言安冷哼一聲, “你爸在你出生的時候就去世了,你媽還改嫁,你怎麼會有一個三歲的弟弟?"

他一臉這你就不知道了的表情, "他不是我的親弟弟,是我在替鄰居倒垃圾的時候在垃圾堆邊上撿的,我看他可憐,就把他帶回家裡。”他家裡窮,鄰居也覺得一個八十多歲的老太太帶著個小孩可憐,他每次主動幫著乾活,人家就會給點米或者菜,雖然不多,但是夠一老兩小一頓吃的。

他也怕人家覺得他是拐賣孩子,趕忙說道, “那時候在大冬是大冬天,又在垃圾堆旁,他小小的一團,身上隻有一個小被子,我如果不把他抱回家,他會凍死在外麵的同事,這真不是拐賣孩子,我也不是什麼人販子。"

本以為這樣講會讓眼前的女同誌可憐一番,卻沒想到她臉上沒有動容神色,靳劫心下一沉,這該怎麼辦?

他眼睛一閉,不管了,繼續賣慘吧,已經走到這一步了,於是他繼續大聲哭嚷道, “我如果被派出所抓去教育改造或是勞改,沒有我掙錢養家,我八十歲的奶奶和三歲的弟弟都會餓死在家裡的。"

周言安依舊是麵無表情, "看來你也知道投機倒把是要被抓去勞改的,抓你去勞改的人,可不管你今年幾歲,家裡有沒有八十歲的奶奶或者是三歲的

弟弟要養。”。

靳劫對周言安的印象差的很,在他說話的時候心裡不屑切聲,隻是沒有表露出來這份不屑,但是他聽著聽著卻發現不對,這個意思好像可以放過他,於是他也不管自己有沒有會錯意,立刻打蛇隨棍上,特彆誠懇地表示, "您放心,我以後絕對不會了。"

恨不得把一顆紅心都掏出來給周言安看。

靳劫心說,這男同誌看著心狠手辣,倒是個心善的,竟然願意就這麼樣輕易的放過他。那位女同誌,看著是個麵慈心善的,卻沒有替他說上一句話,真是人不可貌相。

蘇姚為何沒有半點的表示,反而正在用一個審視的目光,打量著麵前的這個小男孩,他發現小男孩特彆像原文故事中的一個反派。

那小反派叫靳劫。

他的實際經曆跟他到處宣傳的不一樣,他母親的成分不好,在□□的時候失去生命,小反派的父親

迅速找到了第二春。但是這後媽對他不好,靳劫痛恨渣男爹變心之快,又想念親生母親。

於是在晚上偷偷地從家裡跑出來,冷了就睡橋洞,餓了就撿剩飯。

到了冬天,住在橋洞裡也會凍死,他就隨便找個居民樓一趴,就算是有了過冬的地方。就在樓道裡,一個老太太看他可憐,就把他撿回了家裡,對外就說這是自己親孫子。

老太太也是個可憐人,兒子死了,兒媳婦改嫁把孫子也帶走了,家裡隻有她一個人,每天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撿到靳劫以後,一老一少便互相取暖依偎。隻是家裡的錢是有數的,兩人都是不賺錢的,長久下來也不是辦法。靳劫小的時候就幫著鄰居乾點活,人家看老太太帶著一個孩子可憐,也會給幾分一毛的,就是在替鄰居乾活的時候撿到了個小孩,這後來就成為了他弟弟。

家裡又多了一張嘴,替鄰居乾活賺的那點錢顯然不夠用。他開始在火車站乾點小偷小摸,前淞在火車站接丈母娘的時候抓到了他,教育了他一頓,他也是覺得小偷有點沒品,賺的還沒有投機倒把多,於是就在以火車站為圓心倒賣卷煙,賺的確實比偷的還多。

俞淞後來知道了靳劫的家庭情況,覺得這孩子可憐,會時不時把他帶去家裡吃飯。俞淞以為這小子改邪歸正,卻不知道這小子在他看不見的角落正在乾些什麼。

他在改革開放前通過當倒爺,積

累了不少的人脈經驗,還有一些原始資本。在改革開放以後,通過當中間商,立刻賺了個盆滿缽滿。

在整個華北地區,可以稱得上是個首富。

他嫉妒俞銳俞蔚有一個好後媽,給他倆添了不少的堵,又是搶女人又是栽贓陷害,手段極為陰狠下作,把俞銳俞蔚搞得特彆狼狽,後來還是明月出麵,才讓靳劫放棄了針對兩人。

這又是個小短命鬼,沒過上多久的好日子,確診的時候就已經是癌症晚期,沒多久能活了。

彌留之際,他將自己的全部資產,都送給了明月。明月把錢一半捐了出去,另外一半則平分給三個孩子。

蘇姚捏住他的臉,上下打量,這小窩囊樣兒,怎麼看都不像是未來九十年代華北地區的首富。

"你是靳劫?"她問。

靳劫臉色一變,想不通這女人怎麼知道他的本名。靳劫是他媽媽給取的名字,他媽有文化,小時候跟他說說劫有勤勉的意思,希望他以後能成為一個勤奮穩重的人。

在離開家以後,他不想跟父親扯上關係,奶奶問他叫什麼的時候,他就說自己沒有名字,後來奶奶把他孫子的名字給了他,他現在就叫史桂。彆人問他叫什麼的時候,他就會說自己叫史桂。

他自打來了這個地方以後,從來沒有跟人說過自己叫靳劫。

難不成,她是父母那邊的親人?

他自以為自己隱藏的很好,卻不想表情變化早就被蘇姚和周言安看在眼裡。未來能成為華東首富,他還是有幾分小聰明在的。

靳劫覺得自己現在要是跑,肯定就能證明自己心虛,他又跑不過那個冷麵的男人,乾脆不認就好

了。自己現在跟三四年前的變化很大,他覺得就算是親爹來了,都認不出來。

“你認錯人了,我叫史桂,沒聽過你說的這個名字。”蘇姚也懶得聽這小子鬼扯。

“你以前偷東西或者投機倒把的時候被其他人抓到過嗎?”蘇姚其實是想問他認不認識前淞,不過周言安在身邊,為防止他覺得這個問題奇怪,她就換了一種問法。

靳劫覺得她這問題問的奇怪,自己以前有沒有被其他人抓到過,與她有什麼關係。同時覺得這是在瞧不起他,真當他有那麼沒用,什麼都能抓到他。

想起自己接連兩次載在她男

人手裡,他覺得自己好像確實挺沒用。

難不成以前都是自己運氣好?

"如實回答,不然就把你送派出所。"

靳劫這下算是知道了,這女人就是一個笑麵虎,他比那男同誌凶多了。

但怕被送進派出所,他不情不願的回答,挫敗中竟然還帶著兩分得意,這種情感真讓人難以理解。

“當然沒有,兩次都被他給抓到。”他下巴抬起,照著周言安的方向。

所以他還沒有更俞淞相遇?這不應該啊,俞淞前丈母娘都已經離開順城,且短時間內沒有再回來的打算,難不成他還能再冒出來一個丈母娘?

而且這小東西已經產業結構調整,不偷雞摸狗,轉而去投機倒把了。

前淞也沒辦法,在他行竊的時候,伸出阻止的手,後麵的劇情要怎麼進行?他跟前家兩兄弟相害相殺的戲份,蘇姚還挺想看的。

蘇姚私心裡不覺得投機倒把有罪,這是一個罪名,是針對時代而言。

但凡麵前站著的是靳劫以外的任何人,蘇姚都會苦口婆心勸上一勸,這在如今來看是一個觸犯法律的行為,如果生活沒有保障,可以幫你找工作,或者是提供其他的方式讓你渡過這段難關。

因為一旦投機倒把被執法人員抓到,後果將不堪設想。情節輕一點的遊街□□罰沒非法所得,情節嚴重是得坐牢的。

可靳劫這人仿佛生來就是當倒爺的,他膽大心細,敢於冒險,原文中隻被前淞一個人抓到過,現在雖然略微偏離原文軌跡,但總體大差不差,他以後繼續乾下去不會被抓到。

而且他如今當倒爺的經曆,會成為他日後的一筆財富。他的成功離不開這段經曆。現在如果勸他彆乾了,那他以後當不上九十年代的華北首富該怎麼辦。蘇姚很快想清楚這一切,腦子裡就一個想法,這事咱不能管。她看向周言安, "已經一點多了吧?"周言安看一眼手表,點頭。

蘇姚於是就說, "那咱們得趕緊走了,趕不上團裡的車,還得額外另想辦法,怪麻煩的。"說完這句話時,她已經起身拉著周言安要離開。

周言安和靳劫都沒想明白,她怎麼就從剛才的話題,跳躍到了得趕緊回去上。

整個過程,虎頭蛇尾的讓人震驚。

/>但靳劫從來沒覺得,這女同誌說話如此悅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