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0 章 三合一(1 / 2)

七十年代嫁悍夫 狂且懦 12034 字 4個月前

經此一事以後,蘇姚的名聲好了不止一點半點。而相應的,蘇建華成了人人喊打的那個。他平常連出門都怕被人指指點點,因此他不大出門了,蘇建華心裡徹底的恨上了蘇姚。尤其是在推薦上大學的名額出來以後,名單裡沒有他。

周言安在場的時候,他不敢擺臉子,但等周言安不在的時候,他麵對蘇姚沒有任何好臉色,摔摔打打是常有的事情。

試圖通過表達不滿,以喚醒蘇姚心中隱藏的姐弟親情。

蘇姚看彆人在麵前摔打東西,其實挺討厭這種行為,但是那人是蘇建華,就又另當彆論了,看他不高興她就高興多了。

晚上,蘇姚率先躺進被窩裡,周言安將地上收拾妥當,也才拉燈上炕。

兩人睡覺前,偶爾聊上一會。尤其是在如今,家裡多了一個蘇建華,兩人單獨相處的時間大大減少。平常吃飯時聊家常,便被挪到了睡前聊。

眼前陷入黑暗,身旁傳來寒寒窣窣脫衣服的聲音。

而蘇姚隻覺得身上一空,她被周言安撈進了他的被子裡。他能做出這樣的舉動,蘇姚就還蠻意外的。

現在燈被熄滅了,窗簾也被拉上。窗簾的遮光性不太好,隻有隱約的月光透進來,蘇姚看不清他的表情。

蘇姚自己的被窩裡都被她給捂熱乎了,周言安的被子裡還是涼的。

感受到被褥冰涼的觸感,蘇姚冷的直往周言安身上貼,把裸露在外的皮膚都掛在他身上。被子是涼的,但是這個人渾身上下都在散發著源源不斷的熱量。

蘇姚伸出手,想捏住他的臉,看看此刻臉上的表情。周言安卻把她的臉摁進懷裡,不讓她看。蘇姚心裡哼了一聲,他也就這點出息了。把人抱進被窩裡,就是他做得最大膽的事情了。

至於讓他再乾點彆的,他就有賊心沒賊膽。

蘇姚如今頭所在的位置,那可真是太巧了。她拱來拱去,亂蹭一通,猶自覺得不過癮。

直到聽到上麵人一聲悶哼,蘇姚才停止作亂,頭從被子裡鑽出來。周言安冰冷的狹長眸子裡,像是蓄了一層的水霧,似是含著綿綿的春意,與她亮晶晶的眸子對上。

她的手還停留在剛才張口咬住的那一處,周言安將她的手從他的懷裡拔出來,被箍在他的身前,不叫她再使壞。

蘇姚的手被固定住了,可是嘴還能說話,她故意

提醒他, "周媽媽,你小舅子還在隔壁,有聲音會被他聽到的。"

周言安隻是最近跟她單獨相處的時間不多,單純想要抱抱她,其實真沒有彆的想法。

但是因為她那一下,他又開始渾身燥熱。偏偏她還壞心眼的提醒他,蘇建華還在隔壁。

兩人頭枕在一個枕頭上,麵對麵的距離太近,能看到她因為得意而翹起的唇角,嘴巴裡的一截粉。

兩人頭再分開時,蘇姚已經有些氣喘籲籲。這男人的肺活量見鬼的大,某一瞬間要以為被他吸乾精氣。

周言安的語氣有些無奈, "用鼻子呼吸。"

蘇姚在他身上使勁錘了一下,那種時候誰還記得用嘴巴呼吸還是鼻子呼吸。她於是互相傷害道, "但你小舅子在隔壁。"周言安小小聲提議, “我們不會有聲音的。”

蘇姚不信, "不是你說不會有聲音,就沒有聲音。你知不知道,也就是蘇建華睡得死,沒聽見你剛才喘氣的聲音,家裡但凡養條狗,剛才就該汪汪叫了,以為主人遭遇了啥不測呢。"

周言安也有點委屈,蘇姚剛才的動作太讓人意外,也太大膽,他才會有那種反應。他的頭在蘇姚頸窩裡蹭了蹭,語氣罕見地有幾分氣急敗壞, “我小舅子什麼時候回家?”蘇姚在他身前揉了一把,但這並沒有讓他感覺到寬慰,遲遲得不到紓解,反而覺得更難受了。看他這樣,蘇姚又有些不忍心,她安慰道,"放心吧,他住不了幾天了,估計很快就會離開。"

推薦上大學的名額出來,蘇建華看見名單徹底死心,加上他如今在團裡的名聲壞透了。哪怕沒到人人喊打的地步,也已經大差不差。

知道他身份的,壓根沒人主動搭理他,不知道他身份的知青或者家屬,在知道他是蘇姚弟弟的那一瞬間,立刻變了臉色。

有那種愛說教的家屬,還跟他說,讓他回家的時候記得告訴父母,不要重男輕女。養出一個好女兒,那絲毫不比兒子差。告訴爸媽對家裡的姐妹好一點,蘇姚多好的一閨女。

就是家屬院裡的流浪狗,都不願意搭理蘇建華。

他在團裡討不到好,還不招大家待見,估計明後天就要回家了。

周團長如今實在是可憐,蘇姚給他保證, "這樣,後

天他不主動提,我就直接趕他回家,成不成?"

彆管成不成,總算是有了一個最後的期限。

周言安低低的嗯了一聲,在她的肩膀上留下了一個“蚊子包”。

蘇姚想回自己的被窩,周言安卻把她固定在懷裡,不讓她回自己的被窩。她語氣不太好, "你都這樣了,還是自己睡,冷靜一下吧。"他破罐子破摔道, "不用管它。"

蘇姚想起自己那個有些離譜的夢, "所以不管的話,多久會恢複正常狀態呢?"

以及那個有些兵荒馬亂的早晨,他是通過置之不理自然冷卻,還是另一種方式讓認為冷卻的呢?蘇姚聽想問來著,但是怕影響他自然冷卻的速度,就還是閉嘴吧。

一早醒來,被窩裡就隻蘇姚一個人。頭下枕著的、身下壓著的、身上蓋得,都是周言安的被子,似乎鼻尖能聞到男人身上有些淩冽的氣息。

而她的被子,受到了周言安被褥的曾經待遇,被疊成了豆腐塊。知道蘇建華早起困難,蘇姚每天下炕第一件事,就是去叫蘇建華。蘇姚美好的一天,就從現在開始。

聽到蘇姚叫蘇建華起床的聲音,院子裡的周言安就把她的洗臉水準備好。蘇姚一邊洗臉,一邊小聲同他調笑, "今天早上怎麼不洗褲子?"這是在笑話他昨晚的事情。

沒聽見蘇建華推開門的聲音,周言安還是不放心的抬頭看了一圈周圍,確認沒人,才敢看蘇姚,“都知道家裡有外人,還敢亂說話。”

蘇姚十分的理直氣壯, "問你洗不洗衣服,什麼時候就成了亂說話,你這人還真是的。"知道她這人永遠都有理,口舌一事上,吵架他永遠都爭不過他。

他於是選擇了不說話。

正納悶這人怎麼不說話,抬頭就看見這人的神情有些委屈。蘇姚接過毛巾的時候,指尖扣了扣他的掌心, "生氣了?

掌心傳來一陣酥麻,周言安立刻收回了手,聲音有些悶悶的, "沒有生氣,但是你之前說過,你弟弟離開,就可以……"

合著扮可憐,就是為了這事的。

在蘇建華推門出來的那一瞬間,蘇姚快速扔下一句話, “那等他快些離開再說吧。”

>在早上的飯桌上,蘇姚跟蘇建華說, "你離開家快有一個月了,爸媽現在說不定得有多想你。你跟大嫂的事情,我也略微聽過一點,不管怎麼說,你是蘇家的兒子,大嫂隻是一個外人,就沒有小叔子被大嫂給逼得離開家的道理。"

這其實就是在挑事了。

蘇姚心裡為王佳華默哀,不好意思了,親愛的大嫂,死道友不死貧道的道理你一直很明白,所以我把他扔回家,你也應該可以理解。

端著飯碗喝粥的周言安,卻隱晦的翹起了唇角。昨天蘇姚說的是後天催蘇建華回家,隻過了一晚上,她就開始催人快些回家。

蘇建華其實在這裡已經待不住了,實在是受不得那份指指點點。

他出門,本就是想避開家裡的鄰居們的議論,現在蘇姚鄰居的家屬,還有各位知青,看他的眼神可比家屬院的大媽們更可怕。

他想回家,可是不代表願意被蘇姚趕走, "姐,你是想趕我走?"

蘇姚放下筷子, "這就看你是怎樣理解了,如果在你心中我是個好姐姐,那我剛才那句話就是在關心你。如果你覺得我是個惡毒的大姐,那可以理解為是在趕你走。"

周言安還在,蘇建華肯定不能說心裡話。事實上,蘇姚在他心裡,那就是世界上最壞的姐姐,沒有之一。

怎麼會有一個好姐姐,不想著把所有的好東西都給弟弟,反而錙銖必較,跟弟弟計較那些得失。

真正的好姐姐,都是不在乎自己的得失,隻要弟弟能過得好就行,即便她背上罵名也不在意。

蘇建華心裡輕哼了一聲,沒法子出聲反抗的時候,沉默就是最無聲的反抗。

蘇姚本人並不在意蘇建華給頒布的好姐姐榮譽,周言安沒聽見他誇自己媳婦,原本微翹起的唇角此刻緊抿成一條直線。

在去上班的路上,就隻有兩人,他小聲跟蘇姚說, “我覺得你是個好姐姐。”

蘇姚覺得他真是可愛的過分了,抓在他身側的手捏了捏, "你不是我弟弟,你評價是好姐姐沒用。”

周言安覺得明白了蘇姚的意思,“那你是個好媳婦。”

“可我就想當一個好姐姐。”她麵露苦色, “如果你能叫我一聲姐姐,你說我是個好姐姐才有用。"

這人,真是越說越沒變了。有時候叫他是媽媽,這也就算了。還想讓他叫她姐姐,他年紀比她大,怎麼可能叫她姐姐。

蘇姚還試圖打苦情牌說服他, “我雖然有一個弟弟,為他付出了那麼多,但他並不認為我是一個好姐姐,真是白活了這麼多年。你可能不知道,我人生最大的目標就是能做個好姐姐。要是這時候能出現一個弟弟,叫我說我是一個好姐姐,那我這輩子都值了。"

想想,要是周言安能盯著那張冷冰冰的美人臉,一臉悲憤十分不情願的叫她一聲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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