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4 章 二合一(1 / 2)

七十年代嫁悍夫 狂且懦 12306 字 4個月前

西屋的單間周言安一個人孤枕難眠,而東屋二人間儼然變成了一個女生宿舍。

周團長躺在西屋的炕上,依舊能時不時聽到笑聲傳來。

跟明月黑暗中並排躺在炕上,聊男人聊孩子,蘇姚突然有種重回大學宿舍的感覺。

明月羨慕的說, “我覺得你的日子就很好,沒男人沒公婆,不用天天給孩子處理麻煩,也不用處理娘家的破爛事。"

就兩個人過自己的小日子,有時候即便是發生一些磕磕碰碰,時候回想起來也全都是甜蜜,不像是她現在整個一伺候全家老小的嬤嬤。

說道娘家的破爛事,蘇姚覺得她還是很有發言權的,明月之所以不覺得她娘家麻煩。主要是蘇家現在離順城遠得很,大家都有工作,壓根沒時間過來。

而明月娘家就在眼跟前,她娘家那堆麻煩事壓根就避不開。

明月在家裡得照顧一個剛會走路的奶娃娃,還有每天到處闖禍的繼子,回家以後得給爺四個做飯收拾家務。時不時還得回娘家露臉,以免讓人說閒話。就這樣,她那繼母還特彆不滿意,覺得當爹的癱在床上,女兒不回家照顧這不像話,經常在村口說閒話的時候,念叨她這個當女兒的不孝順。

她實在是太累了,身心俱疲的那種感覺。

蘇姚有些心疼的拍拍她的手,“其實有時候做的不到位一點,也沒關係,不必硬要強求自己當個好後媽好妻子,飯菜隨便糊弄兩口又餓不死,衣服臟了不洗一直穿在身上又穿不死,至於男人嘛,你要是真覺得他跟彆人有點啥不能說的內容,那就把事情給鬨大,然後離婚,離了他你又不是不能過。"

明月轉過身看她, "你覺得不是我小題大做是嗎?"

怎麼說呢,如果是彆人,不知道對方的性格,蘇姚可能覺得對方小題大做。

明月這人跟千年的王八似的,巨能忍,要是她覺得兩人之間有點啥,那絕對不是小題大做。"這樣吧,你跟我描述一下,你當時見到俞營長和那位女同誌兩人各自的狀態。"

明月就說了,把她見到兩人時,兩人怎樣的站位,怎樣的姿勢,以及那位女同誌在看見她以後特意靠近俞淞,怎樣挑釁地笑。

蘇姚通過明月的描述,想象了一下當時的場景,然後實事求是的說了一句, “我覺得,未必俞營長跟那

位女同誌之間有不能說的關係,不過那位女同誌單方麵的。"

她說完這句, "立刻話音一轉,不過他也有錯,沒有跟女同誌保持一定的距離。但男人這東西,有話你不能憋在心裡,得跟他溝通。"

"像你今天這樣子跑出來生悶氣,其實就是在跟他表達你不高興,你表達自己的情感這是對的,但是隻能算是下策。前營長追到你的時候,你就應向他表示,自己哪裡不舒服,讓他以後改正,而不是一言不發,你不說他哪裡能猜得到呢。”最煩那種影視劇裡不長嘴的劇情,明明兩句話就能解釋清楚,非得虐來虐去,然後追妻火葬場。嘴不需要可以捐給有需要的人。

明月不是知錯不改的性子,蘇姚說她就靜靜的聽。

"你覺得每天乾家務很累,就讓他動手幫忙。男人就像狗,你強他就弱,你弱他就強。"

蘇姚還能從誰身上得出這個結論,肯定是從愛人周團長身上的唄,想到周言安那張嚴肅著的臉,明月心裡忍不住想發笑。

明月擔心地問, “那要是我強他卻沒變弱呢?”

蘇姚輕飄飄的說, "那就離婚分手唄,總不能因為結婚嫁了人,就自己委屈一輩子吧。"明月接受了二十多年的世界觀,一下子崩塌繼而重塑,神奇的是她內心深處卻充滿了乾勁。明月這位女同誌,那真是比蘇姚想象中的還要賢惠。她一睜開眼,明月就已經起床了。聽見廚房叮叮當當做飯的聲音,這聲音顯然不會來自於周言安,那就隻有明月了。蘇姚連衣服都沒來的穿,就下炕衝進廚房,這哪能讓客人早上做飯啊。

“我來就行,哪能讓你做飯。”蘇姚要把她手裡的煮飯工具搶過來。

明月笑著說, "沒關係,在你們家住著也不能吃白食,啥活都不乾,我住著不安心。"

蘇姚還要跟她搶勺子,但沒搶過去, "咱們之間的關係,哪裡用得著來家裡住還得讓你做飯。"明月把她推開, "行了,你快去穿衣梳洗,早飯很快就好,彆在這跟我墨跡。"

蘇姚拗不過她,就隻能回東屋先穿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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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明月住進了東屋,他就不好隨意進出,就洗完臉以後,順便把蘇姚的洗臉水打好。明月在堂屋裡忙乎著做飯,為了減少碰麵,他連屋子也不進了,站在雞籠子邊上喂雞,看著很忙碌的樣子。

蘇姚把洗臉水倒進院子裡的菜地,她洗臉隻用清水,洗臉水倒進菜地,不擔心會傷到菜苗。

洗完臉以後,她倒是沒跟雞窩邊上孤獨的周副團說話。明月在廚房裡做飯,作為主人家至少得上前打個下手。

明月手腳極為麻利,蘇姚上前要幫忙的時候,她就已經差不多準備好了早餐。而且這早餐半點不簡單,做了手擀麵,還清炒了一盤青菜,準備了兩種下飯的小鹹菜。

蘇姚吃的淚眼汪汪, "明月,我覺得如果俞營長道歉的心不誠懇,你就不要回家去了,留在我們家好麼,早餐好好吃。"

明月抿唇笑, "你喜歡吃就好。"

周言安聞言,吃飯的動作一頓,他不是重口腹之欲的人,即便是覺得明月的廚藝不錯,但是心裡還是更希望她能儘快回家,他還想跟媳婦好好親近呢。還以為明月隻是在家裡留宿一晚,周團長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不行,有時間得把俞淞叫過去好好談談。

俞銳這時候也來推開了大門,他身後還跟著俞蔚,和剛學會走路沒多久的前爍。俞爍還不能很流暢地跨過門檻,是俞銳把人半抱著走進來的,他渾身臟兮兮的,很明顯是走一段

路爬一段路過來的結果。

大門口的聲音不小,在屋裡吃飯的三人聽見了,齊齊向外看去。

蘇姚注意到,在看清來人的一瞬間,明月從小板凳上起身,隨即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又坐了下去。

還是蘇姚出門,把三小隻給帶進了家裡。

俞爍進門就喊媽,俞蔚眼睛直勾勾的落在桌子上的飯菜。

昨天晚上俞營長做的飯菜太難吃,俞銳俞蔚都沒吃,俞營長也不慣著這倆大兒子,隻給三個小兒子喂了點泡水的餅乾飽肚子。

今早俞營長就把昨晚的剩飯給熱了熱,就讓倆兒子吃,在他心裡不吃就是不餓,才不慣孩子挑食的臭毛病。

俞銳在看見親爹放進鍋裡的菜時,果斷把倆弟弟帶出門,試圖用親情讓明月消氣。

哪怕明月不願意回家,在周團長家裡蹭頓早飯也不是不行啊。麵對孩子,你就算是知道他們打的什麼主意,也不能跟著一般見識。俞銳可憐巴巴的看明月, "媽,我們三個已經把我爸教育了一頓,你就彆跟他生氣了。"

俞爍已經撲到了明月的腿上,一直喊著媽,他還記得哥哥曾經囑咐他的,看見媽要說肚子餓,於是他抱著明月的小腿,哈喇子直流, "肚肚餓哦。"

這好像是一個信號,俞銳在聽見弟弟開口之後,立馬就說, "我爸做的飯菜太難吃,昨晚老三隻吃了泡水的餅乾,應該沒有吃飽。我們比他大上幾歲,餓著肚子倒是不要緊,他正是需要營養的時候,我實在是擔心他。"

也是明裡暗裡地跟明月暗示,他們兄弟三個從昨晚開始都沒吃飯。蘇姚也不是不長眼色的,於是主動問道, "吃早飯了?"俞銳搖搖頭,手放在肚子上,“沒有吃,我爸做的太難吃了。”“那要不在嬸子家吃兩口?”

俞銳小心翼翼的看周言安,好像是在問可以嗎?

這孩子心眼子多,蘇姚懶得跟他動心眼了,去碗櫃裡找出兩隻碗,把鍋裡的麵條給小哥倆平分了。

明月煮的手擀麵還剩大約半碗,每人也輪不到幾根麵條,兩口就吃完了,兩人還是有些意猶未儘。

在吃上麵條的時候,就知道這是後媽做出來的,再看向蘇姚的目光就充滿了敵意,這是一個要跟他們搶後媽的人。

吃完飯,明月主動要刷碗,這下蘇姚給攔了, "你就歇著吧,洗碗不用你。"

蘇姚把明月推到東屋去,她想上手洗碗,周言安伸手, “我來吧。”洗碗一直就是他的任務。

小哥三個不走,也沒有人催著離開。俞銳帶著弟弟站在堂屋裡,眼睛滴溜溜的從洗碗的周言安身上轉過,又看向東屋的明月蘇姚。意識到明月今天早上不會回家了,帶著倆弟弟灰溜溜的回家去了。

回去以後正對上吃完飯的俞淞,吃完飯的碗筷被扔在鍋裡泡著,說一句盆朝天碗朝地也一點都不誇張。

“沒把你媽給勸回來?”吃飯的時候沒見到三兒子,前淞也不急著去找,知道肯定是滿腦子鬼主意的老大去周團家找明月去了。

俞銳看見親爹沒啥好臉色, "爸,你吃完飯就不能

順手把碗給刷了。"彆看他人小,指責起親爹來倒是很有架勢。

俞淞想揉揉大兒子的頭發,卻被他偏頭躲開了。他險些氣笑了,你老子想摸摸你現在都不行了?“我一大男人,哪有跟個女人一樣在家刷碗的。”

俞銳重重的切了一聲, "周團長在家就刷碗,你說他不是男人?"彆看小孩子都很害怕周言安,但是心裡都覺得真男人就該像他那樣。

俞淞被懟的啞口無言,確實是覺得男人就不應該做家務,但是上司他在家刷碗,這應該怎麼說。周副團長也不是那種會特意演給這小子看的性子,那就是真的了。

他妥協道, “我刷碗就是了。”

俞銳一副小大人的模樣,開口道, "你把媳婦氣得離家出走了,我跟弟弟去哄都沒用,老師說解鈴還須係鈴人,你趕緊把人給哄回來。”

他的視線有些嫌棄地,落在俞淞燒菜用到的鍋上。

說完他去家裡放零食的地方,掏出了兩塊餅乾, “我跟弟弟上學去了,老三就交給你帶,記得好好想想應該怎麼把老婆給哄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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