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2 章 二合一(1 / 2)

七十年代嫁悍夫 狂且懦 11501 字 4個月前

靳劫當然不願意跟比自己小的孩子一起上學,可蘇姚在這時候體現了她專政的一麵,不給他挑揀的機會。

尤其是在聽說俞銳和前蔚,這兩個年紀比他小的,但開學就要上二年級了。

自己的年紀更大,現在卻上小學一年級。要是叫這倆人知道自己現在上一年級,豈不是要被笑話哩。

很難再重新梳理起當舅舅的威嚴。

蘇姚給出的理由也很簡單, “基礎不牢地動山搖,基礎教育十分重要,必須要在入學的時候打好基礎。你從來沒有學過一二年級的內容,去到三年級也看不懂,這絕對不行。"

靳劫心裡嘀咕,她還真把好好上學給當成了個大事,就好像好好學習就還能考大學似的。不過他心裡嘀咕,卻沒有反對。依照蘇姚的安排,進入了一年級。

"你上課好好聽講,你也說了你的年紀比同學們都大,要是考試的時候連比自己年紀小的孩子都比不上,那就太丟人了。"

蘇姚說著又往她手裡塞了一卷錢和票,“認真學習,我會經常過來跟你老師溝通,詢問你在學校的表現情況,要是叫我知道你上課不認真學□□是搗亂,成績一塌糊塗,小心你的屁股。”

靳劫雖然習慣了坑蒙拐騙,利用彆人對他的同情而達成自己的目的。可等到彆人沒有緣由給他塞錢的時候,他又拒絕, “我有錢,夠花了,不用你的錢。”

蘇姚冷哼一聲, "你不會以為這錢是給你的吧,想什麼美事呢。我這是借給你的錢,要寫借條呢。”

靳劫氣哼哼地,這人哪都好,就是嘴不好。明明是怕他錢不夠,想給他錢花,卻偏要說什麼是借給他的,要寫借條。

“去多買點布,讓你奶奶給你多做幾條褲衩子,挺大個小夥子了,光著屁股到處跑,羞也不羞?"

靳劫的臉瞬間爆紅,她看見了,她一個女同誌,到底知不知道什麼叫非禮勿視。她知道了他沒穿內褲就算了,她怎麼能說出來。

他的臉上紅的能滴血, "你還是留著給自己買花衣裳,你男人好歹也是個副團長,整天穿的跟個村婦似的。要是不知道買什麼,就看看那個姓秦的女知青,我看她身上的衣服比你身上的好看多了。"

“你個小屁孩懂什麼叫好看。”現在流行樸素就是美,穿得花枝招展出門

這本身沒有錯,落在一切古板的人眼中,這就是錯,會引起無端的議論和麻煩,那這份好看也不值當了。

蘇姚在他臉上擰了一把, “我長得好看,就算是身上披麻袋都好看,不需要花衣裳的陪襯。倒是你,還是趁早趕緊買兩條褲衩,省的到了學校叫同學嘲笑,班級裡最大的老大哥,竟然沒有褲衩。"

褲衩褲衩褲衩,靳劫腦子裡仿佛被褲衩被淹沒了。

煩死了,他當然知道回家以後要叫奶奶給縫上兩條褲衩,用得著她提醒。

而且,如今布料緊缺,一些農村的家庭,不是所有的家庭成員都有衣服褲子穿。城裡每家每戶每年都有布匹供應,那些孩子少的人家還好,孩子多的人家布料也不足。

這種時候,也顧不得講究不講究了,去扒開大家的褲子看看,不少的孩子說不定都沒有內褲穿呢。

靳劫怕她要繼續念叨內褲,趕緊應承道, “我知道了,你趕緊走吧,再晚就趕不上回團裡的車。”

這次來學校是給靳劫辦理入學的手續,現在還不到上學的時候。靳劫將人送到供銷社旁,團裡的車已經等在那裡了。

靳劫興致很高, "等以後學校放假,我就坐這個團裡的返程車,去找你們。"

這下知道了團裡的人平常怎樣往返於順城和團裡,他以後去找蘇姚和周言安就更方便了。“行啊,你要是願意,隨時能來。”

隨著學生們暑假結束,就到了九月份,學生們恢複上學,難耐的酷暑也在逐步消散。俞銳和前蔚暑假見天惹禍,不是這家過來告狀,就是那家過來告狀。

暑假結束,明月和俞淞都齊齊鬆口氣。

結果還沒放鬆兩天,又來事了。老師過來家訪,把前銳誇了一通,同時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地跟家長告狀說俞蔚實在太不聽話。

明月壓著脾氣,和氣的把老師給送走。

目送班主任老師離開以後,扯著嗓子喊了一聲, "俞蔚!"

那聲音大得,蘇姚在家都能聽見。她嘴巴裡叼了一個花卷,伸出手裡的碗,叫周言安再給他添一碗湯。

晚餐是酸酸甜甜的西紅柿雞蛋湯,主食是鹹香的花卷。

蘇姚喜歡在夏天吃西紅柿做成的菜,無論是西紅柿雞蛋湯,還是西紅柿雞蛋,亦或

者是糖漬西紅柿。

在這個燥熱的時候,讓人胃口大開。

周言安知道她的習慣,喜歡湯多菜少,就給她多舀了些湯倒進碗裡。給她盛好湯,周言安問她, "你不去看熱鬨?"

"怎麼能說是看熱鬨呢,我是關心好姐妹。"

“吃完飯再去,天大地大吃飯最大。”雖然喜歡看熱鬨,但這種聽見一點動靜就過去看熱鬨的嘴臉,著實讓人不喜。

還是等到吃完飯後,當做飯後消食去聊天,看起來不太刻意。

周言安聞言便說,“那快點吃,去晚了就沒得看了。”

蘇姚點頭嗯嗯,使勁往嘴裡塞花卷。

看得周言安直皺眉, "要不先放到鍋上熱一熱,等你回來了再吃?"

蘇姚擺擺手,把花卷咽下肚子有點噎得慌,她往肚子裡灌了一大口湯,才將花卷給順下去。蘇姚趕到的時候,明月已經結束了教子的畫麵。

俞蔚左手手掌心被打腫的老高,他眼睛哭得紅紅的,淚痕還沒擦乾淨,委屈噠噠地抽著鼻子,明顯能看出來剛被打了一頓。俞銳和前淞一個是當哥哥的,另一個是當爹的,就隻敢在一旁圍觀,不敢上前勸說,生怕戰火蔓延到自己身上。

明月現在是俞家一霸,誰也不敢忤逆她。

蘇姚隻當沒看出這一家剛才發生了啥,故作驚訝的問, “呦,你們家怎麼還沒吃晚飯,是天太熱沒胃口嗎?"

俞銳和前蔚放學的時候身後跟著告狀的老師,明月飯做了一半,就得去聽老師告狀。在老師離開以後,就著手收拾俞蔚,自然就來不及準備晚飯了。

“晚飯很快就好,你吃完飯了?”明月看蘇姚鼻尖冒出的汗珠,拿了炕上放著的蒲扇塞給她,"扇一扇,多少能涼快一些。"

"當然吃完了,所以才想著過來看看你,誰想到,你們家今天還沒吃。"

俞蔚被打了,現在心裡還老大不樂意,見到蘇姚進門也不打招呼,坐在炕上生悶氣。

但親哥和親多沒一個人去哄他。

明月說, “我們家的飯馬上就好。”

蘇姚拿了蒲扇,給灶台邊上的明月扇風, "你說你,也真是的

,生氣歸生氣,打孩子做什麼。"聽到這話,坐在炕上的俞蔚不住地點頭,就是打我乾嘛。

天兒熱的時候,在廚房做飯就變成了一件苦差事,說是汗如雨下也一點不為過。哪怕有蘇姚拿著扇子不住地替她扇風,明月身上的燥熱也一點沒有減少。

蒲扇扇過來的風中都帶著一股子熱意,蘇姚緩緩說道, "做事之前也得稍微考慮一下自己,你畢竟不是孩子的親媽。你是為了他好,想讓他謹記不能再犯,可他哪裡知道你是為了他好,隻覺得這個後媽可真壞。你看看,好心沒好報,說的就是你這樣的人。出於好意,最後卻落得一個埋怨。何苦呢你?"

俞蔚這下有點坐不住了,好像坐著的那塊地方燙屁股似的,這怎麼說的好像是他不知道好賴呢。他也沒有很記恨後媽。好吧,是有一點生氣了。

就聽見那邊蘇姚又語重心長地說, “你就是一個後媽,當好後媽的本分就行,給孩子一天三頓做飯,不虐待繼子,這就是頂頂好的後媽。何必再摻和孩子的教育問題呢,你管他以後是不學無術當街頭小流氓,還是知法犯法會被送去吃槍子,關你什麼事,又不是你親生的孩子,親母子沒有隔夜仇。你這種後媽,打了他一頓,保不齊得叫人家記恨一輩子。"

另一頭,前蔚的手掌心還疼,可是他心裡關於對明月的憤怒確實是消失了。

蘇姚偏頭給明月繼續扇風, "你看看,你自己還生了一肚子氣。"

直到明月把飯菜都盛好,人家家裡要吃飯,蘇姚不可能賴著不走, “我先回家了,下次再來找你。”

這次的飯菜做得敷衍,明月就沒有留蘇姚在家吃飯。

在蘇姚離開以後,俞蔚下了炕跑到明月麵前,跟她道歉, "媽,對不起,我錯了,我以後在學校肯定認真聽老師的話。以後我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你儘管打罵,我不會記仇的。"

明月知道,這是蘇姚說的那一番話起到作用了。

因為剛才教訓了他一頓,這小子不可能沒記仇,臉上氣鼓鼓的,像是雨天裡出現在田間的癩蛤蟆。

現在突然迷途知返,自然不可能是前凇教育過他。俞蔚是個跟俞銳性格完全不一樣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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