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1 章 二合一(1 / 2)

七十年代嫁悍夫 狂且懦 11278 字 4個月前

調查組抵達七團以後,就沒有隱藏此行的目的,大張旗鼓的調查。

婦工組關於舉報信的相關文件被留在了調查組。

白參謀直接被停職了。

先是團裡的幾位領導被挨個約談,然後是與白參謀親近的幾位知青。

調查小組先是詢問了幾位知青與白參謀有關的一些事情,問完以後拿著蘇姚提供的談話記錄詢問他們記不記得自己曾經說過這些話。

這幾人看到白紙黑字的記錄,回想起當時的狀況,也知道了人家那次為啥找自己談話,原來是有原因的。

話多又膽大的知青就把當時的場景給複述一遍,那膽小又話少的知青點頭承認自己確實說過這句話。

這可以證明蘇姚所言非虛,在第一次收到舉報信的時候,她們確實是調查過,由於沒有找到證據,於是放棄了。

調查的方法就是哪幾種,約談同事,走訪親近之人,以及歡迎知情人士提供證據。

跟蘇姚想的也差不多。

調查組雖然搞出了不小的動靜,卻收效甚微。

入駐七團三天以後,卻沒搜集到半點的證據。

無論是同事還是下屬,對於白參謀的評價都還不錯。沒說他絕對不會乾這種事,隻說自己沒太聽說過。

就這樣陷入了僵持階段,遲遲沒有證據作支撐,調查組這邊也很難過。待在人家的地盤上調查,還像這樣的興師動眾,已經是影響了人家的正常工作。人家二話不說配合你的工作這不代表沒有怨言。要是能找到證據那還罷遼,要是找不到的話,要去師部訴苦,那吃瓜落的就是他們。

身上帶著壓力,因此乾活的時候越發的賣力了,可有時候不是乾活賣力就能有收獲。努力了許久,卻沒任何的進站。

調查組整天著急上火,就有人說, "是不是咱沒找對方法?"

那位在問話時幾次跟蘇姚嗆聲的男同誌就說了, “我看他們那個婦工組的組長就很有想法,要不叫她過來幫忙。"

有人說, "也不知道人家能不能願意。"

又有人說, "有啥不願意的,能有機會跟咱們一起共事,她且得偷著樂呢,要是她這次表現的好,我看把她調到師部也未嘗不可。"

這人會這樣說,也是看見蘇姚的敘事能力,以及在各種文件的處理上,也確實有自己的獨到之處,而起了愛才之心。

這些人都沒有看過蘇姚的檔案,還以為她是團裡的女知青,遇到這種能高升的好事,應該感恩戴

德才是。

蘇姚才不願意跟著摻和呢,她是團裡的人,幫著上麵來的人針對團裡。這些人拍屁啊屁股走了,那她以後還要不要在團裡生活了。

也許是最近到了春天,她一直在犯困,身上也提不起勁兒,覺得乾什麼都沒有力氣。每天晚上早早地睡下,到了早上都是被周言安叫醒。

每天早上都是到了再不喊蘇姚就遲到。周言安才叫她起床,然而蘇姚起床以後還覺得身上沒勁。

周言安疑心是因為前段時間感冒,導致她虧了身體,以至於這段時間才疲憊易困。這種情況是應該去醫院叫醫生瞧瞧,然而團醫院的醫生都是軍醫下來的,處理外傷這方麵更擅長。

像是調理身體,那肯定是中醫更適合,然而杏林高手如今正倒黴著呢,肯定是找不到的。

蘇姚不喜歡折騰,聽了周言安的想法都覺得累得慌,叫周言安彆折騰,讓她睡夠就好了,現在就是缺覺。

什麼時候都能拿身體不好當借口,現在卻不行,如今正提倡輕傷不下火線,人家身上有傷,都帶著傷乾活。

你說自己身體不行,那其實就是逃兵,你的積極性不高,會議上要被批評的。

蘇姚很客氣的婉拒了, "你們在調查方麵都是專業的,我們是草台班子,沒法跟您相比,叫我過去恐怕會給大家拖後腿的。"

過來邀請蘇姚的人挺不高興的,她覺得我能邀請賞識你,這是你的福氣,結果你這人還不知好歹,於是氣衝衝的離開了。

她離開以後,蘇姚笑了笑,這人也挺有意思的,這個調查小組要是想用自己,完全可以跟團裡提出借用。而不是像是這樣來到她麵前,跟她畫一堆的大餅,說是這件事如果乾得好,等回到師部就把她要過去。

要是啥也不懂的小姑娘,肯定會被她畫的大餅給砸暈乎了,跟著一起乾,無形之中把領導和同事給先得罪了,到時候人家會不會把她要走,受罪的還是她。

反正不管真心還是假意,沒看到的好處,就一律當做畫大餅處理,這是她血淚教訓中

總結出來的經驗。

團裡的招待條件一般,團部大樓的會議室被調查組征用,成為了這些人的辦公場所。

上麵來的調查組不下班,團裡幾個領導也不好意思下班,這顯得自己這邊很不敬業,於是都冒著勁暗搓搓比較誰更能加班。

這些人中,獨周言安是個例外,他每天還是照常上下班,除非是有要緊的工作,不然沒有什麼能影響他下班的腳步。

笑話,家裡還有媳婦等他一起吃晚飯呢。彆人要做樣子,跟他沒關係。

還有一個例外,那就是正在停職的白參謀。雖然停職和放假一樣,都是不用上班,可這心態完全不一樣。

白參謀在家裡一遍遍的尋思,自己從來沒有做過那種事,到底是誰一遍又一遍地去舉報自己,想致自己於死地。

舉報人有兩種可能:仇人或者利益者。

他要是倒黴以後,能再升上一級的,這些人都有可能。

三個營的營長教導員,這六個人是最有可能的。

再往下數,人就更多了,那些副營長們也有可能啊。營長或者指導員升職以後,他們也有可能跟著往上升一級的。

這幾天白參謀跟家裡的媳婦也天天吵架,白參謀的老婆心想這是到底乾了什麼虧心的事,人家都給你舉報到師裡。

回家以後跟白參謀吵架,白參謀跟她解釋,說是有人故意舉報他,為的就是他能給那人讓出位置。這話白參謀老婆是相信的,不相信還能怎麼辦,總不能承認孩子爹犯法了。可雖說是相信了,她到底心裡氣不順,每次想到這件事就會摔摔打打。

白參謀家的孩子是收到影響最大的,大的十五六了,本來不上學,每天跟著媽媽一起去農場乾活,知道上麵來了調查組,就為了查親爹是不是利用職權欺負人家女知青了。這個年紀的小孩,正是嘴巴損的時候,同齡的玩伴用這件事打趣他,他氣得跟人打了一架。

至於小的那個正在上小學三年級,是個女孩,這個時候已經知道羞恥了。偏偏有那嘴巴不積德的大人,用這件事來逗人家小孩。小女孩哪有不崇拜爸爸的,被打趣以後,不敢回家告訴父母,隻能默默地憋在心裡。

而家裡奇怪的氣氛,父親的唉聲歎氣,母親是不是摔打東西,都在無形之中影響到了兩個孩子。

白參謀媳婦這心裡一直就不痛

快,知道聽到有人說那個猜測,白參謀是叫周言安舉報的,周言安去師部開會剛回來,師部就下來了調查組,這時間都是能對上的,不是周言安舉報,還能是誰舉報?

白參謀老婆這人就是個直腸子,性子又比較單純,彆人說什麼,她就相信什麼。彆人在聽到這種說法以後,至少會把話往腦子裡過一遍,分析這事是真是假。

她就不一樣了,聽說以後就立馬相信了,而且立刻跑到了周言安家門口,大聲敲門,現在才三點鐘,蘇姚和周言安都去上班了,家裡正沒人,她使勁敲了很久,卻依舊沒人開門。

王大娘聽見這邊的動靜大,以為有什麼急事呢,從她家大門出來,看見敲門人愣了一下,白參謀媳婦她怎麼可能不認識,提醒道, "這倆人都上班呢,現在不在家。你就是敲得再大聲也沒人開

門。

提醒過後,王大娘就慢悠悠的轉身回屋子,也不去問她身上怎麼那麼大的氣。這人正生氣,她才不上去觸黴頭。她雖然愛管閒事,可又不是什麼樣的閒事都愛管。

誰也沒想到,白參謀家媳婦就站在周家門外,從下午一直等到傍晚蘇姚和周言安回家。

蘇姚在路上,打老遠就看見自家門前蹲著一個人,不過太遠一直看不清人臉,直到走進才看清這是白參謀的媳婦。

家裡跟她一直沒多少交際,跟她也隻是點頭之交,蘇姚想不明白她來家裡是做什麼,難不成是為了白參謀的事,詢問自己白參謀究竟是不是無辜的?

蘇姚默默地在心裡打腹稿,如果她詢問的話,自己應該怎麼回答。

在麵對白參謀老婆的時候,蘇姚臉上立刻露出一個笑容, "嫂子,你可是稀客。"

她從兜裡掏出鑰匙開門,然後請白參謀的老婆進去, "快進家裡暖暖,現在外麵還挺冷的。"白參謀老婆甚至沒給蘇姚一個眼神,目不斜視地直接進了屋。堂屋也是鎖著的,這也需要索要開鎖。就在蘇姚開鎖後,周言安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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