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6 章 三合一(2 / 2)

七十年代嫁悍夫 狂且懦 16761 字 4個月前

洪山峰一時不查,手掌被玻璃碎片紮了一個大口子。給他疼的,當即從院牆上摔了下去。他身體健壯,體重比較重,摔下來的動靜不輕。

洪山峰低低地罵了一句娘,洪海洋看見大哥手心上的鮮紅,但他更關注的是, "大哥,你小點聲,在叫人聽見了,他家隔壁有人在家。"

洪海洋說著手指了指王主任家敞開著的大門。

洪山峰還在繼續罵娘, “他媽的,這怎麼牆上還放暗器。”

洪海洋看到親哥手掌心的傷害,眼睛一縮,這得虧剛才先爬牆的是他大哥,必然受傷的就得是他了。

這對雙胞胎之間的兄弟情啊,薄的跟紙差不多了。

“那要不換一家?”洪海洋提議。

這種牆上放玻璃碴子的,又爬不進去,肯定不能乾啊。

然而洪海洋忘了,他哥是個記仇的人, "不行,我已經吃虧了,得叫他們家付出代價。"當洪山峰滿腹仇恨的之後,就會開始動腦子了。

他指了指王主任家的院牆, "他們家牆上沒有玻璃碴子,我們從他們家爬進去。"洪海洋, "……"其實他挺不願意的,又怕激怒這個沒腦子的哥哥。不能直接拒絕,他找借口道, "人家屋裡有人,被看見可怎麼辦?"洪山峰哪裡管得了那麼多,他現在就隻有一個念頭,殺光這一家的所有雞。剛才在牆頭上,他可是看見這家的院子裡養了好幾隻雞。他還記得,這家好像養了一隻羊,都給殺了,一個也不留。

已經到了秋天,白天秋老虎大得很,到了就覺得身上涼颼颼的。

北方就是這樣,晝夜溫差很大。

王主任帶著四個孩子去看電影了,兒媳林醫生在值班。王大娘吃飯的時候就覺得頭有點暈乎乎,就沒有跟著兒子孫子一起去看電影。

孫女看她吃完降壓藥才離開,她在炕上躺了一

陣子,覺得身上沒剛才那麼難受了,還得起來收拾碗筷,把碗筷都給洗刷了。

家裡孫女急著去看電影,怕去的晚了就沒有好位置了,吃完飯就趕緊往外跑。

她離開家前叮囑王大娘彆乾活,等著她回來乾。

王大娘當時雖然答應了,現在卻覺得沒有必要,現在身上沒毛病了,乾點活好得更快。她去堂屋裡收拾,收拾碗筷的時候沒舍得點燈,因此沒有注意到外麵院牆上一閃而過的身影。躺在炕上的蘇姚,隱隱約約已經睡著了,外麵的動靜,把她從睡夢中叫醒。

但一直沒聽見後續動靜,蘇姚就以為是自己沒睡著,揉了揉眼睛,看了眼被放在一旁的手表,靳劫那個電影已經開演一個小時了,他那電影估計還有一小時才結束,至少還得一個半小時才能回家。

周言安也離開家大半個小時了,大概人快回家了。

躺了一小會,蘇姚覺得自己身上蠻舒服的,正準備爬起來,就看見從隔壁王大娘家的牆頭,有一個人影跳進來自家院子裡。

她身子貼上了靠近堂屋的牆壁,把自己隱藏起來,不叫儘量不叫外麵的人看見。蘇姚的心臟咚咚直跳,家裡進來了一個人,看身形應該是個男的。

又聽見重物落地的一聲,蘇姚默默更改了剛才的猜測,家裡進來了兩個人。這人不可能是周言安,周言安帶鑰匙了。也不可能是靳劫,靳劫這時候還在看電影。

那個身形儘管蘇姚隻瞥到一眼,絕對不可能是周言安和靳劫其中之一。而且不走正門,這人就不像是啥好人。

蘇姚太緊張了,連帶著渾身冒汗,就覺得肚子一抽一抽地疼。在不確定這人好壞的情況下,先姑且把這人當做是壞人。

周言安去放羊的時候沒有帶木倉一起,他放在哪個位置,蘇姚是知道的。具體要怎麼放木倉,周言安教過她。對於跟著周言安一起學習防身格鬥技巧,蘇姚是拒絕的。

不是她不惜命,主要是學那些東西累啊。

但是周言安教她怎麼用這些東西的時候,她學得就很認真了。

蘇姚磨蹭的拿到木倉,沒等到外麵這倆人進門,反而是聽見院子裡的雞叫的有幾分撕心裂肺。這時候全身高度緊張,蘇姚已經顧不得肚子疼了。

反正她現在距離預產期還有大半個月,現在還不會生,那就不用顧著肚子。

/>王大娘收拾好碗筷,把碗筷都給泡進盆裡。

本來刷碗的時候,不太想點燈的,都刷了一半,想起兒媳婦對她的指責,說是抹黑刷碗洗不乾淨。

就因為這個原因,就剝奪了她刷碗的資格。

從此以後家裡的碗筷都交給了大孫子大孫女,讓兩個大寶貝刷碗,這可比叫她刷碗,更讓她心疼。

想了想,她還是把燈給拉開,麻溜的刷完碗,要關燈的時候,注意到外麵牆頭上閃過兩個人影。她揉了揉眼睛,懷疑是自己老眼昏花了。

但是隨即她隱隱約約聽到了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不像是她看錯了。

王大娘現在性格越發的潑辣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對著外麵就開始罵, “哪來的小兔患子,敢來老娘家裡當賊,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王大娘退休之前是小學老師,按理說小學老師都是很溫柔的。她以前也是很溫柔的,自從男人死了,就變得十分潑辣。

她擼起袖子,拿起案板上的菜刀,就要往外麵走。

王大娘在家裡叫罵的聲音極大,街上的洪山峰和洪海洋都聽見了,也管不了那麼多,撒丫子就跑。

這乾壞事的人,打著替天行道的旗號,實際上心裡都虛得很,有個風吹草動就怕的不得了。聽見王大娘的咒罵,也不管還有幾家沒乾,就要按照原定計劃逃離。

房間裡的蘇姚,也聽見了隔壁王大娘的咒罵,你就說她這聲音得有多大。

她小心翼翼探頭往外看,沒有在院子裡看見人影,人應該已經離開了。

蘇姚這時候不太敢出門的,但她覺得肚子抽痛,很不舒服。

周言安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她想喊隔壁的王大娘,連著叫了兩聲,王大娘都沒有應聲,她應該沒有聽見。

其實她身上的症狀,坐著緩一緩就能好很多,但她怕孩子有事,就想到院子靠近西牆那邊去喊王大娘。

她從屋裡出去,才看到院子裡的慘狀。

一直養著的幾隻雞都被殺了,死狀十分可怖。

對著彆人家,洪山峰是單純的不想叫人好過。對著紮破自己手掌的一家,洪山峰那是帶著氣的。

不光把雞都殺了,還把雞腦袋都給剁了,頭身分離,雞血撒了一地全都是。這突入起來的視覺

衝擊,給蘇姚嚇得倒退了一步。

她不算是個膽子大的人,就連殺雞都不敢,家裡殺雞這活一直都是周言安來乾的。猝不及防看見這麼血腥的場景,她真是被嚇到了。她就覺得褲子裡有什麼東西在往下流,蘇姚足足愣了三秒鐘才意識到這是羊水。

“王大娘!王大娘!”蘇姚覺得自己的聲音已經很大了,王老太太還是覺得有小偷過來光顧,渾身戒備,才注意到似乎有人在叫她。

隱隱約約聽見有人叫她,去到院子裡才聽清楚,是蘇姚在叫她。聽見蘇姚的聲音不對勁,她心裡咯噔一下,要知道蘇姚可是個大肚子。

王老太太想去趕緊看看蘇姚,她心裡想,這小周也是的,明明家裡媳婦有孕了,怎麼還去看電影,這也太不像話了。

王老太太就想著,如果周言安在家,院子裡叫人的就不可能是蘇姚了。

不在家也不可能是彆的原因,大家都去看電影了,周言安肯定也是去湊熱鬨了。王大娘在看見蘇姚家門口鎖著的大門時,更加地無語了。

這個小周也是的,平時看著是個著調的人,怎麼做起事來這麼不靠譜。你出去看電影就算了,怎麼還把門給鎖上了。

她在門口急得團團轉,還不忘安慰院子裡的蘇姚, "小蘇,你彆著急,大娘馬上就過來。"蘇姚知道有人過來,這心裡一下子就安穩了。

剛才家裡隻有她一個人,這叫她心裡七上八下的,特彆不得勁。

心裡安穩了,身上也沒有剛才那麼難受了,剛才一直不住地冒虛汗,蘇姚身上的衣服已經快濕透了。

王大娘在門外急得想回家找斧頭,把門口的鎖給劈開。

回到家以後,她突然想到,兒子和兒媳經常從後門去小蘇家,倆家的後門是通著的。從後門走,應該能行。果然,後門是可以走的。

王大娘從外麵把門給推開,就趕緊一路小跑扶住蘇姚。

她先是摸到了蘇姚身上濕漉漉的短袖。

哪怕是全部注意力都在蘇姚身上,王大娘還是注意到院子裡的狀況。

她心裡又咯噔了一下,她這一晚上實在是咯噔了太多次,心臟病快要出來了都。被王大娘無數次在心裡吐槽的小周,正牽著羊在回家的路上。

走著走著,他心裡出現一些不大好的感覺,這叫他加

快了往家裡走的步伐。周言安開鎖後推開大門,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地雞的屍體。這味道把羊嚇的不住後退,但周言安這時候顧不得羊了。王大娘聽見開門的聲音,這一直懸著的心才算能微微放下。

"小周,你快過來,我看你媳婦怎麼像是要生了。"

王大娘的嗓門那叫一個大,周言安一個箭步竄進屋子裡,還沒等周言安詢問發生了什麼情況。

王大娘就已經安排好了他要去乾什麼, “你去醫院,把我兒媳婦叫回來,她生的孩子多有經驗,還是個醫生。”儘管隻是外科醫生。

"然後你去黃家屯,那邊離我們近,去村裡找接生婆,記得一定要快去快回,千萬彆耽擱。"

周言安回家以後,還沒來得及問上一句,聽見王大娘的安排,急急就要跑出去。

王大娘拉著周言安的胳膊不讓他走,她有些語無倫次的, "不對不對,你先彆走,上我家去騎自行車,自行車快。"

蘇姚現在覺得自己的狀態還好,王大娘剛才給她倒了一杯溫水,她喝下去以後,覺得身上出的虛汗仿佛都補了回來。

反正身邊有人,蘇姚心裡就有底氣了。

先進門的是林醫生,她被院子裡的狀況給嚇了一跳,一時間弄不準家裡發生了什麼。

但這時候顧不了太多了,她趕緊進屋,看見昏黃的燈光下,蘇姚的臉龐很是蒼白。

東屋的燈已經打開了,是王大娘開的,倒不是彆人家的電她不心疼,而是這時候錢已經是最不重要的東西了。

彆看她節約,卻是很能分得清主次關係。

"這幾天有見紅嗎?"

蘇姚茫然的搖頭,她以為見紅在孕期是不好的狀況,就覺得自己沒有見紅的狀況就還好。

事實上,臨產前見紅,這是代表著快要生產了。

林醫生不是產科醫生,但她生了四個孩子,生產經驗多,生大兒子的時候比較重視,翻看了許多關於婦產科的書。

她四次生孩子的經驗,加上她的一些醫學知識,其實還挺有用的。

但有用隻針對於正常的狀況,像是蘇姚這種沒有見紅,先流羊水這種情況就不大好了。林醫生又看了看蘇姚的一些情況,跟她說道,&

#34;沒事的,你的情況很好,彆擔心。"她吩咐王大娘, "媽,你去西屋那鍋燒一點熱水,小蘇待會要用。"王大娘平時跟兒媳婦唱反調,這時候特彆聽話去燒水,叫乾嘛就乾嘛。接著又問蘇姚準備的準備的墊子毛巾,還有給寶寶準備的小包裹都放在哪裡。蘇姚之前刷小綠書的時候,看見有母嬰博主分享生產之前應該準備什麼。

她一非婚女青年,又沒有生孩子的需求,刷到的時候,隻是簡單看了一眼,人家準備什麼她沒記住,隻記得都提前裝在待產包裡,等著快要生孩子要去醫院的時候,就很方便,不會存在臨了找不到東西的情況。

蘇姚沒準備一種就會放進包裡麵,林醫生需要什麼東西,從那個包裹裡麵往外找就行。林醫生沒忍住誇了一句, "你這準備工作做的真好,井井有條的。"蘇姚被林醫生按了兩下,現在肚子開始隱隱的抽痛。但她還不忘驕傲地應聲, “我準備可長時間了。”從知道有孕以後,就開始準備的。

那一頭叫王老太燒的水還沒開,就聽見一陣自行車鈴聲響起,這倒不是他準備故意按的車鈴聲,而是車在顛簸的時候,車鈴因為震動而叮鈴鈴響起。

從周言安地後車座上,顫顫巍巍下來一個中年婦女,這是他在黃家屯請來的產婆。

自行車被周言安蹬的飛起,都快瞪出火星子了,這老太太沒有做過小汽車,但覺小汽車也就這個速度了。

薑產婆滿臉煞白,她這完全是被周言安給嚇得。

坐在自行車後座上,感受到了啥叫風馳電掣,她覺得自己不是出來就診,是出來就義的。薑產婆以前不是沒見過焦急的產婦家屬,但是像是周言安這個樣子的,她還是頭一次見。周言安現在的臉色也沒比產婆好太多,他也是被嚇得。沒做好準備,蘇姚就要生了。而且蘇姚那個樣子,她的狀態明顯不好,周言安哪能不著急。

不過薑產婆也是能理解產婦家屬的心情,家裡媳婦要生了,他著急一點很正常。

她想著自己趕緊進去,顫顫巍巍從自行車後座上下去,就注意到了地麵上全都是血。

薑產婆這下真的要被嚇死了,這都是啥樣的家庭啊,怎麼院子裡都是血就算了,還全是雞的屍

體。

這這這,她不會是進了什麼賊窩子吧。

她還能活著出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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