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0 章 二合一(1 / 2)

七十年代嫁悍夫 狂且懦 12049 字 3個月前

林遠美不是個願意吃虧的人,等到女兒下班回家以後,就噔噔噔地跟周淑靖告狀。

"你可得為我做主,你都不知道那個小丫頭多麼過分。"

周淑靖一聽親媽今天又去找周言安媳婦了,她實在是有點無語。

累了一整天,本來就十分的疲憊,周淑靖表情語氣都十分不耐煩地說道, "不是都跟你說過了,先不要去找她,那女同誌身上有點邪性,已經說了八百遍,先等我空閒下來,想想有什麼好辦法,咱們再上門。你這樣貿然登門,如果把人給得罪了,那就不好了。"

彆看林遠美對著外人囂張得要命,活像她家女兒女婿不是醫院的普通員工,而是衛生部的領導乾部。在回家麵對女兒的時候,她卻不敢說半句的狠話。

小心翼翼地賠著笑臉,“那我這不是想著在家閒著也是閒著,不如在周言安媳婦那邊去找找出路。"

周淑靖, “覺得在家裡麵很閒的話,可以洗衣服拖地,還有數不清的活兒等著你去乾。”周淑靖批評林遠美的時候,她低頭賠笑臉,看起來很可憐的樣子。

周淑靖雖然惱怒於親媽的自作主張,但聽說林遠美今天下午,被一個自家醫院的一個年輕小護士給罵了。

沒有看著自家人被外人給欺負的道理。

周淑靖讓林遠美為她描述了一下,這小護士的長相,心裡大約就有了幾個人選,等著上班的時候,去翻開值班表,看誰在這天下午不在,幾乎就可以確定這個人的身份了。

林遠美看見大女兒在低頭想什麼的樣子,就知道女兒會為她做主了。

周淑靖上班以後,在看到值班表以後,就將昨天跟她老娘吵架的人選,確定到安秀身上。據她所知,這安秀的新婚丈夫就是大院的人。

不過要說安秀的新婚丈夫是誰,這一點她是不知道的。更不知道,安秀的丈夫竟然就是郭子。畢竟打狗還要看主人,想要教訓安秀,這多少還得顧忌著郭家的麵子。

而且郭子這夥子人,那也不是啥好惹的。

要說周淑靖教訓小護士的辦法可多了去,那種鈍刀子割肉,即便是你知道我在折磨你,你也找不到理由的那種。

然後安秀在周淑靖期待之下,終於姍姍來遲。

嗯,沒有遲到,在開始上班前五分鐘到了

換衣間這時候已經擠滿了人,其中分兩撥人,一撥人把護士服白大褂換下來,穿自己衣服的,這些是值夜班準備下班的護士。另一撥人是準備上班的,正在把護士服往身上套。

周淑靖早就換好了衣服,這時候正抱著手臂,等待發作。

反而安秀卻不急著去換護士服,反而走到周淑靖麵前,雙手緊握垂在胸前,十分惶恐不安的樣

子,然後衝著麵前的周淑靖九十度鞠躬。

換衣間中的其他人被這樣的一幕,震驚到了,紛紛停下了手頭的動作,向那兩人的方向投去視線。

這是鬨的哪一出?

很快安秀就大聲道歉,給大家解釋了,這一出是怎麼回事。

"對不起,護士長,我前天下班的時候,跟一個老人家發生口角,她說那人是您的母親,她看見我身上的衣服,知道我們是一個醫院的,聲稱要讓她女兒女婿把我給開除了。對不起,我知道錯了,您一定要原諒我。我小時候就有一個夢想,成為一名救死扶傷的護士,為此我上學的時候,認真學習,上班的時候認真工作,就是為了能配得上我身上的這身衣服,您可不可以不要開除我?"

就在人流量最大的時間和地點,她跟周淑靖整出這麼一出來。周淑靖腦袋像是被人錘了一下似的,瞬間腦瓜子嗡嗡的。

什麼叫開除她,她什麼時候說過這樣的話。

這都什麼社會了,誰還能在這種正規的單位,開除一個沒有犯過錯,隻是因為工作時間以外,跟其他人的一個口角,就被單位開除?

而且她什麼身份啊,就能去開除彆人,她不過是一個護士長而已。

護士裡麵的小頭頭,怎麼就能有開除手底下護士的資格了。

眼見周圍人已經在指指點點地議論了,不管怎麼說,得把眼前這茬給糊弄過去,不能一直叫人議論。

然而安秀卻一直保持著鞠躬的姿勢,仿佛周淑靖不說原諒她,她就絕對不起。

周淑靖被安秀這一手打得措手不及,她揉了揉腦袋,想要趕緊把安秀給扶起來,在此之後對著周圍人說一句都是這姑娘誤會了。

這一茬也就順理成章地過去了。

然而還真有那種看熱鬨不嫌事大的,趕在周淑靖和稀泥之前,將安秀給拉了起來

“安秀同誌你放心,咱們現在都是新社會了,萬萬沒有那種因為得罪領導,就把人開除的事情出現。你彆怕,不管怎麼樣,有院領導為你撐腰。”說罷她看了一眼周淑靖,暗示意味很明顯地說,"絕對不會因為,某人家裡有當領導的丈夫,就讓你受委屈。"

拉住安秀手的這位老同誌,在醫院裡麵已經是個老資曆了。

她二十年前就進了這家醫院,按理說就是熬資曆年限,早就該輪到她升職了。

偏偏這陳大姐,二十年前是護士。這已經二十多年過去了,這大姐現在還是普通護士。倒也不是她的專業水平不行,而是這位相當的疾惡如仇,太愛管閒事了。而且管起閒事來,從來不管人家是不是領導。

尤其是最近這幾年,她年紀漸長,成為了院裡的“老人兒”,院裡來的這些新人年紀都比她小,她漸漸喜歡擺長輩的款式。

隻管是聽說能夠管閒事,她那真是恨不得請假去。

就是這麼一人,蘇姚從周父那裡打聽到的寶貝。

周父在醫院裡也是老資曆,這麼有名的一人,他不可能不知道。聽說有這麼一神人,蘇姚就告訴安秀,在這人在場的情況下,再跟周淑靖道歉。

本來安秀在人多的情況下,把這件事給癱在明麵上,那周淑靖就算是想要刁難她,都得琢磨琢磨。

彆說使絆子了,這安秀一旦過得不順心,周圍人就會覺得是她在暗中搗鬼。這件事就說不清楚了。

周淑靖不敢明麵上對付安秀了,也是可以叫老黃來。

不過如果安秀從一開始把事情就鬨到院領導那裡,總比後期老黃在她升職之路上搗亂,那時候再鬨出來,就有點完了。

外人會覺得,是安秀瞎想。明明是她的業務能力不過關,卻把這件事賴到八百年前的恩怨上來。不過一旦這樣把事情鬨大,就把這兩口子給徹底得罪了。蘇姚是叫安秀自己決定,她是出主意的,卻不能保證後續的事態發展能如她預期那樣。

安秀也是個不怕事的,想起林遠美白天時的嘴臉,有那樣的女兒女婿,好像是多了不起的一件事。

就是一個乾。

多猶豫兩秒,都是對哪個囂張老太婆的不尊重。

陳大姐拉著安秀就到了院長的辦公室,彆誤會這位院長不是周父

,院長姓劉。劉院長看見這位陳大姐就發愁,這位在醫院裡麵大小也是個名人了。幾乎每過一段時間,就要鬨出一點事,簡直是讓人頭疼壞了。

偏偏這樣的刺兒頭,隻要是她正常工作,不曠工不違法犯罪,就隻能任由她繼續下去。院裡領導也不是沒有找她談過,偏偏她談話過後依舊我行我素。

那彆人能怎麼辦,隻能是任由她繼續了。

看吧,就是這種讓院長極度頭疼的人,她隻要是沒有觸犯法律,單位都沒有辦法開除她。劉院長聽陳大姐說完來龍去脈以後,他心裡長歎一口氣,麵上的淡定還得保持。

他和藹地請安秀坐下,說, "小安同誌吧,你不用害怕,你擔心的那種情況不會發生。"

說罷劉院長心裡腹誹,你身邊這位陳大姐,把院裡半數以上的領導都給得罪了,也沒人開除她啊!

儘管已經得到了劉院長的保證,安秀還是很害怕,這也不奇怪,畢竟像是她這個年齡段的小姑娘,經曆過的事情比較少,遇到事情慌張畏懼這是難免的。

而且現在能有個工作多難啊,尤其是他們醫院這種好單位。

所以說人要有閱曆,多經曆一些事情,就不會膽怯不安了。

就像是她身旁的那位大姐,好家夥跟滾刀肉似的,什麼時候見到她怕過,不管是麵對哪個領導,老子都是一樣的橫,有本事你把我給開除了啊!

劉院長對於陳大姐的怨念是真的很深了,總是不由自主地想到陳大姐身上去。安秀期期艾艾的, "雖然我們護士長不能把我開除,但是護士長的愛人,他可以。"劉院長想了一陣子,想起來安秀口中這位護士長的愛人,是哪位了不起的人了。

誠然,這種主管人事升遷的部門,擁有不小的權利,但也絕對不到,僅因為丈母娘的一句話,就把人給開除了,這多荒謬啊。

陳大姐也安慰安秀, "對啊,小安你看看我,這麼多年,我在咱們單位不是也過得挺好。"劉院長, "……"你倒是也知道自己不招人待見。

不過陳大姐過來,不是完全來替安秀做主的,這隻是其中最微不足道的一個原因。

她質問劉院長, “我過來是想問問,為什麼黃主任丈母娘能說出開除醫院護士的這種話,她憑什麼能說出這樣話,是

不是在我們不知道的地方,她就有這樣的權利?"

其實陳大姐很早開始,就看周淑靖不順眼了。

嗯,要說被這位陳大姐看不順眼的人也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