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1 章 二合一(2 / 2)

七十年代嫁悍夫 狂且懦 14702 字 3個月前

錢嬸子男人對於家屬院的人都認不齊,自然不能將俞家小哥三個,對號入座進俞淞家崽的身份。他直到現在還不知道,剛才這小哥三個,是誰家的孩子。

等到人離開以後,他才問錢嬸子, “剛才那三個小子,

是誰家的孩子,為啥來咱家吃飯?”是自己家裡吃不上飯嗎?

他不是那種刻薄人,不允許彆人家小孩來自己家吃飯,隻是比較好奇。彆人家孩子來自家吃飯,這樣的情況可從來都沒有發生過呢。

錢嬸子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應該如何解釋,她應該怎麼說,想要叫俞蔚來家裡說說他後媽的壞話?

這事就不能叫她家老頭子知道,她家老頭子正直得很,一旦知道她的目的,肯定會批評她的。

想起自己的目的,錢嬸子就很生氣了,那三個小患子過來把家裡的飯菜都給吃光這就算了,關於明月虐待他們的事情,還沒人告訴她呢。

關鍵是,她現在還沒有吃飯呢!

那三個小崽子進來哐哐就是吃,她回過神的時候,人已經離開了。俞爍這小子年紀小,相應地比兩個哥哥的胃口也小。

隻是這次,他為了給媽媽出氣,塞進肚子裡的東西,竟然不比兩個哥哥要少。他是吃撐著了,回家的路上,不停地揉著肚子打嗝。

俞蔚和俞銳對視一眼,糟糕剛才隻顧著往肚子裡塞,沒有注意到弟弟吃撐著了。弟弟在外頭吃多了,後媽肯定會批評他們兩個當哥哥的,沒有照顧好弟弟。兩個哥哥這時候不敢回家了,幫著俞爍揉肚子。

周言安下班回家的時候,看見這哥三個站在樓道裡不回家,問道, "怎麼不回家?"突然出現的男聲,可把俞蔚俞銳給嚇得夠嗆,還以為後頭那人是下班回家的親爹呢。不過是周言安的話,似乎沒比親爹好在哪裡。兩個哥哥想了想,還是敲開了自家的門,跟明月自首。

把為什麼哥三個去錢嬸子家吃飯,小哥三個一起去,把錢嬸子家飯菜給一掃而空,結果俞爍現在吃撐著了。

原本是不想跟明月說這件事,怕明月說他們出去惹是生非。

不過又怕小弟吃撐著,傷著身體,還是希望明月解決一下。明月確實是忙著學習,但也不至於孩子吃多了,都沒有時間去管。

她家祖上是禦廚,這種跟吃有關的小妙招,明月從小就學到了不少,就俞爍現在遇到的情況,吃撐了要怎麼處理,她是知道的。

明月交給前銳幾個穴位,叫他幫著弟弟摁一摁。

她沒有批評哥三個,隻是說去彆人家吃飯,結果把餐桌上的飯菜都吃光,這是沒有禮貌的行為,以後不要這

樣做。

俞銳點頭, "我知道了,以後不會那樣做。"

至於以後怎麼做,明月沒問,她忙著背單詞。

對門蘇姚看見周言安又比正常下班提前了十幾分鐘,有些吃驚, "怎麼今天這麼早?"周言安把軍裝脫下,掛在衣架上,換上了自己的衣服, "今天那個白秘書又來找我。"蘇姚挑了挑眉, "她來找你乾什麼?"

她隨即站起身,前後打量周言安。

周言安知道她的意思,回答道, "不是送吃的。"

一聽說不是送吃的,蘇姚的表情更難看了, "那她過來乾嘛?"

她表情凶巴巴的,像是監獄裡在審問犯人似的。

周言安有些嘲諷地笑了笑,這表情不是對著蘇姚,而是針對白秘書。

要說這白秘書為啥過來找周言安,理由很簡單,因為周父不許她上門,她希望能通過周亞安,叫周父回心轉意。

然而情況是,周言安聽見說有人找,以為周父周母還敢讓這人過來送吃的。過去以後,看見這人兩手空空,周言安甚至沒有理會她的請求,轉身就走。要說一個被窩裡誰不出兩種人,這句話還真不是開玩笑。

周言安跟蘇姚結婚之前,如果像是這樣被人糾纏,他肯定不在意對方拎著的是白家的肉。絕對不搭理對方,連吃的都不要,直接離開。

現在被蘇姚給影響,對方雖然惡心,但是白家的肉不能不要。他媳婦和閨女最愛吃肉了,吃到肉就會很高興呢。

“聽她的意思,似乎是爸媽不允許她上門,她可能想讓我幫忙。”

周言安見到白秘書沒帶肉,轉頭就走。白秘書還沒跟他說上話,自然不願意他離開,但是哨亭站著的小戰士不會允許他進去。

白秘書趕緊衝著周言安的背影表明自己的來意,試圖喚醒周言安的惻隱之心。周言安就是對誰產生惻隱之心,也會被一個想要破壞自己家庭的女同誌喚醒惻隱之心。

蘇姚聽見他這個答案,沒忍住笑了,這時候也有心思跟周言安開玩笑, "你說這白秘書也是的,有求於人也不知道帶兩塊肉上門。但凡她能自費買兩塊肉,也不至於跟你一句話都沒能聽說上,你就直接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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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她也忍不住感慨,自己公婆的行動力還真強。

說是不讓人進家門,她就果然彆想再進家裡。

雖然蘇姚總說周言安嘴硬,不喜歡說自己的真實感受。但事實上,她偶爾也會喜歡叫周言安猜她的心思。

蘇姚將之歸結為,夫妻間的小情趣。她跟周言安不一樣,他那是嘴硬,自己這是故意的。蘇姚和周言安這小兩口,是不存在互相隱瞞的情況存在。

周言安以前,是那種無論喜憂都不會回家跟媳婦說的性格,現在每天晚上回家,都會跟蘇姚說自己工作中遇到了哪些趣事,當然涉及保密的內容,他就不會說了。

就連白秘書後續還不止一次地找過他,每次白秘書找他,即便是他沒有去見白秘書,但這不影響周言安回家以後告訴媳婦,就跟小學生告狀似的。

蘇姚都有些無奈了,你說你都沒去見她,還有啥要跟我彙報的。

不過她倒是對這個白秘書,有了一個新的認知,這人真是相當的沒臉沒皮了。

白秘書這接二連三的騷擾,就彆說被騷然的當事人周言安了,就是蘇姚都來了兩分的火氣。雖然這人足夠的蠢,目前來看不僅沒有對自己造成影響,反而讓自己多吃了好幾頓的肉。但是你特麼想撬走我的男人,真把我當死人了。

啥也不做,就任由你挖牆腳?

為了能讓白秘書不要每天不是騷擾她公婆,就是變著法地騷擾她男人。蘇姚決定把白秘書繼父的親女兒給請回來,按理說她才是最有資格接班的人。她是親女兒,白秘書隻不過是繼女。

那位龍姓女同誌如今的地址,蘇姚是托了好幾手的關係,才跟人打聽到的。

蘇姚寫了一封信過去,簡單說了一下現在的情況,她後媽把原本應該傳給她的工作,交到了白紅欣的手裡,她現在也已經成年了,如果想要這個工作,是有資格的。

蘇姚這封信寄出去半個月以後,才到達收信人的手裡。

龍珍正是白紅欣的繼妹,她插隊的這個村子極為偏僻,信件很久才能寄到。距離龍珍下鄉已經五年了,這是她第一次收到來自四九城的信件。自從家裡有了後媽以後,親爹早就變成了後爸。

一同在知青點的知青,即便是家庭條件不好,大約一兩個月收到一次家裡寄來的包裹,沒錢的家庭會寄一些吃的

穿的,有錢的家庭寄過來的便是錢和糧票。

唯獨她一個人,從來沒有收到過來自家裡的包裹,也沒有什麼補貼,都是靠著在生產隊掙工分才

能養活自己。

當然下鄉的這幾年,她也從來沒有回過家,一來是沒有往返的路費,二來是家裡已經沒有自己的親人,自然沒有了回去的必要。

知青都窩在知青點看書學習,隻有龍珍一個人上工。

自打前段時間,從廣播裡知道恢複高考的這件事以後,知青們就像是打了雞血似的,這是他們這些普通人,為數不多能夠回城的機會了。

彆人都在頭懸梁錐刺股的學習,隻為了能參加高考,好能回城。

龍珍卻從沒想過自己能夠考上大學,下鄉的時候早,那時候自己還在讀初一。

本身年紀就小,沒有學到多少的知識,那還已經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

而且即便是自己撞了大運,能夠考上大學,實際上她也沒錢去讀。

這些年來,身上一分錢都沒有就下鄉,能不被餓死,這都是老鄉對她的照顧了。

她賺到的錢,勉強能夠糊口,再多一分都沒有了。

讀大學對於彆人來說,是一件幸運的事,對於她來說,還真是未必。

龍珍在首都沒有彆的親人了,都在解放前死絕了。

好笑的是,惡毒後媽和繼妹竟能稱得上是她唯一的親人呢。

因為隻剩下這麼一個親人,龍珍便以為是惡毒後媽和繼妹寫給她的。

即便是那兩人主動破冰,龍珍絲毫不覺得這對母女找她是有什麼好事。

她在每日重複不變的勞動之中,早已經對這母女二人恨之入骨。

打開信,才發現這不是惡毒後媽寫來的。

是一個沒有留下姓名的人,信上說她後媽將原屬於她爸的工作,傳給了她的繼姐。

隨信寄來十塊錢,如果她願意回到首都想把工作要到自己手裡,這錢全當是她的路費以及住宿錢了。如果不願意回去,那就把錢留下,改善一下生活,她現在的生活不容易。

龍珍自己磨破滾打多年,早就不是當初那個單純的小姑娘了。

她猜測,有可能是惡毒後媽和繼姐得罪了誰,人家偏偏知道自

己家的情況,於是使出了一招借刀殺人。想讓自己這個刀,把解決後媽和繼姐。

明明知道那人是在算計,龍珍卻並不討厭對方。

對方是不是算計自己,龍珍並不在意,重點是自己能從這件事中獲得什麼。一個正式的工作,以及父母當時留下的一套房子。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那人是後媽和繼姐的敵人,那就是她的朋友啊。

瞧瞧那位好心的同誌,怕她沒錢回家,就連差旅費都給報銷,這真是個大善人。

收到信以後,沒過多久,龍珍就跟村裡請假,回家探親,給出的理由是母親病危危在旦夕,很快就要死了,她必須回去一趟。

當然,這位馬上就要死了的母親,指代的是她後媽。

這也是對於後媽的一個美好祝願了,希望她能早日痛苦地離開人世。

龍珍下鄉這麼多年,從來沒有回過家,身邊知青以及村裡人對於她不回家,有很多的猜測。這冷不防聽見她要回家,都驚了一下,還以為龍珍家裡人都死絕了,她沒有家人呢。

五六年來,從來就沒有請過探親假的人,要請假回家,還是母親快死了這種原因,自然不會不許她回家。

村裡很快批準了她的假。

龍珍帶上了自己的介紹信,以及自己可憐的幾件行李,用那封信裡麵夾著的錢,買了一張回家的火車篇,坐上了回首都的火車。

龍珍坐在火車上的時候,心裡一遍遍的在思考,自己應該如何做,才能從後媽手裡要到工作。龍珍現在跟幾年前完全不同,經過了外界的捶打,現在的她知道一個工作的重要性。她必須要把工作和房子給要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