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東風真的不理解蘇姚一個瘦瘦小小的女同誌,怎麼會如此輕鬆地拎起這個書包。
這人是怪物不成?
現在書包裡麵的書,對於蘇姚來說,並不覺得多沉手。
但這不影響她讓唐東風拎著更重的書包,她和明月手裡隻有剛買的零嘴。唐東風自認為乾了一路的苦力,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蘇姚和明月就應該替他隱瞞。
不過他不相信這兩人的人品,認為這個兩人不講武德,因此十分殷切地將蘇姚和明月送到各自家門口,以防止兩人跟郝美君接觸,從而將這件事告訴郝美君。
唐東風想得很好,隻要自己這邊防範,這倆女人就彆想接觸到郝美君,這就更彆提把那件事告訴郝美君了。
事實上,唐東風在這幾天的假期裡麵,防範得十分的充足,但凡郝美君能遇到蘇姚和明月的場合,他都會出現,而且硬要摻和在幾個女人中間。
周言安是比較寶貝自己媳婦的,這唐東風無緣無故出現在自己媳婦身邊,一看就是那種打著見不得人主意的。
回到家裡以後,他語氣就有些酸溜溜的,話裡話外那意思,讓蘇姚一定要離唐東風遠一點,說這位男同誌人品不行。
蘇姚聽到這話,沒忍住笑了,"你還學會說彆人小話了?"
周言安的臉,難得紅了紅,確實背後說人家壞話這件事,有點沒品,不過隨即他語氣十分的理直氣壯, "你怎麼替他說話,你覺得他不是那樣的人?"
蘇姚沒忍住在他臉上擰了一下, "你彆沒良心啊,我回護你的時候,你怎麼沒看到呢。"
眼見這人露出有些委屈的神情,蘇姚也不逗他了,給他解釋這是為啥, “那天明月學校開運動會,我去他們學校找她玩,剛巧就遇見唐東風跟一個女同誌關係很親近,他大概是怕我跟郝主任說這件事,防我跟防賊似的。"
原來是這個原因啊,周言安神色緩和。
這人變臉比翻書還快,蘇姚沒忍住在他頭上的板寸擼了一把, "你隻看見他往我跟前湊,他往明月身邊湊的也不少。"
那這彆人家的媳婦,周言安才不關心呢。
明月自己又不是沒有丈夫,人家內部怎麼樣,跟他沒關係。
俞
淞在男女之事這方麵,遠比不上家裡俞銳敏感,俞銳當然不喜歡有人挖牆腳挖到自己後媽這邊。
於是通過暗示,叫俞淞這當爹的知道了。
但凡是男人,就不能接受自己媳婦被人覬覦。
明月頭疼得很,就把這件事的內情告訴俞淞和俞銳了,是不敢叫俞蔚知道的,生怕這小子不知輕
重讓外人知道。
俞淞那邊知道實情以後,跟周言安的反應很像,不是想看上我媳婦就行。
都說人閒是非多,俞銳這小子在今年九月份升了初中,但是初中的課程對於他來說,跟原本的小學課本一樣,都是沒有多少難度的。
他每天都有多餘的精力,俞銳身上的多餘精力跟俞蔚不同,俞蔚是身體上的體力,而俞銳那完全都是腦子上的。
俞銳的精力過剩,恰巧他對唐東風沒多少的好感,哪怕知道這人不是想挖走後媽,從前經常在後媽麵前發騷這些他可都看見了。
蘇姚和明月的國慶假期沒多長時間,兩人在家屬院這邊不能久留,才回家幾天就要回學校去了。她們沒找到時間,把那件事告訴郝美君。
俞銳可就不一樣了,他每天都回家的。
要不怎麼說這小子腦子聰明呢,他讓郝美君知道了男人在外頭勾搭小姑娘,甚至沒有覺察到他是那個告密的人。
隻以為是外頭的小妖精,十分囂張地找到家裡來了。郝美君是個要麵子的人,不會為了離婚的事情,把自己弄得很難看。
因此她沒有去唐東風的學校去鬨,隻在唐東風回家跟她要生活費的時候,跟他提起要離婚。
距離做出決定,再到如今將離婚說出口,已經過去了很長時間,郝美君的心中已經釋然了,表情平靜得很。
沒有大吵大鬨,也沒有歇斯底裡,隻是很平靜的一句, “離婚吧。”郝美君心裡加了一句,趁現在沒孩子。
郝美君當初跟唐東風結婚,確實是有感情在的。唐東風長得油頭粉麵,特彆會騙年輕小姑娘,不然郝美君也不會哪怕跟家裡鬨翻,也得跟他結婚。但婚後這麼多年的摩擦,看清楚了唐東風是個怎樣的人,當初的感情早就被消耗乾淨了。
一直沒離婚,也是因為一段婚姻可以沒有感情,彼此忍受雙方也是可以的。但欺騙,是郝美君絕對不能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