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就見先前還有力氣推她的原書女主,忽然就出來拉住了婦人,擋在太子側邊,白皙美好的脖頸露出來,身子一顫顫的扶著婦人,仿若受了多大委屈似的,看起來好不可憐。
這般,就越發惹得太子震怒,又將噴火的視線對準了此時正坐在半舊太師椅上的涵妃,“石佳氏,你還想怎麼作。在外麵,有你如此無禮的嗎?”
用噴火龍來形容太子,在適合不過了。此時涵妃看太子,就特彆像以前看的霸道無線風的王爺,眼睛都被汙的不行。
難道真是穿書女主角,光環太盛了嗎?她眼睛都能看到原書女主,此時偷偷抬眼過來,對她露出的不屑的神情。
涵妃撩了撩眼角,伸手揉了揉眉心,很無奈,看了眼無腦太子,低聲問他,“那殿下覺得臣妾應該如何才算不作。”
涵妃今日穿了一件略簡單的素白色旗裝,旗裝上用金色絲線在在衣料上繡出了奇巧遒勁的枝乾,期間鑲嵌桃紅色的絲線繡出了一朵朵怒放的梅花,從裙擺一直延伸到腰際,一根玄紫色的寬腰帶勒緊細腰,顯出了身段窈窕,反而還給人一種清雅不失華貴的感覺。
她此時就在這麼懶懶的坐在半舊的太師椅上,不知是故意的,還是因為這般坐著可以緩解她先前受傷的腳踝,半側著身子坐著,越發顯得女人身段玲瓏有致。
眾人隻感覺今天的二格格仿佛較往日不同了很多,美還是美,可身上忽然間多出一種華貴的氣質顯得高不可攀。
仿佛多說她一句,都是在以下犯上。
可偏生眾人來看到的時候,確實是二格格讓催夫人,也就是太二姑娘跪在她跟前的。好歹二格格曾經也是太二姑娘養大的,這多少也有情分的。
太子也看到了。
就覺得他的太子妃跟換了一個人一般,即便懶懶的坐著,那副好皮囊也著實讓人迷惑的緊。但是偏生她卻不會討好他,在外麵,還不懂的給他維護麵子,太子此時確實不喜自己這個太子妃。
此時見涵妃還一雙亮若星辰的牟子,就這麼含笑看著他,問他什麼才叫不作。這不鹹不淡的語氣,是個太子妃該說的話嗎?
太子冷哼一聲就要發作,此時堂屋外麵被眼前這一幕震驚的傻眼的石文柄終於反應過過來,幾步走到太子跟前,‘噗通’一聲跪下,趕緊求情道:
“請太子殿下恕罪,涵霏年少時在外,有些規矩不太懂,還望太子殿下息怒。微臣一定會好好說道她的。”
說著石文柄探究的視線,若有若無的掃向此時還在低頭仿佛在哭的石盼芙,後者感受到他的視線後,身子一僵,到底不敢太過分,本想伸手拉下太子,後見太多視線看著,忙像被驚了的兔子一般,怯怯的看了一眼太子,聲音柔柔道:
“殿下。不要怪妹妹。她,也許,是我們看錯了。”
說話就說話,偏生要yao著嘴唇,活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哼,看在石大人和盼盼的份上,孤今日就不跟你計較,你好自為之。”
說完,又將視線對準石盼芙,“盼盼,走,孤跟你一起去看看你繡的碟戀花。”
堂堂太子,為了個外人,公然對準自己太子妃發難,臨末還要靠自己阿瑪和養姐求情才能歇了廢太子妃的想法,想想,多荒唐。可作為書中劇情的癡情男配,它就有這麼無厘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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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聲音,石文柄身子一僵。
涵妃倒是看好戲一般看著太子,隻嗬了一聲,就讓太子和原書女主停下了腳步。“殿下,咱們毓慶宮尚且隻有李佳妹妹一位側妃,殿下想再多請一位進去嗎?”
這話一說,涵妃明顯看到原書女主,她這個名義上的嫡姐身子固定住,花盆底的流蘇此時仿佛被502膠水粘住一般,再不敢往前動半分。
倒是太子,此時調轉身子,臉色黑如鍋底,遠遠的就朝著涵妃發難,“石佳氏,你什麼意思。”
語氣就跟牙齒縫裡蹦出來的一般,那是真的恨啊。
“殿下可曾忘了,姐姐現在可是秀女留牌待賜啊,按理,現在姐姐可是萬歲爺的女人。”涵妃當沒看到太子眼裡的震驚和冷意,反而愜意的吹了口手上粉色的鎏金指套,眼神帶著明顯看好戲的神情。
跟她鬥,好歹她也演過這麼多年配角不是。
不是喜歡裝嗎?她就讓她這個嫡姐,裝都裝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