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刻意的退開兩步,離太子遠遠的。
這才下巴朝永和宮的方向指了指,一副看好戲的神情,戲鋝道:
“誰知道你心上人要進宮乾嘛呀,是她跪在臣妾宮裡,哭天喊地的說求臣妾跟她去一趟禦花園啊。
說不定啊,肯定是嫌殿下您滿足不了她,準備找下家了唄。”
“石佳氏,你,你再給孤說一遍。”
太子上前,死死掐住涵妃的脖子,氣的一臉鐵青。
他都準備好好跟她過了,為什麼她總要用盼盼來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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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培盛這頭剛陪著四阿哥,快到了毓慶宮的景耀門,哪裡就料想都就看到眼前一幕。
甚至蘇培盛都驚呆了,感想叫一聲“主子”,就被四阿哥捂嘴拖著出了太子的毓慶宮。
出了景耀門,蘇培盛心臟還在咚咚直跳,腳步快步的跟上前麵的四阿哥,低聲問道:
“主子,您說太子這樣,太子妃會不會被掐死。
宮裡都傳太子妃身子骨不好,可這哪裡是身子骨不好,這分明是被太子爺嫌棄不想讓她在宮裡頭露麵啊。”
“閉嘴。”
四阿哥邊在前麵快步走,邊厲聲嗬斥蘇培盛,不讓他再說下去了。
此時此刻,四阿哥小小的個子,忽然間就對他這個太子妃二嫂產生一抹同情。
也明白先前她安慰他那句,“人總是要往前看的,不論現在的處境如何,倘若未來能看到光,你就有未來。”
他母妃佟貴妃這場病加重的太急了,他完全沒準備。
一來是母妃佟貴妃歿了,他處境將變得十分艱難。
另外一點是,佟貴妃雖然不是他嫡親母妃,但是對他卻是當成親生兒子去疼的。
想著這後宮裡麵,唯一他的依靠,唯一關心他的人都要走了,心底十分的悲涼;
卻不想他在禦花園傷感,接連過來幾波人打擾他,前麵還是些太監宮女們就算了。
但是那個石府的嫡長女怎麼回事,在後宮不知道避嫌就算了,還一直在他耳邊說些莫名其妙的話。
什麼諸如“四阿哥彆擔心,即便貴妃娘娘去了也不要難過,他還有很多關心他的人。”
再比如什麼“臣女知道四阿哥以後會很艱難,不過以後有了嫡福晉在身邊,一切都會好的。”
還有如什麼“四阿哥以後會很有出息,會成為最終的勝利者,現在的困難隻是暫時的,還請四阿哥多保重自己。以後不管多艱難,她都會平陪在他身邊”雲雲。
四阿哥就要被氣笑了,這石府的嫡長女是沒有腦子嗎,在他跟前說這些,是嫌棄自己身份不夠尷尬嗎?
他也是後來才知道,她不單是石府的表小姐,親自搶了人家嫡小姐,好多年身份不說。
這次選秀竟然有膽子,故意讓自己出疹子暫時回石府。
這當選秀兒戲呢。
石盼芙是被四阿哥罵了,灰溜溜的離開的。
而太子妃,是因為在後麵看了,‘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被四阿哥叫出來的。
四阿哥邊想著邊腳步飛快的,往阿哥所去。
心底對他太子二哥的事情,雖然同情太子妃,可那畢竟是家事,他不好參合進去。
四阿哥速度太快了,蘇培盛小跑著才能追上,在身後追著,然後換了個話題問:
“那主子,那太子爺掉在承前宮的香囊,今個不還給太子爺了啊。”
“下次。”
"哦哦,那主子,您說,太子妃口中,太子爺的心上人是誰啊?
跟上次上次咱們在宮外,遇到的石府大格格有關聯嗎?
聽說昨個,太子爺聽到那位出事,蹭的一下就站起來出了禦花園,後麵說是去看的石府大格格。
奴才還這以為,真是太子妃病重了呢。"
蘇培盛好奇,卻不想一連串的問題出來,他自個都理不清了。
而至於能理清關鍵的四阿哥,卻是回頭看他一眼,道了一聲,“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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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頭,好不容易被激怒的太子,終於放過涵妃後就去追原書女主去了。
此時景春景翠正在給涵妃,被掐出青紫指印的脖子擦藥。
兩人心疼壞了,景春眼淚劈啪往下掉,還是忍不住道了聲:
“太子爺好狠的心,就主子這脖子也下的去手。”
兩人眼淚滴在涵妃白嫩手背上,涵妃一回頭,就看到兩人都哭了。
歎口氣,輕聲道:“彆哭了,沒事。”
涵妃就看著永和宮的方向,這次總算是弄明白,原來原書女主是為四爺來的。
“這次過後,以後這樣的次數就少了。”
涵妃感受著脖子上傳來清清涼涼的感覺,眼神興致十足,這下有好戲看了,估摸太子第一個被啪啪打臉。
這原書女主,心可真是大啊。
她一直在等,等太子不是原書女主的靠山後,她想弄她就要容易多了。
哎,都是權勢惹的禍啊,不然何至於她還得如此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