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財真不多,也就夠兒孫敗三輩子也敗不完,可偏偏自己最寵愛的掌上明珠卻是朵奇葩。
錦城的世家子弟也不少,願意跟葛家聯姻的真的很多,見麵的時候男方家對自己女兒也是相當滿意。
無論是顏值還是事業,都非常滿意。
可沒兩天,男方家帶著兒子過來退話。
每次來退話,那對自己就是一種痛苦的折磨,要不是自己小時候練過內家拳,一準得活活給氣死。
退話的男方家兒子,輕一點的臉上青紫,重一點,那就是擱擔架上。
久而久之,自己的掌上明珠在錦城就出了名了。
最慘的一次,那就是鐘家老太爺的關門弟子,在禦醫院進修的天才。
那一次讓自己的女兒徹底揚名全國。
鐘老太爺最寵愛的關門弟子、禦醫院的天才跟自己寶貝女兒談了三天戀愛,第四天就從國外包機回來,深更半夜敲開泰華堂的門,跪在自己身邊,嚎啕大哭。
“葛叔,我陪芷楠在國外呆了三天,就被打了整整七十二個小時,從小到大,連我媽都舍不得打我一下……”
從那以後,自己就斷了給自己寶貝女兒找個女婿的念頭。
“真是家門不幸!”
想到這裡,葛老神醫看著對麵兩個人,心裡長長歎息。
“我堂堂針王最寵愛的女兒,竟然跟一個收破爛的好上了……”
“也罷也罷……”
假山旁邊、葛芷楠對金鋒的冷言冷語氣得不輕,頓時脾氣上來,勃然大怒,嬌聲大叫。
“你知道壞血症意味著什麼嗎?”
“你懂嗎?”
“啊!”
“連我爸都治不了,你算什麼東西?”
“你給我滾。”
麵對葛芷楠的頤指氣使,金鋒淡定自若,側步上前,麵對即將離去的閆家上下沉聲說道。
“閆老爺子,我,可以治好閆開宇的凝血症。”
閆老爺子定住腳步,看了看金鋒,神色暗淡,麵色灰敗,說不出來的絕望。
輕輕的搖搖頭,沙啞的聲音帶著悲愴。
“小夥子,謝謝你的好意。”
“心領了!”
“我小孫他躺在床上好些年了,所有人的眼淚都為他流乾流儘,什麼法子都用了,還是就這麼躺著就躺著……“
“活著對我小孫來說太苦太窩囊,他才八歲……才八歲……”
“與其這樣生不如死……”
“就讓他走得快快樂樂的吧……大夥兒都解脫了……”
說完這話,低垂著頭,行動緩慢,慢慢的移動走著。
閆家上下無不垂淚,悲坳痛苦。
金鋒閉上眼,靜靜說道:“既然你孫子注定要死,讓我試試又何妨?!”
閆家老爺子聞言頓時一怔。
金鋒深吸一口氣,朗聲說道:“壞血症也叫凝血症。這種病症的記錄並不止隻在宋刻版孤本裡才有。”
這話出來,在場的人紛紛一愣。
葛老神醫驚咦出聲。
金鋒接著說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明朝趙震道著寫的《百難症》裡麵,對壞血症也有過詳細的記錄。”
葛老神醫怔了怔,身邊的徒子徒孫們更是一片迷惘。
葛老神醫收的幾個親傳弟子中站出來一個老頭,大聲說道:“趙震道的名頭我們都聽過,不過他寫過《百難症》,恕我孤陋寡聞,不知道是個什麼東西?”
另一個老頭冷笑叫道:“我跟著師傅學了三十年醫術,從沒有聽說過趙震道還寫過《百難症》這本書。”
“小夥子,你又是從哪知道的?”
其他的人也紛紛隨聲附和。
“趙震道師承滋陰派祖師朱震亨一脈,在明末固然有名,但卻沒有任何醫書傳下來。中醫史中,也沒有這個記錄。”
“小夥子,不懂不要信口開河。”
“就是,我們幾個都是教授級彆,連我們都不知道,你……嗬嗬……”
這些都是行醫二十年三十年的老頭了,放在各個中醫院中醫館去,那可是一等一的專家。
針王的親傳子弟,最差的也有七成。
這些專家們平時在錦城也各有各的醫館,卻是輪流著在泰華堂坐館,因為這是泰華堂的規矩。
連這些浸淫醫術幾十年的名醫教授都不知道的醫學古書,金鋒怎麼可能曉得那麼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