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經理立刻叫了十幾個專門負責這塊的員工過來,見到門口貼著的公告,卻是根本不介意。
自己跟著餘總南征北戰,這種狗屁倒灶的事見多了,也處理得多了。
什麼狗屁古建築?古文物保護?
安和的工地,就算是挖出劉備的墓來了,也就那麼回事。
一個老家夥,一個小不點,還能翻出米粒一般大的浪花不成。
要不是今天大小姐駕臨親自交代不準用強,這地方,明天就給他平了。
這種事,自己乾得多了去了。
事實,卻是讓自己徹底驚悚萬狀。
這家人多出來的兩個人忽然暴起,瞬間就給自己一個潑天下馬威。
身後那人明說不求財,隻求命,意思很明顯,人家這是來找茬的。
脖子上的那把刀壓著自己的勁動脈,完全可以清楚地感受到那鋒利的刀刃,隻要自己亂動一下,自己的老命就得丟在這裡。
第一次,劉經理進入安和集團十幾年,第一次感到了死亡的寒冷。
黑白無常就在自己身邊,隨時隨地就要帶著自己下地獄。
一陣陣滴滴滴的聲音從劉經理的胯下傳來,地麵上多了一些液體,傳來一陣陣刺鼻的氣味。
嚇尿的劉經理高舉雙手,牙關打顫,嘶聲叫道:“大……哥……彆衝動……現在社會這麼好,犯不著見血……”
“有什麼事好說好商量。”
這時候,火堆旁邊一個少年歪著頭看了看劉經理。
嘴裡淡淡說道:“打電話,叫餘曙光來。”
話剛落音,隻聽見外麵的院子裡傳來清脆響亮的巴掌聲。
“好!”
“很好!”
“非常好!”
雪亮的強光手電照了進來,一個黑影慢慢的拉長,放大,遮蓋住了整個院子的燈光。
“忒!”
“忒!”
刺耳的金屬撞擊地麵的聲響響起,劃破寂靜的黑夜,刺人心扉的恐懼。
“五年了,我,終於遇見一個敢動我安和的人。”
“十年前,在五色羊城,有家人招了幾十個親戚,結果被我開著挖機碾得滿地血……”
“八年前,在姑蘇,有一家身上綁著煤氣罐要跟我同歸於儘,結果,他們被燒成了灰……”
“五年前,在石頭城,有個不怕死的要炸我的指揮部,結果,他如願以償的埋在那裡。”
“從那以後,我順風順水,再沒一個敢跟我鬥的……”
“整整五年了,今天,又遇見一個更牛逼的,敢劫持我安和的項目部副經理……”
“有種……真的有種……”
所有的強光手電一直打在餘曙光腳下,手裡拄著碳鋼拐杖,漫步上來,站在對麵,淡淡說道。
“我就想問一句,你們……知道……”
“死,是怎麼寫的嗎?”
囂張跋扈,狂到無法無天!
言語間更是陰寒暴虐,煞氣騰騰!
黑暗的火焰燃燒的很旺,由於燈光視角的原因,餘曙光看不清對方的人。
隻見著火堆旁邊,靜靜的站起來一個人,靜靜上前一步。
跟在餘曙光的身後兩個中年人抬眼一看,但見此人,眼神裡露出一抹錯愕。
“你說得對,餘曙光。我,真不知道死字是怎麼寫的。”
聽到這冰冷冷寒氣刺骨的聲音,餘曙光腦袋略略前伸。
少年的輪廓映入眼簾,餘曙光不由得驚咦一聲,瞳孔收緊,麵色驟變。
“是你!?”
金鋒靜靜站在餘曙光身前,腦袋微微低垂,神色肅殺,雙眸直直打過去,嘴角上翹。
“餘曙光,難得,你還記得我。”
餘曙光臉上神色悠變幾轉,冷笑出聲。
“又是,你這隻陰魂不散的——死蒼蠅!”
金鋒神色冷漠,漠然說道:“我這隻蒼蠅好手好腳,倒是你……”
“你好像,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