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將孫慶新丟一邊去,戴上鴨舌帽壓了壓,漫步走人。
過了十多分鐘,孫慶新才緩緩醒過來,亡魂皆冒的他慌不迭的撈起自己的衣服一看,頓時長籲一口大氣。
金鋒並沒有扯掉自己的黃蟒之毛,隻是燒斷了一節,讓自己一年之內毫無寸進。
想著兩次跟金鋒的偶遇,孫慶新冷汗長流,麵色蒼白,渾身酸軟無力。
這個年輕人明明早就該死了的,卻是有如此奇怪的命數現象,徹底顛覆了自己的的認知。
孫慶新不住的晃動腦袋,將金鋒的影子從自己的腦海裡趕出去。
再不敢去多想半點。
過了好半響,魂都嚇沒了的孫慶新這才抖抖索索的站起來,上了自己的寶馬x5車急速離開。
沒走多久,孫慶新遠遠的就看見獨自一人走在國道上的一個行者。
那就是金鋒。
乍見金鋒的背影,孫慶新趕緊急刹車停在路邊。透過擋風玻璃望著金鋒,眼神中現出無儘恐懼。
這個年輕人實在太過玄奇和恐怖,明明是早就該死的人,卻是活得好好的,徹底顛覆了自己的三觀。
見到金鋒就跟老鼠見到貓一般的孫慶新越是害怕越是對金鋒好奇。
忽然間,孫慶新腦海中靈光一閃,眼前一亮。
點著了車亦步亦趨的緩緩默默的跟隨在金鋒的身後。
十月下旬已近深秋,秋高氣爽。
這一段老國道依然保留著昔日的光景。兩旁皆是密度極高的樹。
秋天的樹葉一片金黃,秋風吹過來,片片落葉隨風飛舞,一片蕭瑟。
一個人行進在獨孤的長路,幾片落葉靜靜灑落在金鋒的肩頭,斜斜的陽光透過樹木下來,將金鋒的影子拉得老長。
一個人走著,目標隻有一個,那就是中州黃河!
初升的陽光越來越高,氣溫漸漸起來,金鋒的額頭上浸出滾滾汗珠,簌簌滑落,將口罩打濕。
老國道上的車輛極少,偶爾幾輛車駛過,金鋒行者的打扮和裝束也沒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足足走了四個小時,眼見著日頭到中,金鋒慢慢的停了下來。
靜靜的坐在路邊,看著遠處霧蒙蒙的天,用力的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
伸出手來,輕輕的勾了勾。
遠處足足跟了金鋒四個小時的孫慶新猛地下倒吸一口冷氣,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金鋒,露出一抹驚喜。
急忙開著寶馬x5車到了金鋒身邊,抖抖索索的下車,彎腰縮頭站在金鋒幾米外,臉上露出敬畏畏服討好的笑。
“去哪?”
“大師您去哪,我就去哪兒。”
金鋒木然的吸著煙,眼睛靜靜的看著遠處,輕聲說道:“中州汴京。”
何慶新小雞啄米一般的不住點頭,嘴裡噯噯噯的叫著,做著請的手勢。
“不敢請教大師名諱。”
“謝謝大師不殺之恩。回去我一定給大師立長生牌位。”
“我何慶新在神州也算是小有名氣,不過大師您跟前那就是螢火之光。”
“雞足山上悔不該不聽大師所言,今日遇見大師才知道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大師您的指點讓我受益匪淺。如果大師不嫌棄,我願意給大師執鞭隨蹬,乾效犬馬之勞。”
何慶新的馬屁和奉承金鋒理都不理。上車以後,金鋒靜靜的躺著。
“走老路。安全第一。”
“不進縣城,加油不開窗。”
“累了找農家樂休息。”
“車子有問題,換新的。”
何慶新噯噯點頭應是,心裡頭頓時湧起無限激顫,偷偷的從反光鏡裡偷瞄了金鋒一眼,眼睛放光。
心裡頭掀起翻天巨浪,打得自己靈魂都在顫抖。
緊緊的握緊方向盤,何慶新激動得喘著重重的粗氣。
身為命師的他腦海中靈光閃現間,已然確定了自己未來的命格。
跟著這個神一般的男子,就是自己這一生的終極目標。
寶馬x5跑國道沒有任何問題,前行一段距離已是中午一點。
在一個小鎮上買了水和熟食繼續上路,速度一直保持在八十左右,一切按照金鋒吩咐的執行。
出了鎮子正正遇見臨檢,這把何慶新給嚇慘了。
回頭一看正在沉睡中對金鋒,何慶新根本不敢叫醒他。
眼看著關卡越來越近,這時候何慶新命師的本事也就顯露了出來。
戴著墨鏡慢慢停了下來,搖下車窗的瞬間,何慶新老板的派頭一下子出來了。
擺出一幅拽得二五八萬似的模樣,衝著臨檢輕描淡寫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