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時分,孫慶新做好飯菜服侍孫同福卻是被孫同福打翻,更對孫慶新大罵出口。
孫慶新默默的將頭上的飯菜抓下來吃掉,垂頭喪氣找到了金鋒。
這時候,金鋒已經收拾好了行裝準備離開。
孫慶新雖然有千般不肯萬般不舍,卻是又無可奈何,一瞬間大老爺們眼眶紅透。
金鋒伸手遞給孫慶新一張書簽,輕聲說道:“命中過客。終有一彆。”
“這個東西拿著,好好學。”
“門口那個大鼎是特級國寶,我已經用水泥糊好。記住彆讓人看出端倪。”
孫慶新來不及去看金鋒給的書簽,語音嗚咽:“金大師,忠孝不能兩全。等我把我師叔照顧好,我就去找你。”
“一輩子跟著你。”
金鋒摸出兩支煙點上,遞給孫慶新一支,半昂著頭望著天,默默說道。
“我燒了你的黃蟒,你,正好用一年時間在這裡化煞。”
“現在的我,也是泥菩薩過江……你跟了我,反而會害了你。”
頓了頓,金鋒輕聲歎息。
“江湖路遠,各安天命吧。”
“保重。”
“走了。”
沒有絲毫猶豫,金鋒轉身走人。
身影孤獨,身形落寞,秋風瑟瑟,說不出的淒涼。
孫慶新忽然啊的一聲大叫:“金大師——”
雙膝重重跪倒在地。
“金大師!”
金鋒腳步停滯了幾秒,長長歎息。
“一年後,錦城,帝都山廢品站。”
“招牌還在你就進去。”
“招牌不在,看也彆看直接走人。”
“汴水流,泗水流,流到瓜洲古渡頭。吳山點點愁。
思悠悠,恨悠悠,恨到歸時方始休。明月人倚樓。”
汴水發源於中州,東南流入泗水,最後入淮河。
經過多日晝伏夜出的穿行,金鋒從金州過漢江入老河轉孔明歸隱之地一路北上。
十天後,抵達汴梁城。
天風吹我來中州,光陰荏苒春複秋!
站在過江小船上,金鋒靜靜的俯視黃河之下七朝都會,八大古都的汴梁城,繁花似錦,美不勝收。
從翡翠國重回神州,連續二十多個日夜的長途奔襲,金鋒的頭發更長了,臉色更黑。
胡子拉渣的他看起來更像是一個三十歲出頭的中年人。
故意粗重的語調,溜滑的本地口音讓船家都隻敢收金鋒本地人的費用。
站在滔滔不絕的黃河岸邊,凝望濁浪滾滾不休,再抬頭看看霧蒙蒙的天,金鋒默默的將鴨舌帽壓得更低,靜靜走開。
汴梁城,城摞城,地下埋有幾座城。
這句民間諺語在這裡流傳千年,地勢低窪的汴梁城屢遭天災人禍的破壞,形成了懸空黃河的奇觀。
還有地下十米挖下去就是前朝古跡的神奇。
來到這裡的第一件事,就是去一家老字號的湯鍋店,可惜已是物是人非。
就在附近的名氣還不錯的張家羊肉湯吃了碗肥羊肉,臨走點了兩個鍋盔慢慢的嚼著,步行前往宋都禦街。
北宋時期,東京禦街北起皇宮宣德門,經州橋和朱雀門,直達外城南熏門。長達十餘裡,寬二百步,供皇帝禦駕出入道路,尊嚴氣派。
新建的禦街是在原禦街遺址上修建。全長400多米。兩側角樓對稱而立,樓閣殿鋪鱗次櫛比,匾額、楹聯、幌子、字號均取自宋史記載,古色古香。
這個地方的建築全是按照北宋時期來做的,雖有些偏差,但總體大氣磅礴,水波浩蕩,綠柳茵茵,彆有一番滋味。
這裡吃的玩的應有儘有,全是中州和汴梁城的美食小吃。以及古玩字畫各種店鋪。
晚秋時節,汴梁城已經開始有了涼意,身處的地理位置讓這裡的霧霾相當的嚴重。
一身遮得嚴嚴實實打扮的金鋒並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這裡的古董店因周邊極濃的文化氛圍而變得逼格很是高大上。裡麵的東西自然也是價格不菲。
風塵仆仆的金鋒在這些店鋪裡的受到的待遇……
自然是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