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時間已經不允許自己做出任何的思考。
包包裡摸出來兩張紙幣遞給那服務生,指了指桌上的那個瓶子,再指指自己。
服務生有些意外,扭頭看看店裡麵忙得不像話的老板,有些猶豫躊躇。
金鋒這當口慢慢起身,悄然將一張一百刀的大超塞入服務生的手掌心,不動聲色拿起瓶子融入人流。
服務生也裝模作樣的收撿拾摞東西,又將桌上的兩張鈔票撿起來心裡樂開了花。
這個花瓶在這裡已經放置了很久了,就連老板都忘記了它的存在。
自己竟然得到了一筆額外的收入,如何不叫自己笑開花。
這裡走完,金鋒也沒什麼好留戀,直接調頭往回走。
太陽雨慢慢的下著,打濕自己的衣衫,在這個*的午後。
依然距離古董街很遠很遠了,金鋒才從包包裡取出來這個八棱瓶,靜靜的坐在河邊盯著太陽雨仔細的尋摸。
以自己的眼力和手法,過了這麼久依然看不出來這個玩意的出處,說出去絕對沒有人會相信。
但金鋒卻是真正的被難住了。
一隻手呈一個怪異的手勢捏著瓶子,另一隻手不住的屈指彈著瓶子的各個地方。
一聲聲的罄兒聲不停的從瓶子的各處傳來,回音清脆,綿綿悠遠,就算是十米外都能清楚的聽見。
太不可思議了。
聲音悠遠清脆,比起乾隆的杏林春燕圖碗更清脆,比起7501的特殊瓷器也更脆,那就證明這個瓶子的胎體非常的瓷實。
又把胎體做得這麼薄的,還是黑色的八棱瓶,金鋒在腦子裡翻遍了所有的資料,愣是沒找到任何東西能跟這個瓶子對得上號。
沒有在任何曆史上出現過的瓷器。
這怎麼可能?
想著想著,金鋒就慢慢的癡迷了進去,宛如一個入定的老僧。
金鋒的身體被細密連連的太陽雨打濕全身,卻是一動不動。
雨慢慢的小了起來,太陽刺破雲層出來,一道陽光正正的打在黑色八棱瓶上,泛起一朵黑亮的光暈。
“咦!”
金鋒輕輕咦了一聲,捏著八棱瓶舉過頭頂對準了陽光。
轟然間,金鋒愣住了!
陽光直直的照在八棱瓶上,泛照出來的光芒將整個八棱瓶都照得如透明的墨翠一般。
而且,這個八棱瓶竟然是黑中帶灰!
金鋒猛烈的噝了一聲,喃喃自語的叫道。
“薄如紙、聲如罄……明如鏡……”
陡然之間,金鋒想到了一個傳說,整個人如遭雷擊一般的顫抖了幾下。
不可能是他!
絕對不可能!
他是天藍色的,這個是黑色的。
曆史上有記載,絕對不會是這種顏色。
忽然間,金鋒再一次的舉起八棱瓶來對著陽光仔細的觀察黑色釉麵內部的那一抹灰色。
半響之後,金鋒長大了嘴,呆呆的看著河麵上的太陽的反射光芒,直到自己的眼睛都變成一團模糊的幻影。
“哈!”
“哈哈……”
“哈哈哈……”
“哇嘎嘎嘎嘎……”
金鋒捏著八棱瓶笑了起來,旁若無人的大笑。
笑得開懷倍至,笑得麵容猙獰,笑得歇斯底裡!
笑得驚天動地!
完全無視任何遊客和本地人任何異樣的目光,金鋒大步走人。
邊走,金鋒邊拿出高強度的塑料氣泡墊子將瓶子小心翼翼的纏了二十多圈,小心翼翼的裝入大包裡麵,緊緊的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