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桓公所收藏的名琴被國內的兒子們互相攻殺哄搶一空,號鐘也被砸得稀巴爛,隻餘天池納音尚存。
因為這琴是四大名琴之首,損壞的號鐘到了司馬相如手裡,並一直保存再到三國魏晉,機緣巧合下被一代宗師嵇康得到並做了修複。
嵇康身為那時候的最著名的樂者宗師,對於名琴有與生俱來的癡迷。
他用的最好的鳳凰桐木配合號鐘的納音重做了一方古琴,試音之下驚為天人,宛如天音神鐘,就將新琴命名為天音鐘。
這琴在神州來說,可以說是神琴。
因為古代四大名琴號鐘、繞梁、綠綺和焦尾已經失傳,天音鐘也就成為了當世唯一一方帶著四大名琴血統的古琴。
勘稱神琴!
這方古琴也就是唐亞麗家的家傳聖物,在抗戰期間遺落。
見到天音鐘的瞬間,唐亞麗目光呆滯,淚水奪目而出。猛然扭轉臻首,默默跪了下去,怔怔望向金鋒。
萬千青絲如瀑布滿灑滿天空,散亂披灑在晰白的麵龐。
“先生。”
“請把天音鐘帶回家。”
現場的人們早已摁捺不住內心的狂熱和激動,全都齊齊的站起身來,不住的叫著金鋒的名字。
雖然已經到了節點賽點,但評委會們卻是沒有受到外界的影響。
神州古琴那都是一塊桐木掏空做的,鑒定起來並不是難事。
天音鐘同樣是在民國失散的,以前本就有詳細的文字記錄。在清晚期的時候天音鐘還曾留下過的老式的黑白照片。
故博裡麵存放的古琴相當的多,從五弦到十五弦、從兩漢到清朝,各個朝代各個墳墓裡挖出來的相當不少。
夏玉周身為活化石的嫡親骨肉,從小受到活化石的熏陶,在琴技方麵也算是個好手。
這方天音鐘在神州樂界流傳了無數個歲月,關於他的一切夏玉周從小聽到大,耳繭都起了老厚。
見到實物的夏玉周直接上手鬆了琴弦,右手探進納音天池內部一摸,便自有了決斷。
跟著針孔攝像機探進納音天池中,外接屏幕上現出一行字來。
那是唐亞麗的先祖在得到這方天音鐘的時候,請內畫大師周樂元在納音天池中內刻的四個字。
“太古天音。”
看到這裡,天音鐘已經得到了認證。
不過為了穩妥起見,夏玉周還是請上了白士月跟蘇老女士兩位宗師,對天音鐘做二次複核驗證。
白士月和蘇老女士的鑒定可不像夏玉周一幫子人那般慎重。
蘇老女士左手五指摁住琴尾鳳沼,白士月右手拇指食指捏住宮弦輕輕一拉。
“嗡!”
一聲暮鼓晨鐘般的琴聲瞬間爆起,震徹四方。
那聲音如鐘聲激蕩,似號角長鳴,令人震耳欲聾。
光是這一聲淒零悲壯的聲響就將所有人拉回到了黃沙蕩蕩的戈壁戰場。
聽到這聲琴聲響起,白士月跟蘇老女麵色悲戚,嘴唇發青而哆嗦,抖抖索索愛不釋手的撫摸著這方神琴,頃刻間衣衫濕透。
白士月重重頷首,抬頭對沈佳琪說道:“這才是天音鐘的正確打開方式。”
“你的琴技隻是一般,可惜了這方聖琴。”
正在洋洋得意的沈佳琪頓時麵色一寒,輕輕哼了一聲。
蘇老女士笑了笑,輕輕一抄天音鐘琴頭。握緊的五指陡然間散開。
五根手指準確無誤的陸續應在宮、商、角、徵、羽五根琴弦上。
“鋼鋼鋼鋼鋼!”
五聲晨鐘接連響起,一聲接著一聲,一聲追趕一聲,到了最後,五聲琴聲竟自在空中交趾薈萃,形成一音,久久不散。
蘇老女士回頭過來衝著沈佳琪輕輕搖頭,肅聲說道:“你天性妖魅,不配用這方神琴。”
“我在你的琴聲中,隻聽了母大雁*的交配聲。”
“紅顏枯骨,你好自為之。”
沈佳琪玉臉乍變,麵對當世樂界兩大宗師嬌冷重哼,嬌聲說道:“有本事你們拿出比天音鐘更好的來。”
白老和蘇老兩位宗師呼吸看了看,一起把頭轉向一個方向。
見到這一幕狐媚子還以為是兩位宗師怕了自己,嘴角上翹冷笑迭迭,隨意的往某個地方一瞥,卻是陡然間笑容凝結,繼而玉臉唰變。,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