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腿卡住隻是固定身子,左手才是最大的依仗。
右手手心徐夫人劍杵在圓圓光滑的穹頂壁上,輕輕的敲擊著,通過回聲來辨彆其中的不同地方。
一處,兩處,三處……
足足耗費了六分鐘的時間,金鋒終於把那處隱藏至深的地方摸了出來。
調換了雙手,右手逮著大理石棱邊,左手從嘴裡拿下徐夫人劍,劍尖艱難的挪動到光滑圓壁的一點。
抄起徐夫人劍狠狠的戳了下去。
圓壁之上的大理石粉末紛紛簌簌往下掉落。
這一幕出來,下麵人又狠狠嚇了一大跳。
沒幾分鐘時間,二十多米高的圓頂上傳來金鋒沉重如牛的喘息聲,王小白的頭上和臉上滴濺著的是,金鋒身上的汗水。
又過了幾分鐘,隻聽見一聲金屬交集的脆響傳來。
王小白輕然一抬頭,當即將自己的‘媽咪’一推擋在攝像頭跟前,抬手將一個金屬盒子接在手裡,以閃電般的速度揣進手包。
也就在這時候,一道身影從半空中掉落下來,狠狠的砸在地上,發出沉重的聲響。
眾人臉都嚇白了。
特勤組根本不敢亂動一下,各自擋住攝像頭,王小白竄到中間立刻逮住金鋒的雙手往外拖。
金鋒衝著王小白豎起中指,怒目相視,眼睛都快噴出火來。
臉上的肌肉抽搐著,痛得扭曲變了形。
王小白不敢吱聲,打出手語。
“你沒事吧?”
“你他媽彆動老子,老子肯定就沒事!”
“老子叫你動老子了嗎?”
“切,我隻是看看你死了沒。”
“神眼金你的技術不咋地的嘛。”
“不過你命倒是大,這樣都摔不死你。” “東西給老子!”
“行行行,給你給你……”
“對了,這裡麵是啥玩意兒?”
“噯噯噯彆動手彆動手,馬上還你……”
王小白無可奈何的將手包裡的金屬盒子遞給了金鋒,金鋒握著盒子艱難的揣進包包裡,躺在地上再不做聲。
下午在弗利爾博物館的修複透支了自己的力道導致現在拿寶後勁不足,差點就摔死在這裡。
身子骨還在隱隱的作痛,五臟六腑的氣血翻湧不休,眼前金星直冒,天昏地暗,口鼻都溢出血來。
躺了兩分鐘,金鋒艱難的一點一點的從包包裡摳出參片送進嘴裡,身子痛得直發抖。
這時候,紀念堂裡的所有人麵色齊齊頓變。
耳麥裡傳來了外圍警戒的預警。
有安保人員過來了。
馬上就是十二點,工作人員要過來關閉紀念堂。
情況萬分危急。
這時候,金鋒毅然站立起來,咬著牙背上背包,拎著箱子,擦乾淨嘴角鼻孔的血跡,漠然衝著王小白眨眨眼,當先走出了紀念堂。
王小白隨即一擺頭,特勤們立刻行動起來,將金鋒留下過的痕跡全部清除乾淨。
華府的夜景依舊璀璨絢爛,夜如此的寧靜。
遠處的白馬房在燈光下如定窯一般的炫白,華盛頓的方尖碑四楞劍分成兩把,一把倒映在反思池中,一把筆直的插破蒼穹。
一個孤獨瘦削的男子慢慢的拖動著箱子行走在陌生國度的街道,漸漸融進夜色,消失不見。
為了不引起人的注意,金鋒當夜就回到了地獄之城,三百多公裡的距離,本應三個半鐘頭就到,卻是足足開了五個半小時。
因為,開車的是王小白。
說起來都是淚,車是王小白租的。
還他媽租的是一輛泡菜國的車,肉得不行。
中途這個死娘炮還他媽跑錯了路。
等到金鋒修整過來,醒來一看才發現天都亮了,而王小白還在不停的叫著日怪怎麼還不到。
憤怒的金鋒氣得跳起來就給了王小白一巴掌,將這個死娘炮拖到一邊坐上駕駛室朝著機場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