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個天,我補不了
這一刻,張承天似乎已經成為了實至名歸的道尊!
現場數千來朝賀的嘉賓們看到這一幕,心底更是掀起驚濤狂浪的震撼。對張承天產生了深深的膜拜和敬仰。
道門一統,散布在全世界的百萬道門正統弟子和數以千萬計的道門道統弟子凝聚起來,將會是怎樣強大的一支隊伍?
完全不敢想象!
這一刻,就在佛門上下也儘皆變了顏色。
雲海遇和鑫立晨一幫大德高僧們互相看看,儘皆露出最深的恐懼和擔憂。
百年未有的築基大修士再現張家,以張承天的實力,一統道門指日可待。屆時號令數千萬道眾如臂所指,這股龐大到令人驚恐的力量,怕是隻有神聖之城才能與之抗衡了。
張家就算是在最艱難最頹廢的晚清時期,自出了張存義這位築基大修士後,憑借他一己之力,也足足保續了整個張家八十年的氣運。
現在張承天再次築基,憑借現在的盛世大潮,張承天的成就怕是難以預計。
一時間,雲海遇鑫立晨一群人也生起濃濃憤慨。
他這樣心術不正的人,都能築基?
他築基時候的域外天魔和心魔都他媽跑去偷人了麼?
這樣的人都能築基成功?!
天理何在?
老天都他媽瞎了狗眼了!
天日昭昭,天日昭昭呀!!!
唉…
張承天驕縱驕橫看著台下萬眾臣服的場景,露出傲視蒼穹的笑,浩渺煙波中儘是那在乾坤在手的美好未來。
再看看地上倒映著自己的那隻雷印之手,斧刻刀
削的臉上一陣陣扭曲,充滿了驕傲。
忽然間,一條筆直長槍一般的黑影過來,將自己的雷印之手湮滅不見。
張承天麵露不悅,低頭看了看那犀利的長槍背影,想要振臂揮動右手,再現自己的雷印胎記。
然而那長纓般的劍影卻是將自己的右手所有的角度封死得嚴嚴實實。
張承天想要挪動腳步,卻是凝緊了雙眼,眼皮突突跳動,心裡徑自生起一股最強烈的警兆和難受。
那長纓背影,赫然緊貼著道陵道祖法身塑像,儼然化成了道陵道祖手中的一柄長纓。
猛然發現了這一異狀,張承天心頭一凜,當即收了雷印之手,緩緩轉過身來。
下午三點多的劇毒眼光斜著正正刺入自己眼簾,讓自己的道尊之眼難以睜開。
哪怕張承天再是築基大修士,也難以跟那烈日爭輝。
眼神刺痛中,張承天下意識的偏頭閉上眼睛。悄
然挪動腳步。
等到下一秒時候,張承天的視線恢複,隻見著一個削瘦精乾的男子正正站在那烈日之下,宛若地獄幽魂。
“嗯?”
“金…”
“副會長!”
眼前站著的冰冷幽魂,卻不是金鋒又是誰?
金鋒慢慢靜靜抬起眼皮凝望張承天,輕聲說道:“是我!”
“張天師!”
張承天冷峻嚴肅的臉上現出一抹厲色,沉沉說道:“多謝你救了邵建大會長、王瑾瑜和青仙子。”
“不用謝。那是我該做的。”
“我的針灸醫道,比你這個天師高。”
張承天笑了笑,目光直視金鋒:“感謝你為你們張家找到了五大至寶。”
“不用謝。那也是我應該做的。”
金鋒輕輕靜靜的說道:“我的奇門遁甲,比你這個築基期大修士學得好。”
“所以,我能找到。”
此話一出,萬法宗壇上道門眾人麵色頓變。
這當口,金鋒輕聲說道:“你要學得好,不是早就找出來了嗎?還用等我來幫你張家拿?”
“還需要你借彆人的手再拿回來?”
張承天臉色一沉,厲色輕現。忽而一笑朗聲說道:“幸虧你不是道門同道,不然,以你的修為,一定也能請授上清籙。”
金鋒神色清冷漠然說道:“修道長生,我沒興趣。我也沒那麼不要臉。更沒有荼毒同門同道那麼狠的心。”
張家上下麵色再變,一個個臉上露出滔滔怒火。
“從正以修道,伐誅邪偽…”
“請問張天師,你做到了嗎?”
張承天神色就如同去年被邵建和盛七小姐揭穿了他要拿青依寒做鼎爐的那般,毫無變化波瀾不驚。
“功過是非,自留後世評說!”
淡淡的,張承天說了這話出來,漠然說道:“我,現在要繼續考核。請金副會長在這裡休息一晚上,我明天會派人去接你。”
“我會跟你好好的談談!”
說著,張承天背著手昂著頭走到一邊,等著最後一關的考核。
三大師和九大都監隨後也開始就位。執勤弟子立刻開始清掃現場。洗淨廣場上的血巫汙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