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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先,看守李文隆的劉正奇和王恒一回到了竹棚草屋,對著廢物李阿鬥狠狠訓斥了一通,指著那些翡翠原石叫李文隆今晚必須刷出來。
刷翡翠原石那是翡翠國礦工們人人都會操作的基本技能。用鋼刷將原石皮殼刷薄以增加原石打燈下的通透性。以此讓原石的賣相更好。
這是一個體力活。像李文隆這樣的公子哥刷一天就要他的老命。
李文隆依舊是那副老實巴交的模樣,甚至對劉正奇和王恒一還有些巴結的樣子。
“少他媽舔老子。老板交代過,要把你看緊看牢,讓你吃儘苦頭。”
“你狗日的彆想逃跑啊告訴你!外麵就是老板養的太易太初大白虎。你敢跑,兩頭大白虎生吃了你。你的腸肝肚肺都保不住。”
劉正奇王恒一兩個人一邊喝著酒,一邊小小聲聲用彩雲土話談著最近野人山的形勢。
而李文隆恰恰的就能聽懂這些話。
“不怕老板現在很被動,就算老板打輸了也就那麼回事。李文隆這個廢物永遠彆想回去。”
“老板說過,要是李家不把九州鼎碎片拿出來,就把這個廢物關在這裡一輩子做野人。”
“放心吧。這裡那麼偏遠。衛星無人機都照不到。李家人再牛逼也找不到這裡。”
“張德雙那老婊子……”
聽到自己老娘名字,李文隆頓時停滯了一秒,趕緊挪動身子背對兩人,握著鋼刷的手都在顫抖。
“媽也在這裡,就在十八公裡外的總管穀。”
王恒一和劉正奇又絮絮叨叨說了半響,還說起他們倆跟隨金鋒在菲洲雨林尋找諾曼大鐵頭親屬的經過。
李文隆在旁邊不停刷著石頭,耳朵卻是悄然豎起將兩個人的談話一字不落記了下來!
在他的心裡更是把金鋒恨得不得了,暗地裡發誓隻要自己逃出去,一定要把這裡炸成稀碎。
王恒一和劉正奇喝了不少的酒,很快就扯起呼嚕睡下。李文隆直起身捶著自己的老腰,揉揉疲憊的眼睛又繼續刷起了石頭。
沒一會,呼嚕聲越來越大,李文隆聞著滿屋子的腳臭幾欲作嘔又複強烈忍住。
這時候的李文隆眼皮子開始打架,被兩個糙漢子折磨整整一天一夜都沒睡覺的他刷著石頭就垂下了眼皮。
“轟!”
一聲悶響傳來,炸得竹棚哀鳴作響。
騰的下,劉正奇和王恒一就跳將起來衝出門去破口大罵。
這是偏了準頭的火炮,落在了山穀下方。
李文隆也被這炮聲驚醒,趕緊繼續刷起石頭。
也就在這時候,劉正奇大吼一聲:“誰?口令!”
“我!賒刀!”
乍聽賒刀二字,李文隆麵色劇變猛地下收緊眼瞳。
門外那個人的聲音太過恐怖,比夜梟還要滲人。尤其是在這荒山野嶺的冷夜,那聲音就跟厲鬼一般,叫自己的雞皮疙瘩都泛了起來。
“三哥!是你啊。我就說太易太初怎麼不叫喚。”
“李阿鬥呢?”
“在裡麵刷石頭呢。”
“你們他媽的又喝酒了?”
“嘿嘿,無聊唄,你可彆跟老板講啊。對了。你怎麼來了?” “趕緊帶他走。收到情報,姚袁洋他們來救人了。”
聽到這話,李文隆心頭又咯噔了一下。心燃起熊熊希望之火。
竹門開啟間,一個迷彩男子走了進來:“李文隆!”
“好久不見!”
聽到叫自己的名字,李文隆抬起頭來望了過去。
頓時間,李文隆就嚇得坐在地上,大叫出來。
昏暗的油燈伴著強烈的手電筒光,站在李文隆麵前那猙獰醜陋的男子眼睛裡閃爍出綠瑩瑩的油光,就如同山鬼一般的恐怖。
那儘是那長長疤痕的臉扭曲而猙獰,就像是地獄裡的厲鬼,凶殘而暴虐,叫李文隆不敢再看第二眼。
“怎麼?不認識我了?”
“咱們在龍虎山上可是見過麵的。”
這個叫三哥的聲音實在太過嚇人,就跟喉管被傷過,說出來的話急喘中帶著嘶啞的撕裂,幾乎就要刺破李文隆的耳膜。
“看來金總說你是廢物,還真沒錯。”
“你們李家,不是要找我的,剪子嗎?”
一幕銀光閃現,竹棚內的亮光陡然間熾盛起來。李文隆身子一震偏頭過去,猛地下倒吸一口冷氣失聲尖叫。
“玄微剪!賒刀人!”
“你是張老三。”
在龍虎山大戰的時候,李文隆見過張老三。但現在張老三毀容毀聲嚴重,李文隆還認不出他來。
因為李文隆是廢物,所以金鋒的計謀就從李文隆這裡撕開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