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挨打(1 / 2)

林默涵和黛玉到的時候正熱鬨著呢,王夫人已經趴在了賈寶玉的身上,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賈母難得指著賈政罵的十分厲害,偏偏賈政梗著脖子不肯低頭,這會子滿臉通紅,也不知是氣的還是臊的。

最關鍵的是,賈寶玉的身上隻披著一件褻衣,上麵早就成了血染的一樣,正麵色發白地暈了過去,看來賈政一點也沒有手下留情。

一旁的秦鐘身上也沒掛多少衣裳,正在一旁抽抽噎噎地哭著,看起來倒像是個嬌俏害羞的女兒家,反正是比賈寶玉惹人憐愛多了。

王熙鳳站在門口把姑娘們攔在了外室,隻說道:“此刻你們還是不進去的好,就在外麵乖乖地聽著就是了。”

其實按理說應該讓她們都離開的,但是又怕回頭賈母責怪三春對賈寶玉不上心,思慮再三便讓她們留下了。而且多聽聽這些事情其實也沒有壞處,就當提前鍛煉一下承受能力吧。

姑娘們納悶極了,越發好奇裡麵發生了什麼事情,好在趙姨娘及時趕來過來。她什麼都沒有顧忌,探春拉都拉不住,十分興奮地闖了進去。

林默涵和黛玉剛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便聽到趙姨娘尖利的嗓音傳了出來:

“哎呦呦,太太可彆哭的這般傷心了。說來這是因為寶玉長大成人了,太太應該高興才是,我瞧這小秦相公長的一表人才、風流俊俏的,和寶玉在一處也不算辱沒他!”

王夫人恨不能啖其血肉,也不知哪裡來的力氣上來就甩了趙姨娘一個耳光,怒罵道:“你個上不得台麵的下賤娼婦,這裡哪是你能來的地方?嘴裡吃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在這裡胡唚。打量著寶玉有了什麼好歹,你那個下流的秧子能趁機占便宜嗎?彆做你娘的夢了,趕緊給我滾出去。”

王夫人刀子般的話語清楚地傳了出來,探春聽到趙姨娘被罵成這樣瞬間就哭成了個淚人,她神情痛苦悲憤,恨不能一頭撞死在這裡。

誰知趙姨娘卻不是那麼好打發的,她不但沒有被罵退,反而叉著腰迎了上去,扯著嗓子說道:“哼!我再下賤養出來的兒子也是賈家的主子,將來娶妻生子可以把賈家的血脈傳承下去。寶玉他喜歡這小秦相公,但是卻沒聽說過男人也能生孩子的,太太難道是想要賈家斷子絕孫嗎?真是好狠毒的心腸啊,老太太您可要為賈家做主啊!”

賈母早就氣的快撅過去了,趙姨娘這麼亂嚷嚷無異於直接把那層遮羞布給扯下來了,她立刻喝道:“還不給我把她打出去!一下賤的個奴才也不掂量著自己的骨頭幾兩重,敢跑來這裡撒野,寶玉好好的孩子容不得你在這裡空口白牙的汙蔑!快給我滾出去!”

幾個丫頭立刻上來扭住了趙姨娘,因為是賈母發話,這次她倒沒有回嘴,隻是嚷嚷著弄疼了自己,然而丫頭們卻並不留情麵,愈發使了力氣把她給丟了出來。

林默涵挺遺憾的,趙姨娘進去還不到一刻鐘就被人給丟出來。

探春已經沒臉見人了,迎春和惜春一直都在安撫她,王熙鳳也過去開解道:“好妹妹,誰不知道你的為人如何?憑他們裡麵說什麼你隻彆忘心裡去就是了,有這麼多姐妹陪著,大家都是明白你的。”

林默涵也怪過意不去的,王夫人罵的這般難聽,探春作為趙姨娘的親生女兒自然是一同被罵進去了,趙姨娘是她想法子叫來的,她也連忙說道:“妹妹莫要哭了,二舅母說的話你很不必往心裡去,難道連出身也成了一種罪過嗎?何況我覺得趙姨娘說的還挺有道理的,你彆生氣,我這就去給你罵回來!”

探春愣住了,疑惑地看著林默涵似一陣風般進去了內室。

賈敏一瞧她進來了就覺得要糟,女兒這是打算親自上陣了,連忙上前拽住林默涵,低聲說道:“你就不要摻和進來了,傳了出去對你的名聲也不好。在這個節骨眼兒上不宜生事,左右日後你外祖母應該也不會要求結親了。”

林默涵說道:“可是母親,探春妹妹在外麵哭的特彆傷心。這件事情是我安排的,總不能叫她白受委屈。您且放心吧,外麵守著的都是表哥和嫂子最親信的人,我在外頭是什麼名聲都由我說了算,您還是看著點外祖母吧,彆讓她一會子暈了過去。”

賈敏深知自己女兒的脾性,一旦下定了決心是十頭牛也拉不回來的。而且今日二嫂一再作妖,她心裡也憋著一口氣,隻怪自己沒有用,還需要女兒站出來解決。

秦鐘縮在角落裡壓根兒就不敢吭聲,他實在太想離開這裡了。隻是寶玉早就被打暈了過去,這裡也沒有人替自己說話,方才被王夫人惡狼一樣的眼神盯著,他差點沒有嚇尿。

然而,此時一個十分貌美的女孩兒向自己走來,打量了自己幾眼,開口說道:“還是讓這位哥兒先下去洗漱一番吧,瞧著倒也像是個好人家的孩子,萬一被二舅母嚇死了,榮國府豈不就此攤上了人命官司?”

林默涵的話一說完,屋裡所有人都朝著她看過來,隻見她正一臉輕蔑地看著王夫人,而屋外卻進來了幾個小廝,正是平日裡伺候賈璉的人,就這麼把秦鐘給帶走了。

王夫人臉色猙獰地問道:“你一個小輩也敢插手外祖家的事情,還真是好規矩好教養!你要把那個小畜生送到哪裡去?”

林默涵說道:“我的規矩和教養自然是極好的,不過我想二舅母你大概是沒有資格評價彆人的規矩學的如何,這青天白日的,寶玉表哥就算再情不自禁也該收斂著點。子不教父之過,二舅舅和二舅母不但不好生反省,竟還有心思說彆人。”

王夫人沒有想到林默涵一個晚輩居然敢這麼說話,氣衝衝地說道:“林家的丫頭,你簡直太放肆了,如此出言不遜難道是你母親教的嗎?”

見慣了風浪的賈母也不知該說什麼才好,然而她卻下意識地看向了賈敏,用眼神在詢問王夫人說的話是否是真的。

賈敏連忙解釋道:“涵兒這丫頭見不得不平之事,平日裡就愛打抱不平。何況今日二嫂一再挑起事端,我是個窩囊好脾氣的,但我這女兒卻是個眼裡揉不得沙子的。嫂子與其責怪彆人,不如先想想是否自己哪裡做的不對吧!”

林默涵也說道:“二舅母就不要亂攀扯彆人了,您心胸狹窄的名聲滿京城都知道了。真以為平日裡多念了幾句經就真把自己當菩薩了,自己一身的毛病全看不見,整日跟瘋狗一樣對著彆人亂叫。但凡您多花點心思在教養寶玉表哥身上,他也不至於被二舅舅打成這樣。其實真論起來表哥也沒什麼大錯,人不風流枉少年嘛。而且趙姨娘說的挺對的,那位小秦相公生的不錯,確實不算辱沒了寶玉。”

這話可就戳心窩子了,王夫人一想到寶玉不但喜歡男子,而且還被親爹以這樣羞恥的方式當眾揭發了出來,一時之間連賈政也恨上了,哭道:“我的珠兒啊,隻可憐你去的那樣早,倘若你還在看到娘被人這般羞辱一定不會袖手旁觀的。”

提起賈珠,李紈瞬間情緒崩潰了,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

賈政也難過的很,他現在十分地後悔,千不該萬不該一時衝動打了寶玉,忘了今日親戚還在府上,鬨出了這麼大的笑話,日後還讓他怎麼見人!

可是隻要一想起當時看到寶玉和秦鐘二人不著寸縷地糾纏在一起時,那種肝膽俱裂般的憤怒終究讓他失去了理智。他往日隻覺得寶玉隻是孩童心性,貪玩了些而已,萬萬沒有想到竟早就成了個不知廉恥的畜生!

然而看到王夫人受人奚落,哭的這般撕心裂肺,他也不好再說什麼重話,上前安慰道:“終究你也不易,日後好好管教這小畜生也未嘗不能讓他回到正途上,你且擦擦眼淚吧。”

王夫人本來就一肚子的氣,誰知賈政此事竟還來火上澆油,她本來就怨恨賈政在今日當著林家的麵打寶玉,那會子隻顧著慌裡慌張地跑了過來,到了之後才發現竟是這樣不能宣之於口的原因,她立刻就想把老太太的賈敏等人攔在外麵,然而卻已經來不及了!

今日自己與寶玉丟儘了顏麵,全部都是賈政害的。

“老爺還管我們母子做什麼?方才那些下賤的奴才把我們的臉麵往地上踩的時候您怎麼不站出來說話,這會子又出來說這些沒用的話做什麼!”她上前拍打著賈政的胸膛,不顧一切地抒發著心中的恨意。

賈政還未說話,賈母卻看不下去了,說道:“夠了!看來還是我往日裡太縱著你們了。一個個的越發不知天高地厚!今日的事情就到此為止吧,吩咐底下的人,若誰敢把今日之事傳了出去,一律打死不論。把寶玉抬回榮慶堂,等大夫來了直接去那裡瞧吧。”

賈母心疼地看著寶玉血淋淋的屁股蛋子,隻覺得累極了。

這件事情不能再這麼鬨下去了,否則隻怕寶玉日後的婚事要變的十分地艱難了。

原本她十分看好黛玉,而今日這麼一鬨,結親之事恐怕是不行了!真真是造孽啊!一想到這裡賈母就恨得跟什麼似的,突然又覺得政兒被王氏打幾下也不冤。

那可是堂堂伯爺的嫡女,還是敏兒的親骨肉,生的又是那樣一副絕色出塵的模樣,是寶玉一定會喜歡的樣子。

原本是多麼天造地設的一樁姻緣啊,竟就這麼被毀了!

哪怕那秦鐘明日上門來也是好的,為什麼偏偏就是今天呢?

除了這些讓恨不能時光倒流的遺憾,還有一樁讓賈母十分震驚的事情,雖然確實是王氏幾次三番地挑釁在先,但這大外孫女兒這性子還是未免有些太張揚了。

到底是長輩,怎能如此不留情麵呢?夫人本來就一肚子的氣,誰知賈政此事竟還來火上澆油,她本來就怨恨賈政在今日當著林家的麵打寶玉,那會子隻顧著慌裡慌張地跑了過來,到了之後才發現竟是這樣不能宣之於口的原因,她立刻就想把老太太的賈敏等人攔在外麵,然而卻已經來不及了!

今日自己與寶玉丟儘了顏麵,全部都是賈政害的。

“老爺還管我們母子做什麼?方才那些下賤的奴才把我們的臉麵往地上踩的時候您怎麼不站出來說話,這會子又出來說這些沒用的話做什麼!”她上前拍打著賈政的胸膛,不顧一切地抒發著心中的恨意。

賈政還未說話,賈母卻看不下去了,說道:“夠了!看來還是我往日裡太縱著你們了。一個個的越發不知天高地厚!今日的事情就到此為止吧,吩咐底下的人,若誰敢把今日之事傳了出去,一律打死不論。把寶玉抬回榮慶堂,等大夫來了直接去那裡瞧吧。”

賈母心疼地看著寶玉血淋淋的屁股蛋子,隻覺得累極了。

這件事情不能再這麼鬨下去了,否則隻怕寶玉日後的婚事要變的十分地艱難了。

原本她十分看好黛玉,而今日這麼一鬨,結親之事恐怕是不行了!真真是造孽啊!一想到這裡賈母就恨得跟什麼似的,突然又覺得政兒被王氏打幾下也不冤。

那可是堂堂伯爺的嫡女,還是敏兒的親骨肉,生的又是那樣一副絕色出塵的模樣,是寶玉一定會喜歡的樣子。

原本是多麼天造地設的一樁姻緣啊,竟就這麼被毀了!

哪怕那秦鐘明日上門來也是好的,為什麼偏偏就是今天呢?

除了這些讓恨不能時光倒流的遺憾,還有一樁讓賈母十分震驚的事情,雖然確實是王氏幾次三番地挑釁在先,但這大外孫女兒這性子還是未免有些太張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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