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宴深思熟慮後,最終應下。
在戲裡,而韓宴飾演南姒的青梅竹馬——一個滿懷深恨的男人。他們有一場床戲,是男主醉酒強-暴了女主。女主半推半就,既痛苦又心酸。
拍的時候,南姒壓根都不用拿捏,直接拿出以前在床上對付趙晟天那套,情緒動作極其到位。
但對於韓宴來講,這場戲簡直折磨人心。
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有無法接住對手戲的時候。
她垂眸,一雙清純無辜眼,兩條細瘦白嫩腿,三句咬唇低喃語,傾國又傾城。
他看在眼裡,幾乎瘋魔,哪裡還顧得上戲中台本。
她唇角帶笑,喊他劇裡的名字:“燕哥哥。”
燕哥哥,宴哥哥。
韓宴心跳如狂,凹在她腰間的手,怎麼也無法再往下一寸。
再往下一寸,他就要泄了。
她卻故意往他懷裡撞,長腿輕觸,無意勝有意。
韓宴惡狠狠瞪著她。
妖精。
吃人不吐骨頭的白骨精。
導演喊“cut\,訓韓宴:“韓宴你今天怎麼回事?”
韓宴深呼一口氣,要求:“導演,再給我點時間。”轉身立馬讓助理買幾瓶白酒。
酒壯人膽,一氣嗬成。
這場拍完後是殺青宴,韓宴黑著臉誰也沒理,直接回了酒店房間。
一場自-慰,他心力交瘁。
洗完澡穿好衣服準備出門,空曠的走廊站了個人。
陰影遮住大半邊身體,昏暗視野裡,她耳下那一對鑲鑽流蘇耳環,折射出異樣的光芒,見了他,輕步走過來。那耳環隨著搖動,一如她媚態橫生的笑容,晃到他的眼裡,鑽進他的心裡。
她抬頭衝他笑,視線從他褲襠掠過:“屋裡藏了女人?磨蹭這麼久。”
韓宴點根煙,和她一起靠牆邊倚著,“我說沒藏,你信嗎?”
南姒:“信啊。”
韓宴轉眸看她。
這兩年他沒拍拖,一有時間就捧著她的電影消遣。她每一部電影,他看了又看,隔著冰冷的屏幕,他千萬遍撫摸她的唇,那一抹朱紅,曾經屬於他。
或許感情就是這樣,錯過一小時一分鐘甚至一秒,再回首已是百年身。
但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已經無可救藥,哪怕她身邊有彆的男人,他不在乎。隻要他看她一眼,百煉硬剛,瞬化指柔。
“來一根?你喜歡的卡碧。”他將煙叼在嘴邊,伸手從兜裡摸出煙盒,遞一根到她嘴邊,為她點煙。
南姒沒要,笑他:“喲,韓影帝也抽女士煙?”
韓宴俯身吐煙圈,聲音悶悶的,“要你管。”
南姒雙手環抱掐腰亭亭一立,“抽煙有害身體健康,戒了吧。”
他舔了舔嘴角,回眸盯著她:“戒不掉。”
他想起趙晟天的事,聲音像是從胸腔擠出來似的:“做我們這行,談戀愛分手是家常便飯,緩過勁也就過去了。”
南姒回他:“要你管。”
女藝人搭上風流公子的事圈內比比皆是,見怪不怪,開始有多美好,結束就有多慘烈。隻是他沒想到,她會在趙晟天身邊待這麼久。
他猛抽一口煙,“趙晟天是什麼人,三歲小姑娘都知道,差不多就得了,彆傻傻陷進去,千萬不要……”像當初和他分手那樣,死纏爛打不放手。
沒敢說出來。更何況,他現在腸子都悔青了。
南姒說:“我不傷心。”
韓宴望及她手腕,那一截藕白,依舊刻著hy。
hy。
韓宴。
當年她忍著淚水硬是要將他的名字刻在手腕上。她還留著。
韓宴腦子閃過一個念頭,這個念頭如洶湧潮水,鋪天蓋地占據他身體,驅使他做些什麼。
她揚起臉,濃密纖長的眼睫微微顫栗:“我不傷心。”
“嗯。”他扔了煙,皮鞋輕輕摁踩煙頭,一手插在褲兜,一手捧過她的後腦勺。
他壓下去,帶著醇涼的薄荷煙草味,隨意地吻住她的唇。
“真真,和我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