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了十幾秒之後,季仲回過神, 不慌不忙地表示:“你又不是沒乾過這種事, 去吧,我已經習慣了。”
白茉已經重新穿戴好, 看都沒看他一眼,徑直往外走。
季仲連忙跟出去。
她正在和程墨說話:“老程,打完這局送我回去, 我們兜風去。”
程墨直接推倒麻將牌, 起身表示:“不打了, 這局算我賬上,回頭我讓人給你們打錢。”
兩個人勾肩搭背往外走,程墨問她:“咋了, 又和季仲吵架?”
白茉還沒來及回答, 身後季仲就大聲喊:“程墨你給我回來,不準跟那個女人走。”
白茉挽住程墨的手:“老程,不準回去,說好和我去兜風的。”
她回頭, 神氣十足地撩了撩卷發。季仲上前抓住程墨的手臂,霸道地表示:“走,回去繼續打牌。”
白茉嬌滴滴地跺腳,向程墨撒嬌:“不要理他。”
屋裡的人看著這一出夫妻爭男人的戲碼, 滿臉懵逼, 牌也不打了,紛紛停下來要求上瓜子飲料。
有人在旁邊起哄:“白茉加油, 不要輸給老季,快把老程搶走!”
也有站季仲的:“季仲啊,你要連白茉都搶不贏,就彆當男人了。”
大家看熱鬨不嫌事大,開始明目張膽地下賭注。
打牌多沒意思,看他們夫妻吵架又熱鬨又歡快,還能過把賭癮。完美。
白茉伸手攬住程墨的脖子,雙眸清澈透亮,尾調又酥又軟:“老程。”
季仲生氣地揮開她的手,“碰什麼碰,要不要臉,程墨也是你能碰的。”
兩人對立而站,刀光劍影,火-藥味十足。
程墨不乾了。
他從左右禁錮中掙紮出來,“要玩你們兩個自己玩,彆拉上我,搞得我要跟你們3P一樣,不嫌惡心啊。”
白茉揮起她的Birkin就往程墨身上丟,“沒義氣。”一邊說一邊往外走。
季仲得意地笑,喊:“噯,包不要了?”
她頭也不回:“不要了,留給你和老程做份子錢。”
季仲一巴掌拍到程墨胸肌上,將包塞到他懷裡,“聽到沒,收好,份子錢。”
程墨:“……”
牌局開到晚上十點,程墨走進房間,聽到季仲在給誰打電話:“再多派幾個保鏢,給我盯牢了,任何出入彆墅的男人,立馬查清楚檔案送到我麵前,噯,讓那個誰接電話,對對對,就是她現在的管家,立馬聯線。”
過一會,大概是電話通了。
季仲:“我是季仲,太太現在在做什麼?你不清楚?那還不快去看,對了,不要被發現……你問那麼多乾嘛,想不想要工資了。”
時間又過半分鐘。
“什麼?你說她在乾什麼?你再說一次。”
程墨走進去,季仲氣炸,掛了電話見到是他,開口就道:“程墨,這個女人太過分了!你知道她現在在乾什麼嗎?她在家裡選鴨子!”
程墨:“不對啊,這麼晚她應該不會想要吃夜宵,她減肥呢。”
季仲鼓著腮幫子瞪他,“鴨!那個鴨!”
程墨捧腹大笑,“她點鴨你不會點雞呀,雞鴨湊一窩唄。”
季仲摔了電話,鬱悶地往後一坐,“笑個屁。”
程墨斂起笑意,挨著他坐下,“不是我說你啊老程,你以前兜著白茉的時候,就很過分了,現在人向你低頭了,你還將人往外推,有完沒完啊,你不儘夫妻義務,她要找鴨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季仲瞪他:“滾滾滾。”
程墨懶得理他,起身就往外走,剛起,季仲的電話就響起來了。
是管家打來的。
季仲不小心按了外放鍵:“先生,太太已經回屋休息了。”
季仲臉都氣紅:“什麼,她選好男人回屋睡了?”
管家:“不是,那些人走了,太太一個人回的房。”
季仲長長地吐口氣。
程墨笑他:“瞧你緊張的,白茉品味沒這麼差,她要選鴨,也得睡得下去才行。”
季仲拿書摔過去,沒砸中,程墨早跑了。
季仲重新對管家說:“從現在開始,密切注意太太一切行為,事情辦得好,薪酬翻倍。”
管家:“好,謝謝先生。”
與其同時,季家彆墅裡。
通靈玉看著在床上打滾的人,搖著尾巴跑過去安慰:“主人,彆沮喪,肯定可以找到……”話沒說完,不對勁,它為什麼要安慰主人會找到更好睡的男人?
白茉爬起來單手倚在枕頭上,正對麵的鏡子剛好照出她凹凸有致的身材。
她捏了捏自己的柔軟,這個size手感特彆好,尤其是騎在男人身上前後晃的時候,上下跌宕的幅度正好能夠形成恰到好處的線條美。
她起身,拍了拍自己的翹臀。
睡不到男人簡直太浪費了。
“現在的牛郎,入行標準太低,嘖嘖,剛剛瞧的幾個人都是些什麼貨色,不堪入目。”白茉往鏡子邊擠了擠胸,惆悵:“我不該一開始就睡季仲的,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通靈玉:“主人還真想睡其他人啊……我以為主人隻是想氣一氣季仲而已……”
“氣氣他,順便撿個便宜,要是真有好的,睡一個也無所謂咯。”
說完話,她往床上一仰,“深夜寂寞啊。”
通靈玉:“……”
第二天,有人上門送快遞,指明要白茉親自接收。
白茉簽了一看。
一箱按-摩棒,各種各樣的都有。
附有季仲卡片一張:“聊以寄慰。”
通靈玉:“66666。”
白茉當即定了個高階般充-氣娃娃,同城兩小時抵達。
和季仲不同,她不用快遞,她自己上門送。
馬路上,亮紅的法拉利惹人注目,然而最吸引人注意力的,不是豪車,也不是美女,而是後車座綁著的巨大充-氣娃娃。
通靈玉平時最喜歡伸出它的狗頭兜風,今天卻羞愧得往車座底下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