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茉:“不要。”
季仲打開車門,走到懸崖邊,做出要翻欄杆的姿勢,朝白茉喊道:“你要不同意複婚,我今天就從這跳下去。”
白茉哇哦一聲看向他,拍拍手鼓掌,“一哭二鬨三上吊,你跳,我現在就打電話預約殯儀館給你收屍。”
季仲氣紅眼。
不等他進一步行動,白茉已經坐到他的司機位,果斷迅速地將車開下山。
季仲差點沒哭出來。
晚上程墨來接人。
季仲已經凍得瑟瑟發抖,坐在副駕駛上和程墨哭訴:“我威脅她,說她要是不跟我複婚,我就去跳崖,結果她真的讓我去跳,前幾個月還甜甜蜜蜜說愛我呢。”
程墨斂神:“她說愛你,你不是不信嗎?”
季仲:“我現在信了。她現在完全是由愛生恨的樣子,老程,我真後悔,你怎麼也不提醒我一下,我造作起來有多蠢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倒是讓我悠著點啊。”
程墨提醒他:“你自己說白茉是個作精,你要去找安靜溫柔的人過美好的幸福生活,還說什麼與其找一個自己愛的,不如找一個愛自己的,對了,你還說要選施碧呢。”
季仲:“往事不堪回首,以前我還說要跟你搞基呢,破事不要再提,ok?”
程墨回他:“ojbk。”
季仲懶得跟他鬥嘴,心裡悶悶的,看向窗外夜景。
離婚後這是他第一次見她。他以為他低個頭,她就會像過去那樣搖旗呐喊著勝利。
可她沒有。
她瀟灑地向他表明,她是真的要離開。
就像上輩子那樣。
唯一不同的是,上輩子她說她不愛他,這輩子她說了愛他卻被他推走。
重新活過來時,最初他想要遠離她,是因為想要對自己好點。但現在發現,沒了她,他活得度日如年。
他現在心甘情願地承認事實:他就喜歡她糟蹋他,無論是身還是心,他願意被她踩在腳下。
這樣的日子過起來,才有意思。
季仲將自己的想法告訴程墨,程墨悶了很久。
他想到今天在辦公室和白茉說的話。
有些事情,既然做了決定,就不該再拖拉。
程墨呼口氣,緩緩道:“季仲,有件事我要跟你說一下,我要追……”
話未說完,季仲打斷他,“彆說話!我想到挽回白茉的方法了。”
程墨:“……嗯你說。”
季仲:“我色-誘她。”
……
季仲求了很久,程墨終於答應幫他。
程墨認真同季仲道:“如果這次你沒有成功,我有件事一定要告訴你,你聽完之後不準生氣。”
季仲滿心思全在白茉身上,哪裡有閒心聽他說話,“好,你就是說想爆我菊花我都不生氣。”
程墨:“那倒不至於。”
季仲拿到白茉家的門禁卡,忽然覺得哪裡不對,問:“為什麼你朝她要門卡,她就給你啊?”
程墨:“……嗯我以後一並告訴你。”
季仲:“ok。”
程墨上車的時候,給白茉打電話。
季仲來求他的事,他轉頭就告訴了白茉。
那天正好白茉給門卡讓他晚上上她新買的公寓一起喝酒。
他一聽,就知道她發出的是什麼訊息。
三更半夜,孤男寡女。能乾的事也就那麼一件。
程墨撓心撓肺,最後掙紮一番,還是決定告訴她他答應季仲的事。
白茉聽完,當即表示:“那你將門卡給他,我倒要看看他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程墨很後悔。
他毀了自己的約會之夜。
電話接通的時候,程墨心酸道:“你自己悠著點,彆玩出火,我就在不遠處,有事就立馬通知我。”
“好,我知道了。”
程墨小心翼翼問:“那咱倆下次什麼時候喝酒?”
“再說。”
程墨扔了手機,揪了揪自己的板寸頭。
媽的。
白茉一進屋,剛關門,便被人從身後抱住。
季仲西裝革履,特意帶上金絲框眼鏡,典型的斯文敗類,低沉著性感的聲音,往她耳邊噴熱氣:“老婆,程墨今晚沒空,讓我來陪你喝酒,你新買的公寓環境不錯,我很喜歡。”
白茉掙開他。
他不讓,抱得更緊,“老婆,看到我是不是很驚喜很意外,你放心,我不會對你做什麼,除非……你自己要求。”
白茉:“真的呀。”
季仲一喜,他就知道這招有用。
他順勢而為,舔了舔她敏感的耳後背,“嗯,你不是好久沒睡過男人了嗎,我讓你睡一次。之前我說離婚的時候,就給過你承諾,無條件讓你睡回來,現在你可以兌現了。”
她問:“睡完你會讓我負責任嗎?”
季仲:“你不用對我負責。”
他知道白茉最喜歡他在床上擺什麼樣子,半鬆開領帶,一張禁欲臉酷酷地湊過去,“老婆,來,不要客氣,儘管享受。”
白茉問:“買套了嗎?”
他雙手往下,揀著她的敏感點輕撚慢揉,“買了。”
白茉懶懶伸出手:“抱我上床。”
季仲內心狂喜。
麵上依舊保持禁欲冷漠感,極大限度地誘惑她,橫著將她抱起來。
等她躺在床上,他不急不忙地開始脫衣服,一件一件,每個動作都是精心設計。
堪比男版脫-衣秀。
脫到最後隻剩內褲,季仲上前,壓住她:“老婆,看濕了嗎?”
白茉翻身將他壓住,“還好,不是很濕。”
季仲被她壓在身下很是興奮,伸出手去碰她,動作溫柔,一點點隔著布料耐心摩挲。
“那我讓你再濕點。”
他自己忍得要爆炸,卻還是不慌不忙地引她上鉤,今晚,他要讓她主動說出“老公操-我”這句話。
精神上的沉淪從肉-體開始,他想過了,可以先從炮-友做起。她對男人要求高,世上唯一能滿足她條件的,就剩他了。
錢收買不了她,那就用肉-體收買。
就在她快要噴出來的時候,季仲停息手下動作,他等著她說要他。
她張著欲望的眼,小嘴一張一合,“我要……”
季仲咽了咽口水,恨不得立馬將她剝乾淨,語氣儘量平穩:“說出來,你要什麼?”
白茉不知從哪裡掏出一個電擊棒,刷地一下往季仲身上電:“我要電死你這個臭流氓!”
看著渾身被扒光躺在床上呈八字形狀昏過去的季仲,通靈玉艱難地邁開它的狗步:“主人,為什麼不答應季仲的複婚請求,他都用上色-誘這一招了你還嫌不夠啊?”
白茉拎著Birkin朝鏡子前補了補口紅,“隻有讓他心甘情願地承受所有折磨,以後複婚,他才不會想著鬨幺蛾子。有句話聽過沒,太容易到手的,往往不值得珍惜。他有過一次和我離婚的念頭,就還會有第二次,與其以後再應對,不如一次性全給他收拾好,省得他以後作妖。”
通靈玉似懂非懂:“要愛就要愛全部,要麼就不要愛。但凡有任何猶豫,就讓他滾蛋,是這個意思嗎?”
白茉:“你有進步。”
通靈玉趁機邀寵:“晚上有狗罐頭吃嗎?”
白茉無情拒絕:“沒有。晚上我要和程墨喝酒,你彆礙事。”
通靈玉啊地一聲,“主人,你晚上要和程墨……”
白茉:“我得從他嘴裡套出間歇性失憶的事,不然老不安心。我不喜歡事情脫離掌控的感覺,我要在這裡活到九十九,就必須對一切事情了如指掌。”
通靈玉嗷嗚一聲。
白茉瞪它一眼:“吃吃吃,就知道吃,讓你開個天眼看看失憶的事都看不了,明天開始加倍減肥,快爬起來走,不然我剁了你做火鍋。”
通靈玉立馬直起身,晃悠著尾巴辛苦地邁開步子。
程墨等得焦急,正準備打電話過去試探下,車門被人敲開。
白茉坐到副駕駛,指揮他:“開車回彆墅。”
程墨問:“老季呢?”
白茉:“在上麵躺著呢。”
程墨掃了掃,問:“做了?”
白茉轉過臉看他,淨白的臉除了口紅,沒有任何化妝品的修飾。她開玩笑地笑道:“沒做,等著和你做呢。”
車內正放著《她的睫毛》。
她喜歡周傑倫。
他車內所有cd就都是周傑倫的歌。
夜風涼涼,卻吹得他熱燥情動。情歌輕快,卻聽得他焦慮不安。
程墨問自己。
他到底還要等到什麼時候?
答案呼之欲出。
“白茉。”
她嗯一聲,尾調的聲音沒來及發出去,就全部被迫咽回嘴裡。
程墨霸道地將她整個上半身攬入懷裡,貪戀地舔著她的唇,問:“你喜歡後入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