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裡無憂端的清風朗月之姿,縱使懷中攬的是個渾身赤-裸的女子, 也絲毫未有任何觸動。
短暫的驚訝後, 妙銀籠起一彎煙眉,手緩緩順著青衣往下, 順其自然地反抱住他。
她麵帶羞澀,語氣害怕,弱弱地問:“宗主這是要作甚?”
她特意往他身上蹭了蹭, 光滑的肌膚如絲綢般柔軟, 百裡無憂處變不驚, 嘴角揚起一抹嘲諷的笑意:“姑娘彆裝了,方才你在屋內對我兒做的事,老夫全都看在眼裡。老夫倒要問問姑娘, 你到底想做什麼?”
妙銀含了哭腔:“宗主莫要辱我, 師父變成那樣,難道是我的錯?”
百裡無憂:“再不說真話,信不信我摔死你?”
他們此時在萬裡之上的雲霄,若是鬆手, 一個剛入門的弟子,確實沒有應對之策。
她聽到這句,便知道百裡無憂依舊以為她是個凡人女子。
妙銀嚇得抓緊他的衣袍,挨得更近, 瑟瑟發抖, 宛若一隻受驚的小白兔,“宗主莫要生氣, 我說便是。”
百裡無憂抬手捏住她的下巴,冷冷吐出一個字:“說。”
妙銀被迫直視他,淚汪汪水靈靈的眼睛宛若幽穀中一汪清泉,她戰戰兢兢地說:“我……我喜歡師父……所以才動了非分之想……”
百裡無憂蹙眉未舒,似乎並未相信她的話。
“你既喜歡我兒,為何還要反複引他心魔發作?難道你不怕他殺死你嗎?”
他以前想過很多種抑製阿善心魔的辦法,但是都不見成效。阿善發作起來,沒有預兆,毫無規律可循,可如今出現這樣一個凡人女子,雖說不能壓製阿善的心魔,但竟然能夠引導他的心魔。
依這幾天的情形來看,她似乎還能控製發狂中的阿善。
簡直不可思議。
她看出他的心思,當即委屈道:“我純粹覺得好奇而已,並不是有意為之,宗主若不信,乾脆現在摔死我罷。”她說著話,趁百裡無憂不備,推開他就往下跳。
百裡無憂手一揮,重新將她攬入懷中。
他一手抱著她,一手撫上她漂亮的臉蛋,溫熱的指腹自少女眼角擦拭而過,“急什麼,我又沒說讓你去死。”
她低低啜泣的樣子,像水光瀲灩中一支薔薇,清麗中透出三分妖媚,美豔不可方物。
他下意識想到當年名動三界的淩霄座下大弟子,眾人皆說她乃三界第一美人,隻是後來入了魔道,自甘墮落。那人墮魔之前,他尚在閉關中,未來得及見一麵,當真遺憾。
百裡無憂看向懷中的少女。
這樣美麗的容顏,隻可惜是個凡人,注定不能永葆嬌豔。待她修成正果之時,隻怕早已垂垂老去,不知要過多少年,才有機會恢複如今這般動人之姿。
歲月殘酷,從不會對任何人留情。
她輕聲喚他:“宗主。”
百裡無憂回過神,“你記著,我不會殺你,但你以後切莫要輕舉妄動,日後我吩咐你做什麼,你便做什麼,聽懂了嗎?”
她問:“宗主不介意我對師父的愛慕嗎?都說師徒相愛乃是三界禁忌……”
百裡無憂冷哼一聲,揚起眉眼,“若你能讓我兒喜歡上你,那也是你的本事,隻要他喜歡,彆說三界禁忌,便是神佛,老夫亦能為他鏟平。”
他沉穩的麵容總算透出點旁的東西來,是囂張與不羈。
她在記憶中翻了一圈,這才發現,宿主於淩霄殿被眾門派討伐一戰中,唯有與淩霄殿齊名的天道宗沒有出現。
他的手指緩緩撫至她紅豔的唇,妙銀垂眸抿了抿。
百裡無憂並未被她這個微妙的動作取悅,眉眼冷淡,直言不諱:“怎麼,想先伺候老夫,再去伺候我兒?剛才不還口口聲聲說著喜歡我兒嗎?這麼快就變心了?”
妙銀抬眸凝視他。
百裡無憂湊近,兩人隻隔分毫,他淡然自若地自她的唇間滑過,氣息平穩,“想勾引人,你的功夫還嫩了點,留著你的那點子心思,好好哄我兒開心,隻要你伺候好他,老夫定不會虧待你。”
兩人對視數秒。
她一改方才的柔弱,眼裡透出狡黠的笑意,“那我就先謝過宗主了。”
他摩挲著她的紅唇,“不客氣。”
其後幾天,在百裡無憂的示意下,妙銀又演示了幾次觸發百裡無憂心魔後,進一步控製他的行為,百裡無憂甚是滿意。
為表嘉獎,他賞了妙銀許多寶貝。妙銀得了賞,百裡善比她還要高興,也不問為什麼,純粹以為是自己常在百裡無憂麵前誇阿銀的效果。
“阿銀,你不是一直都很想修行真正的法術嗎,我現在就帶你去求爹爹。”
他將妙銀帶到百裡無憂麵前,百裡無憂自然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