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也有如此狂躁的一麵。
她被吻得喘不過氣來,嬌吟吟地任由他索取。淩霄舔著她的唇,發號施令:“阿銀,你為何要這樣折磨我。”
他掩了這麼久的心思,驀地一下全露出來,竟然有種前所未有的輕鬆感。
他將她扣緊。
她乖巧地回應他的吻,說出來的話聽著讓人甚覺愧疚:“不,一直以來,都是你在折磨我。”
如癡如醉的一個吻結束,她抬眸望眼前的人。
淩霄氣息紊亂,再也不複從前清傲孤寒的仙人模樣。
他壓不住他的心魔了。
她在這時輕聲丟下一句:“師父,過去我愛過你,可如今我不愛你了。即使你現在給我再多的愛與補償,我也不會再回頭。”
淩霄愣住。
她繼續道:“自三百年前你舍棄我那刻起,我就告訴自己,總有一天,我要將你守護的一切攪個天翻地覆。”
他摟住她的腰,“怎麼,你還是想要殺我?”
她毫不猶豫地點頭,“是,我要殺你,要毀掉你的一切。”
他想過她會對他說愛,甚至想過她嬌羞著在他身下承歡的樣子,可他從未想過,她會因愛生恨,恨到如此地步。
他提醒她:“你殺不了我。”
她垂下眼眸,“總得一試。遇事不放棄,是師父教給我的第一個人生大道理。”
淩霄將她攔腰抱起,狠狠道:“如今我想重頭來過,不管你願不願意。”
他將她帶回淩雲殿。
以法力為羈絆,修建一座巨大的金色籠子,將她關了進去。
即使摸不到,兩人遙遙相望的距離,她依舊能感受著他體內蠢蠢欲動的氣息。
通靈玉這時飄出來,好奇地問:“主人,這下怎麼辦,你被他囚禁了,以後如何行事?”
她露出狡黠的笑意來,背貼著金色囚籠緩緩摩挲,欣賞籠內他以法術化成的床榻與擺設。
“我問你,宿主的第一個心願是什麼?”
通靈玉:“毀掉淩霄以及他守護的淩雲殿……”
它似乎明白什麼,問:“主人是想……”
她邁著白嫩的長腿往榻邊而去,斜斜躺上去。
魔尊妙銀失蹤的消息及時被瞞了下來。
在燕護法的三寸不爛之舌下,眾人皆以為妙銀又是一時興起,到哪裡遊玩去了,等些時日,她自會重新歸來。
與魔道大軍的自我安慰相比,淩雲殿的弟子們就沒那麼淡定了。
不是因為眼前一觸即發的戰事,而是因為淩霄上仙。
上仙這些日子,行事很是詭異,平日無情無緒的一個人,竟然總是生出怒容來。
就連淩雲殿的四大真人也漸漸感受到他周身散發的戾氣。
這是成魔前的預兆。
淩霄看著籠子裡的少女,她躺在榻上背對著他,婀娜的香脊如玉般潔白無瑕。
他打開籠門邁步而入,少女察覺到身後的動靜,猛然起身,見門縫未完全合攏,見勢就要往外逃。
他及時擒住她。
“你逃不出去的。”
他已在她的弱穴處設下符咒,雖無法完全製住她,但也不必擔心她逃出去。
這座金籠,是他為自己所設,三百前驅她出淩雲殿時,他曾有過一次心魔發作,躲入這金籠,才得以維持仙人模樣。
他對彆人狠,對自己更狠。
除非她徹底剝掉道骨,否則無法踏出這金籠一步。
從前他一心想要遠離她,哪裡料到,竟有今天將她囚禁在身邊的一天。
淩霄從後麵抱住她,親昵的姿勢得以讓她與自己完全貼合。他親著她的耳垂,“阿銀,你會重新愛上我的,你的愛也好,你的恨也好,我全都想要收下。”
她嘲諷道:“你不怕自己的心魔了?”
他將她轉過來,尋著那抹絳唇親吻:“不怕了,事已至此,我已不想再顧忌什麼。”他頓了頓,繼續道:“況且,你不是說了嗎,無論我是魔也好,是仙也好,我始終都是你的淩霄。”
她掙紮地往後仰,“可你隻愛你自己,我不想愛一個絕情冷漠的人。”
他攬緊她,“不,我會將愛分給你的。”
她泄憤一般咬住他的唇,“你若愛我,三百年前便該愛我。”
話音落,她大力推開他,自己一個沒注意,摔倒在地。淩霄踉蹌一跌,跌得內心的欲望滿溢而出。
他看向地上雙頰暈紅的少女,身體裡的聲音不停叫囂。
想要她。
做他一直想要做的事。
這個聲音他認得,是心魔悄悄跑出來了。它試圖重新控製他,將他恢複成千年前的魔。
他明明知道不該上前,卻還是不受控製地一步步靠近。
為了不讓她再逃,他甚至化出法術,用鐵鏈將她四肢拷住。
他蹲下身,愛憐地撫摸她的臉,“阿銀,讓我補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