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本來要去的是一家老牌酒吧。VIP製。陳諾提議,“去刺激點的地方。”
於是換了家新開的酒吧。
巷子尾裡麵, 薑晗去過一次, 說夠刺激。
什麼人都有。
陳諾記得徐妙包裡有回形針,拿過來掏出幾個, 發號施令:“轉過身去。”
他彎下腰,伸手將女孩子的裙子折起來,折短至大腿根, 一雙白花花的腿細膩柔軟。
他咽了咽, 收回目光, 滿意地從後麵推了推她,壞笑著貼在她耳邊:“小啞巴,走, 進去。”
酒吧裡燈光絢爛。
音樂聲震得耳朵疼。
就徐妙一個穿校服的。
他們坐到開放式包廂, 陳諾一雙眼黏在徐妙臉上,就得等著看她什麼時候慌張。
薑晗點了一箱啤酒,遞到徐妙手裡,被陳諾擋開。
他大聲道:“彆帶壞人女孩子啊。”
薑晗哈哈大笑:“阿諾你個小王八蛋, 自己帶人往酒吧來,還跟我在這皮什麼皮。”
陳諾笑著喝酒,“我帶壞她可以,彆人不行。”
薑晗痞他:“憑什麼啊!”
陳諾嘚瑟笑:“她是我妹, 又不是你妹, 當然隻有我可以欺負她咯。”
薑晗踢他一腳,“那你倒是欺負她啊。”
陳諾笑而不語, 不緊不慢坐到徐妙身邊,問她:“想不想回去?”
徐妙點點頭。
陳諾指了指舞池中央,“你去跳曲社會搖,有超過五個男人願意買酒給你,我們就回去。”
她低下頭。
陳諾笑得更開心。
他下意識伸手又要捏捏她的小臉。
這回知道力道分寸了,沒敢捏太重。
滑嫩的肌膚摩挲指腹,他捏完沒舍得放下手,忍不住又揉了揉。
他想起那晚她站在房間門口含住他耳朵“喊”乾哥哥的情形。
喉頭一聳。
陳諾湊近,溫熱的氣息故意噴在她耳垂邊,粉白近乎透明的小耳朵,看起來想讓人咬一口。
他沙啞著嗓子說:“小啞巴,要不這樣,你求求我,求得我開心了,我們就回去。”
他靜靜等著她。
想看她小臉紅透。
不一會。
徐妙站起來。
她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舞池中央,讓陳諾說話算數。
陳諾饒有興趣地往後一仰。
幾秒後。
他笑不出來了。
女孩子嫻熟地扯開校服上衣的三顆扣子,將頭發放下,隨意一抓,有種清純淩亂的美。
她不帶怕的,往舞池中央去。
沒有大紅唇,沒有深V露乳裝,她往那一站,自然大方,跟著音樂輕輕擺動起來。
扭的是少女純情,跳的是性感明媚。
青春逼人。
周圍女人知趣地遠離她,避免自己被襯成大齡婦女。
薑晗拍了拍陳諾的肩,“你小子眼光不錯啊,這個乾妹妹沒白認。”
陳諾鬱悶地喝了口啤酒,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舞池裡的少女。
短短幾分鐘,前後已有十幾個男人為她買酒,明明已經達到目標,她卻沒有立馬回去向他炫耀。
徐妙坐上吧台,接受身邊男人的殷勤。
陳諾作勢就要過去。
薑晗攔住他,“乾嘛呢,不是你讓她來泡男人的嗎,急什麼啊。”
陳諾眼睛都盯紅了。
不知道那男人說了什麼,她忽然笑起來。比劃著手語,男人立即比劃回去,流利的手語。
陳諾罵一句。
操他媽。
現在混酒吧的連手語都會!
眼看那男人越靠越近,陳諾終於忍不住,氣衝衝走過去,拉起徐妙就要往外走。
皮褲男人擋住去路,“你啥意思,正聊得好好的,你想撬我牆角?”
陳諾皺眉:“未成年你也撩?想吃牢飯啊?”
男人掃一眼,“看她這身材,肯定滿十六了。”
徐妙伸手碰了碰陳諾,示意她可以繼續和人聊幾句,沒什麼關係。陳諾沒好氣地回頭一句:“聊什麼聊,給我老實待著!”
男人不肯,“小子,你哪條道上的,今晚你這妞,我泡定了。”
說完,男人就去摟徐妙的腰,陳諾頭腦一熱,拿起桌上的啤酒瓶就是一砸。
哐當一聲,少年手裡舉著半邊碎酒瓶,氣焰囂張:“你碰她試試?”
大家一愣。
趁人沒反應過來,薑晗拉起他們兩個就往酒吧外麵跑。
後麵有人追過來。
陳諾抱起徐妙就往薑晗的保時捷裡塞,自己最後上車,差點被逮住。
敞篷的車,風吹得人頭發一邊倒。
陳諾伸出半邊身子,朝酒吧追出來的人豎起中指。
罵道:“我去你媽大爺,老子的妞也敢泡,去死吧你!”
薑晗把他拉回來:“你腦子有病啊!萬一人追上來打不死你!”
陳諾坐回去,悠閒悠哉地說:“追上來,就說明你該換車了。”
薑晗不要命地踩油門。
陳諾看向旁邊的人,推了推她,“噯,嚇壞了?剛剛在酒吧那麼多男人圍著你,你沒嚇到,現在反而嚇成這樣?”
徐妙拿起後車座的書包,在裡麵翻了很久。
女孩子的手覆過來,他一愣,望見她低頭認真為他貼創口貼。
剛才沒注意,現在才發現,砸酒瓶扮酷的時候,手劃破一道淺淺的口子。
她溫柔吹了吹,仿佛這樣就能吹走他的傷口。
少年心頭一酥,五臟六腑都快被她吹軟了。
他傲嬌地哼了聲。
“幼稚。”
她停下來,知趣地坐端正。
陳諾心裡一空,怏怏地仔細打量手上的創可貼,口是心非地說了句:“醜死了,男孩子貼什麼創可貼,還是草莓圖樣的。”
被他嫌醜的草莓創可貼,頑強地黏了一周。
一周後傷口好全,創可貼都貼不住了,他仍然沒舍得撕下來。
沾了點口水繼續摁回去。
這周竇燕會來巡察。
陳諾警告徐妙,“那晚我帶你出去泡酒吧的事,你要敢跟我媽講,我就……”
他本來要說一個非常有威懾力的懲罰,想了辦法沒想出來,總不能像威脅男生那樣威脅她,那樣太暴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