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衛早早就預料到查爾斯會下手對付他,他沒有向家族內部尋求調解——過去也有爭奪情婦的事,全都由家族內部展開會議調解。
柯西莫家的人之所以能屹立不倒,一半原因是因為他們從不內訌。
戰火剛點燃的時候,有人去勸大衛,讓他主動低頭服軟,畢竟以他的實力,就算能撐過一陣子,最終也還是要輸的。
查爾斯從來不會對自己的對手手下留情。就算這個人是他的親哥哥,也不例外。
他是柯西莫家最冷酷無情的人。
大衛清楚地明白自己不是查爾斯的對手,可是他管不了那麼多,他一想到那天差一點就能得到的少女,渾身就充滿了勇往直前的力量。
反正查爾斯是不會饒過他的,與其這樣,還不如拚上一把。
戰役已經打響,眾人各就各位,誰都不想做輸家。
做輸家的下場隻有一個,那就是死。
柯西莫的人紛紛出來勸阻,就連柯西莫老爺都趕回來勸誡,誰勸都沒有用,查爾斯和大衛早就分割了家族內大部分的勢力,就算其他的人聯合起來阻攔,也擋不住他們想要開戰的心。
這場戰役,最終以大衛的失敗告終。
大衛被人從安全屋抓出來的時候,查爾斯坐在沙發上抽煙,他側眸冷對,看著地上被強迫下跪的大衛,聲音沒有一絲溫度:“親愛的哥哥,你不該覬覦我的女人。”
大衛笑道:“我向她表過白,誠心實意地告訴她我的愛意,查爾斯,沒有你,她會選擇我的,我因她而死,她會永遠記得我。”
查爾斯麵無表情,他冷漠地打斷大衛自以為是的深情,“可你的愛意嚇壞了她,她已經兩個月沒有出過屋子了。我的小Emma,因你而受到了傷害,你說你該不該死?”
大衛笑得更大聲,“我該死?那你豈不是更該死?當初你怎麼對她的,想必不用我提醒,查爾斯,從一開始起,她就被你毀了。”
大衛說完這句話就被送去見上帝。
查爾斯遲遲沒有回過神,許久,他指了指地上的大衛,“處理好,按柯西莫家的儀式下葬。”
回去的路上,他腦海裡一直都是大衛死前說的那句話。
即使他親手處決了自己的哥哥,心裡卻沒有一絲波動。
他想著的依舊是古堡裡的少女。
他來到房間門前,隔著門板,告訴她大衛的死訊以及大衛名下勢力的覆滅。
這一次,少女沒有將他拒之門外。
房門打開,屋內沒有開燈,少女穿著白色睡袍隱在黑暗中。
查爾斯衝過去將她抱住。
整整兩個月,他沒有擁抱過她,沒有親吻過她的唇,沒有愛撫過她的身體,他給她時間自愈,而現在,他不想再等下去。
大衛的話再次在耳邊響起。
查爾斯想,或許他應該換種方式,讓她重新調整心態,重新認識他們之間的關係。
他強硬地將她抱下樓,少女掙紮:“查爾斯,我不要出去,你放我下來。”
查爾斯一陣風似地衝出去,他甚至沒有帶保鏢和司機,自己開著車就往市中心駛去。
少女被迫坐在副駕駛位上。
她有氣無力地說:“查爾斯,讓我回去。”
查爾斯加快車速,“一個小時,給我一個小時的時間,我會讓你重新開心起來。”
他給她建立了錯誤的認知觀,那就打破了重塑。
他要他的小Emma肆意任性,不要她頹廢自卑。
他們來到第一次見麵的地方。
少女不肯進去,查爾斯心疼地為她擦乾臉上的淚,“相信我。”
少女仰著一雙淚眼:“可你這是在戳我的心窩,你明知那天我差點被大衛……”
查爾斯捧住她的臉,試圖讓她冷靜下來,“世界上再沒有大衛這個人了。”
少女抿住下嘴唇,“可我還是害怕。”
查爾斯愛憐地將她橫腰抱起,“我知道你害怕什麼。”
他帶她去塵封已久的二十七樓。
一出電梯門,查爾斯就將衣服脫掉。
他將燈光全部打開,任由自己的身體暴露在外。
少女震驚。
即使在床上,查爾斯依舊堅持穿戴整齊和她做-愛。他近乎偏執地維護這種小細節。就連在浴室做-愛,他也會穿著濕透的白襯衫將她按在浴缸上做。
她很少有機會像現在這樣欣賞他的身體。
查爾斯走到旁邊,取出一個東西,少女下意識往後一退。
查爾斯微笑:“不是給你用的。”
話音落,他抬手一個動作。
他們初次見麵,他用來拷住她的黃金項圈,現在正拷在他自己脖間上。
他自己牽著鏈子將鏈子遞到她手裡,“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時,我對你做的事嗎?”
少女輕輕點頭。
查爾斯:“現在開始,你重複著對我做一遍。”
……
很久以前,查爾斯就知道如何讓自己高興起來。
他的快樂建立在彆人的痛苦之上。
他馴服人,從彆人的恐懼中得到快感。順便,尋找他心中最佳的情人人選。
他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踏進二十七樓,是為了被人馴服。
少女牽著他往前走。
他為了讓她放開些,柔和地告訴她:“你不用總是回頭看我,不必顧及我的感受。”
她眨著天真的眼眸,往前拽了拽鏈子,“是這樣嗎?”
她的動作突如其來,他差點沒站穩。
查爾斯沒有察覺到她語氣中的變化,他繼續鼓勵她:“對,就是這樣。”
他們站在長廊儘頭。
不用他提醒,她就開口問:“查爾斯,你想選哪個房間?”
不等他回答,她又說:“選8號房間行嗎?”
查爾斯沒有任何猶豫,“好。”
來到熟悉的8號房間門口,查爾斯想到什麼,用儘可能輕柔的聲音告訴她:“進去後,你可以肆無忌憚地對我發號指令,不必用問號,在這裡,你就是絕對的權威。”
少女已經躍躍欲試,可她還是裝出柔弱的模樣問他:“為什麼?”
查爾斯癡癡地撫上她白嫩的臉蛋,“因為這樣做,你會得到快樂。”
少女凝視他,他英俊的五官再無從前的戾氣,他也不再是殘酷嗜血的吸血鬼,他本不該擁抱陽光,卻偏偏被陽光吸引,似飛蛾撲火,自願投降。
少女收回目光,推開門邁進去。
房間內依舊保持原樣。
查爾斯緩緩下跪,他問:“我親愛的公主,有什麼我能為您服務的嗎?”
少女自然而然地進入角色,她指了指牆上的棺材床:“查爾斯,躺上去。”
少女解開他脖子上的項圈。
因為身高劣勢,她搬來一條天鵝絨麵腳凳,她踩在凳子上,將他牢牢拷在床上。
可他太高了,無法完美匹配這張床的機關,亦如當初她被他牽到這間房,她隻能依靠脖間的項圈被固定在床上。
他一直盯著她,一見她眉頭微皺,立馬嘗試著蹲下身,腳腕手腕都拷牢了,就剩下脖間的束縛了。
查爾斯以滑稽的姿勢往下低,好讓她能夠如願以償地將他牢牢釘在床上。
“高興嗎,我的小Emma?”
少女搖搖頭,“沒有什麼感覺。”
查爾斯繼續道:“或許你可以借助牆上的鞭子找到快樂的感覺。”
少女取了根最粗的鞭子,她重新踩上矮凳,嘗試性地往他的身體上輕輕一揮。
查爾斯耐心引導她:“對,就是這樣。”
少女又是一鞭。
他看她臉上露出笑容,他也跟著開心起來,身體上的痛楚瞬間消失。
他告訴她:“親愛的Emma,你想怎麼對我就怎麼對我,隻要你高興就行。”
大概是想試探他的意圖,她重重地又狠笞一下。
查爾斯回想從前被他折磨過的人,他模仿那些人的反應,他自己曾經從其中獲得快感的反應,一一展露給她。
她恢複邪惡的小模樣,趁機問他:“查爾斯,誰是你的主人?”
查爾斯:“你。”
她還沒來及笑,就聽他用中文吐出一句:“請虐待我,主人。”
是她教過的起床甜蜜語。
她以為自己聽錯了。
而後他又重複一遍。
他告訴她:“薑愛,那天我遇見個華人好友,他告訴我你那些卡片上真正的中文意思。”他微笑著看她,用不太標準的中文發音說:“我也愛你。”
那天他想要的回應,今天他親口告訴她。
少女垂下鞭子,她緊緊皺著眉。
不一會,她丟開鞭子,悶著臉將他解開。
“不玩了。”
查爾斯著急起來,他儘可能用卑微的語氣挑起她的征服欲:“不好玩嗎?難道你不喜歡嗎?”
少女不看他。
查爾斯撈住她的肩膀,“是不是怪我當場揭露你,你惱怒成羞了?那算不得什麼,我又不生氣。你罵我死豬,罵我笨豬,我除了接受,彆無他法。”
少女轉過身,正經嚴肅地瞪他:“查爾斯,今天你很奇怪,特彆特彆奇怪。”
查爾斯替她將鬢邊的碎發挽到耳後,“Emma,自從我遇見你那天,我就開始變得奇怪了,你未免太遲鈍了些,今天才反應過來。”
少女沒有收下他的甜言蜜語,她懵懂地搖頭:“我不明白。”
查爾斯彎下身抱住她,“不明白也沒關係。今天我之所以帶你來這裡,是因為我想讓你知道,你是我的性-愛娃娃沒錯,可同時我也是你的性-愛娃娃,我不再是你的主人,我是你的查爾斯,你對我有絕對的支配權。”
她沒有說話。
查爾斯將她抱起來放在玻璃桌上,他摘下她脖子下的項鏈,將那個薔薇印章戒指取下來。
少女緊張地問:“你要將它收回去嗎?”
查爾斯笑著說:“不,我不收回去,我隻是想讓它待在正確的位置上。”
說完,他單膝下跪,虔誠地問:“薑愛,你願意嫁給我嗎?”
他不要她做情人,他要她做妻子。
她安靜地看著他。
查爾斯等不及,他牽過她的左手,將薔薇印章戒指戴進她的中指。
“以上帝的名義,我查爾柯西莫在此發誓,我將向薑愛小姐獻上我的生命與靈魂。”他深情地凝望她:“薑愛小姐,從此時此刻起,你便是我的主人,我願做你一生的奴隸。”
他緊張地觀察她的反應。
他們之間有和諧美妙的性-愛沒錯,可她一開始是以玩物的身份待在他身邊,他不希望她再被這個身份束縛,他要她自由自在地,沒有任何憂慮地活著。
少女終是點頭同意。
從房間離開的時候,少女站在長廊儘頭,她凝視著隱藏在黑暗裡的幾個房間,忽地開口:“查爾斯,燒了這裡。”
查爾斯立馬同意。
他對曾經帶來他無數快樂時光的地方沒有一絲留戀,因為他知道,他未來所有的快樂,都在她身上。
回到古堡的時候,她認真嚴肅地告訴他:“查爾斯,我不想太快結婚,等我拿到畢業證書,我們再結婚。”
查爾斯沒有多想,他將她捧在腿上,有求必應:“好的,我的Emma小姐。”
這一晚,她又重新留他過夜。
查爾斯很是興奮,他覺得他的努力沒有白費,他終於讓她從陰影裡走了出來。
他聽她在床間問他要這要那,她幾乎要了他名下所有地盤,他全都應下。
作者有話要說:為她,變成M。
今天的四更,一萬四更新送上。
明天出門同學聚會。
晚上回來更新。明天完結這個故事,然後傳新故事。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