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2 / 2)

溫柔攻陷 睡芒 9926 字 6個月前

走了幾個台階,周行朗覺得不對,這也太曖昧了!他感覺臉在發熱,甩開了:“彆拉手了,怪怪的。”

兩人一上去,下麵的人就瘋狂在群裡發消息道:“我的天,那是路總嗎?太帥了吧!”

周行朗不喜歡在公司說私事,但路巡好歹也是股東之一,偶爾會來一次,員工知道他,但一直以為是合夥人。

“剛才路總牽了周總的手??是我看錯了還是???”

“我也看見了……”

“他們難道是……?”

“而且老板今天穿的是球鞋???他怎麼了??”

二樓,方樂正在看群消息,聽見皮鞋踩在樓梯上的聲音,心就跟著顫了顫。

“周總,您考察回來了啊!”他眼睛控製不住地往路巡身上瞟。

二樓是兩百平的空間,分為秘書室、會客廳和他的私人辦公區域,秘書室兩個辦公桌,一個是方樂的,一個是周天躍的。周行朗秉承不說話的原則,淡淡地“嗯”了一聲,方樂說:“周總,巴黎聖母院塔尖燒毀,法國政府舉辦修複聖母院的競賽,我們公司……”

路巡打斷:“方樂,他今天嗓子不舒服,工作的事發郵件吧。”

方樂點頭:“好的。”

路巡打開了辦公室的門,喚了一聲:“行朗。”

辦公室的設計以簡約為主,刷了一層清水混凝土作為牆體,冷灰的色調,房間開著幾個觀景的窗戶,把院子裡那棵高大的黃葛樹框入辦公室。

周行朗彎腰看展台的建築模型,他所設計過的酒店、美術館,還有他的家“自宅”,都在裡麵,一個個精致的小模型,看著很有意思。而桌上還有一個未完成的模型,看起來是個很龐大的中式建築群體,看起來很傳統,又不乏現代感,很獨特,出於美術生的審美,他很喜歡這種風格的建築。

路巡說:“這是南山美術學院新校區的競標方案。”

他似乎對自己的工作了如指掌。

路巡繼續道:“你大二時做的工作室,是在胡同裡租的一個房子,因為太小了,所以畢業的時候,規模一擴大,就搬到了這裡。”從北京搬到了上海來,是因為當時和周行朗一起合夥的設計師,在上海設計院工作。

因為是自己的辦公室,又關著門的,周行朗把每個櫃子都打開看看,這個櫃子放的茶葉,那個櫃子裡放的是圖紙,書櫃上一大堆專業建築書籍,以及一些小工藝品,像是從世界各地收羅的。

“這裡居然還有個臥室。”他感歎了一句,臥室在裡麵,不大,床也窄,開了個窗,帶了個衛生間。

“你工作辛苦,中午在這張床上休息。”實際上周行朗常常不回家,晚上就住在工作室,他就好像和工作結婚了般,形影不離。

周行朗坐在床邊。

路巡麵不改色地說:“我們也在這張床上做過。”

“……哈?”反應了一下,他才明白這個“做過”是什麼意思,周行朗立馬跳起,快步走到了外麵。

忽然,他在辦公桌底下發現了一個打不開的小櫃子:“這是什麼?”

路巡彎著腰看了一眼:“保險箱。”他不知道周行朗的辦公室裡,還放著這樣的東西。

周行朗心裡一喜,裡麵會有錢還是金條?

他試著按了個密碼,提示錯誤,抬頭問路巡:“你知道密碼嗎?”

路巡目光閃爍了下,搖頭。

又試了幾次,紛紛以失敗告終,方樂敲門進來,給他們端了兩杯茶水,周行朗正襟危坐地坐在辦公椅上,一副很專注的模樣盯著壓根就沒開機的電腦。

方樂目光在兩人身上逗留了幾秒,很快就出去了。

路巡問他:“你在這裡待著,有想起什麼嗎?”

“想不起來了。”周行朗撓了下頭,“我不知道怎麼做設計,怎麼辦?”

“軟件還會用嗎?”路巡打開他的電腦,開了一個rhino。

他搖頭:“看不懂。”

路巡抬手揉了揉他的頭:“沒關係,都可以重新學,你是天才。”

對上他專注寵溺的目光,周行朗低下了頭。

茶水喝多了,他去了衛生間。路巡趁著他不在的工夫,打開他的櫃子,輸入密碼,很順暢地打開了保險箱。

一打開,他就怔住了。

原本不過是想把密碼改成自己的生日,誰知道會在裡麵看見離婚協議書和戒指。

衛生間傳來衝水的聲音。

他迅速把戒指收進褲兜,文件不過兩頁紙,他直接對折塞進桌上的碎紙機,周行朗洗了手,開門出來,指著桌上似乎在運作的機器:“那是什麼?”

路巡從容不迫地用腳踢上保險櫃的門,直接轉移話題:“沒什麼,我忽然想起保險櫃的密碼了,行朗,你來試試。”

周行朗的注意力一下就被轉開了:“是什麼?”

路巡報出一段數字。

他試了試,果然成功了,隻是打開後,裡麵隻有設計圖紙。

周行朗有點失望,路巡安慰道:“你的總圖紙比人民幣值錢,一張價值上百萬。”

聞言,他立刻高興了,把圖紙都拿了出來,想隨身帶走。“對了,”他抬頭道,“你怎麼會知道密碼的?”

路巡從嘴角抿出了微笑來:“隻是忽然想到,你可能會用我的生日做密碼。”

周行朗:“……”

哪怕不願意相信,可很多蛛絲馬跡都在透露著,他和這個男人曾經非常相愛的事實——周行朗頭前所未有的疼,比高考還讓他覺得難受。

他想離婚,非常迫切的想。

回家路上,周行朗斟酌再三,又提了一嘴:“離婚的事……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路巡乾脆利落地搖頭:“不可能。”

“怎麼不可能啊!萬事皆有可能!”周行朗想到了那三千萬。

“行朗。”路巡叫了他一聲,從褲兜拿出結婚戒指,正是放在保險箱裡的那個,他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周行朗戴著了,沒想到是藏起來了。

他側過頭來,臉龐英俊,目光深邃,低聲說:“這是我們的婚戒。”他執起周行朗的手,把戒指戴在他的無名指上,牽著他的手落下一個吻,深情地道:“結婚的時候,我們一起設計的,你的這一枚刻著我的名字,行朗,我們不能失去對方。”

周行朗臉臊的慌,尤其是婚戒,在他手指像一個牢籠,緊緊把他套牢了,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而且鼻子莫名其妙地有些發酸。

深吸一口氣:“路巡,我們不合適……”

“你失憶了沒錯,可你還愛著我,我們是相愛的。”

“我肯定不愛你。我為了接近你欺騙過你,當初我騙你結婚,一定不是因為一見鐘情,你認真看看我,我就是渣男!”

他一臉誠懇,發自肺腑地道:“我肯定是為了你的錢所以裝gay騙你,哥哥,求你了,我們離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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