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2 / 2)

溫柔攻陷 睡芒 7683 字 6個月前

路巡深知他的性格,第二局的時候,故意放了點水,喂了幾顆子,讓周行朗差點就贏了但最後還是輸給自己。

周行朗果然激發了勝負欲,一局接著一局的跟他對戰,期間路巡讓他贏了幾盤,扳回一城。他完全操控了整個棋局,但周行朗渾然不知,還以為自己跟他殺得難舍難分。

下午,周慶元進來叫周行朗,說:“小朗,去掛墳了。”

周行朗正捏著一片白子,聞言棋子從手裡掉了下去,砸在了整齊的棋盤上。

“好,來了。”他把棋子放下,對路巡說,“這一局肯定是我贏,就不用繼續下去了。”

哪怕路巡知道自己的贏麵遠大於周行朗,但也沒有反駁,問他:“掛墳是什麼?”

“就是掃墓,給祖先燒紙。”他們這邊習慣春節掃墓,清明也要掃。

路巡感覺到他方才還很好鬥的情緒,一下就偃旗息鼓了:“我跟你一起去好嗎?”

“要爬山的,很辛苦,那種地方陰氣重,你彆去了。”

過了兩個小時,周行朗才回來,他還不懂得要怎麼掩藏情緒,全都寫在臉上,看起來很低落。

路巡剛剝了一碗瓜子,因為看周行朗磕得很辛苦,嘴上起泡了,又喜歡吃,上火了還吃,路巡便趁著有時間,剝了一大把。

隻是喊他,周行朗卻不理,一聲不吭地躲進了房間。

“行朗。”他敲了敲門,周行朗卻是把門鎖了:“你讓我一個人待一會兒。”

路巡說:“等吃飯我再來叫你。”

下樓,他碰上周天躍,把他叫到了旁邊去。

“你們去掃墓發生了什麼嗎?他怎麼不高興。”

一向有問必答的周天躍,在這件事上,卻是支支吾吾:“……沒什麼,路總你也知道的,小朗性格就是那樣,時好時壞的,你哄哄他就好了。”

路巡:“是有什麼不能告訴我的嗎?”

“對不起啊,”周天躍聲音很小地說,“這事兒是他心裡的疙瘩,我……我不能說,您彆生氣。”

“你要告訴我,我才能去開導他,不能隨他去鑽牛角尖。”

“真的不能說,要不您去問小朗。”

路巡沒有為難他。

不過,周天躍有一句話說得對,周行朗的心情就像晴雨表,時好時壞,他們要回家的時候,周行朗已經恢複了原樣,爺爺給他們一共裝了十斤的老臘肉,裝了一口袋雞蛋鵝蛋,讓他們拿回家吃:“自家養的,買的沒這個味道。”

他還很舍不得路巡,讓他下次再來玩。

周行朗放下行李箱,進去跟奶奶告彆,她十年如一日地坐著,手裡總是摩挲一張老照片,把照片摸得發白,褪色。

“奶奶,我走了,我過段時間再回來看你。”周行朗蹲下道。

奶奶壓根就不看他。

周行朗把手放在她的膝蓋上,低聲說:“可不可以不要恨我了?”

她仍是不言不語,周行朗說:“對不起。”

他拉著箱子走了。

周天躍這回沒能走掉,因為家裡給他安排了相親,得過幾天才能離開老家。

這回,他倆坐的是民航,路巡不太愛在國內用私人飛機。

飛機不大,周行朗戴上眼罩睡覺,路巡給他蓋了個毯子。

飛機開始顛簸,睡著的周行朗坐了噩夢,路巡聽見他在喊叫,聲音含混,很害怕。湊近一聽,他在叫救命。

“行朗,行朗。”路巡搖晃他,摘掉他的眼罩,把他弄醒了,“你做噩夢了?”

夢剛醒的時候,夢中的畫麵還在腦海裡,周行朗大口大口地呼吸著,甚至有些喘不過氣,發懵地看著路巡。

“夢見了什麼?”路巡很擔憂他,摸了摸他的額頭。

“我……差點溺死。”周行朗說到這裡,就不再說話,路巡問:“是小時候發生的事嗎?”

周行朗點頭,好像終於緩過來了,笑了笑:“我沒事的,你不用擔心。”

關於周行朗的家庭,在結婚的時候,路家就把他家的三代都調查清楚了。

所以路巡很清楚他的家庭情況,知道他有幾個親人,也知道他的親屬關係,甚至知道他父親是被收養的孩子,知道他有個三爸已經去世了。不過,為了周行朗的隱私,沒有特彆仔細地看他的資料。

哪怕後來他們婚後,路巡發現資料上寫周行朗的遊泳技術很好,拿過獎牌,也從沒懷疑過他什麼。

他知道周行朗不愛回家,尤其不愛回老家,但隻當是關係不好,可這次跟他回去,他發現周行朗和家人的關係並不差。

飛機落地,周行朗在車上又睡了,褲兜裡的手機響了幾聲,把他鬨醒。

“你說什麼?”

“真的???我的方案真的中標了?!”

“是的……郭院長親自打電話通知的。”電話那頭的方樂從沒見過周行朗這樣一麵,高冷不食煙火的BOSS居然開心成這樣?他甚至懷疑打錯電話,拿開手機看了一眼。

沒錯啊,就是周總。

“哈哈哈!”周行朗狂喜不止,路巡問怎麼了,他眉飛色舞地說自己方案過了。

這是他在一竅不通的情況下完成的作品,還聽見員工私底下吐槽說不行,沒想到居然能過。

他迫不及待地要跟人分享自己的喜悅,一把摟住路巡的脖子,把他往自己懷裡勒,在他腦門上響亮地親了一口:“就是南山美術學院那個,他們選了我!哈哈哈!你敢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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