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2 / 2)

溫柔攻陷 睡芒 7990 字 6個月前

“哪裡有按鈕?”周行朗沒找到。

路巡伸手:“指紋解鎖的。”他用手輕輕一碰,假肢就好像被打開了開關一樣,幾道急促的藍色電流迅速流過黑色的肢體部分,引得周行朗震驚地瞪大了眼睛,想問但又不好意思。

路巡主動解釋:“這一條是有生命的,有導航係統和天氣係統,看,這裡是終端,”他指著對接口,“還可以導入其他的智能係統。”

周行朗現在看電視,有時候會覺得科技已經發展到了很厲害的程度,但有的時候,他仍然覺得和電影裡差彆很大,可路巡的腿,顯然非常高科技,含有遠超時代的科技含量。

周行朗不知道,路巡自己投資了一個實驗室,拿自己當小白鼠來做人體`實驗。

“那是怎麼穿的?”

“這樣,很簡單的。”他掀開了睡袍下擺,鬆鬆垮垮的腰帶再次解開。

周行朗嘗試著把他的腿接上去,動作很慢,眼睛都不敢眨,路巡說:“不用這麼小心。”

“馬上就好了,我輕輕的,你要是疼就說啊……”

路巡看他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忍俊不禁。

“好了。”周行朗抹了把汗,目光從他的腹肌滑到下麵一點,最後落在腿上,“你試試。”

路巡挪動腿,猶如正常人般自如地下床,穿襪子。

那腿穿戴上去有人機共生的效果,周行朗不僅不覺得醜陋,相反覺得相當帥氣,讓人著迷。不過他這種心思,就不會讓路巡知道了。

洗漱完出來,路巡還在浴室待了很久,周行朗能聽見他壓抑的聲音,知道他在裡麵做什麼。

後麵幾天,路巡晚上過來看他,發現他沒有繼續做噩夢了,也就沒有跟他睡在一起。

周行朗帶著幾個員工,一起飛到了西雙版納。

酒店的景觀和室內設計,這次都不是他們事務所負責,他目前隻負責建築,以及後期建造完成後的燈光設計。

他拿著一份總圖和總設計說明,裝模作樣地看了起來。

周天躍是了解他底細的,知道他多半看不懂,也不知道前幾天是怎麼一個人搞完了南山美院的設計的。

“施工方已經開始動工一個多月了,目前剛平完土,在做管道。”

周行朗基本聽不懂,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來,周天躍原本勸過他,說其實不來也沒什麼,因為施工圖已經看過了,是沒問題的,哪怕來了現場,他們也不能下指令,隻能提意見,所以意義不大。

但周行朗是有心想躲著路巡,所以乾脆就過來,他不懂工程沒事,他的員工懂不就好了嘛!

這一出差,就是一個月沒回家,每天就戴著個安全帽去工地轉悠,甚至跟工人們一起吃飯,他爸就是包工頭,所以周行朗小時候沒少去工地。

下午,周行朗就窩在房間裡畫圖,天氣好了還跑出去玩,雖然住宿條件不如家裡,房間小小的,住著憋悶,可周行朗還是不太想回家,哪怕每天路巡都要給他打電話,但在電話裡,也說不了幾句。

直到春節將至,工地要停工,周行朗也沒有了繼續待下去的理由。

路巡在電話裡問他什麼時候回來。

周行朗說:“已經春節了,我要回家,回去看我爸媽。”他理所當然地想,路巡肯定也要回他在新加坡的家,回去看他父母才是。

路巡發了張照片給他,說:“模型給你複原了,不回家看看嗎?”

周行朗點開照片一看,果真全部複原了,和以前一模一樣,儼然是個縮小版的“自宅”。他自己做過模型,知道要花費很多的心力,而這個“自宅”的模型尤為精細,要更費工夫。

他心裡複雜:“可是我機票都買好了。”

路巡就不再說什麼。

掛了電話,周行朗當即買了夜裡的機票回家了,也沒給家裡說一聲,打算給他們一個驚喜。

到的時候是半夜,從機場打了個出租車到家,打開房門,也沒有開燈,進了自己的臥房睡覺。

第二天清晨,周行朗聽見外麵有些動靜,但是迷迷糊糊的也沒醒,是到了中午他才爬起來,以為會麵對吃驚又欣喜的周慶鬆和文女士,哪知道家裡一個人也沒有,兩百平的屋子,空蕩蕩的。

人呢?

周行朗立刻打電話給他們,沒接通。

難道是買年貨去了?還是走親戚去了?還是回老家了?

周行朗餓著肚皮,打開冰箱,裡麵卻空無一物。他一邊喝牛奶,一邊打開電視百無聊賴地看了起來,等到了下午,也是一個人都沒有回來。

周行朗這下不淡定了,電話也不接,人也沒影,到底去哪裡了?他焦急地在地板上踱來踱去,接著周行朗給奶奶打了個電話,過了好半天,才有人接。

奶奶因為得了老年癡呆,沒有回答問題,反而在電話裡一個勁兒地叫兒子的名字,說:“慶鬆啊,什麼時候回家啊。”

“奶奶,我是小朗。”

那邊卻還在念叨“慶鬆”,說想你了。

周行朗問不出答案,但是聽見她那麼說話,心裡五味雜陳:“奶奶,我馬上就回來看你了。”

那頭,電話被人接手:“小朗,我是你大爸。”

他父親周慶鬆的兄長周慶元,周天躍的父親。

周慶元說:“你爸媽今天早上飛國外去過春節了,你不知道嗎?”

周行朗:“……”

原來早上那陣動靜,是他爸媽在收拾東西,現在估計人在飛機上,所以接不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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