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2 / 2)

溫柔攻陷 睡芒 6933 字 5個月前

路巡用吸管給他喂了一口水。

女醫生問:“要吃西藥還是中藥?”

“西藥!西藥!”

醫生開了藥:“打針還是輸液?”

周行朗:“……”

路巡看他抗拒的模樣,問道:“必須要打針或者輸液嗎?”

“不是必須,這樣退燒快一點,如果實在不想打針輸液,那就先吃一劑退燒藥,過幾個小時再看看情況。”

周行朗立刻說:“我選擇吃退燒藥!”

吃了藥,周行朗睡意很快上來,路巡幫他掖了掖被角,溫聲說:“等你醒了就可以喝雞湯了。”

他已經不問周行朗想吃什麼了,因為知道得不到一個好的回答。

周行朗低低地“嗯”了一聲,閉上眼睛說:“路哥,我還想吃豆腐腦,糖炒栗子……”

“豆腐腦?”路巡上網查了一下,有鹹甜兩種口味,惠姨會做甜口,而路巡從小吃到大的也是甜口。

但他猜周行朗想吃的一定是鹹豆花。

他下樓去給惠姨說了一聲:“做一份鹹豆花,再做一份甜的,他還想吃糖炒栗子,這個季節有板栗嗎?”說著路巡也上手幫忙,惠姨說:“你彆插手,我來做就行了,你去忙你的。”

“好。”惠姨做這些動作很麻利,路巡知道自己幫不上什麼忙,也許還會添亂。

路巡上樓去照看周行朗,他還在睡,路巡摸到他身上出了大量的汗,用毛巾幫他擦了擦,周行朗唇間溢出幾聲聽不清的囈語,路巡低頭認真去聽,聽見那發音好像是“爸”。

他在叫爸爸。

“我在,寶寶,我在……”路巡把手伸進被窩,和他滿是汗水的手握在一起。

周行朗的囈語聲越來越小,慢慢停止。

路巡守了他兩個小時,周行朗醒來後,如願以償地吃到了豆腐腦,是惠姨照著菜譜做的,沒有加辣椒,用醬油醋還有麻油調味,是另一種風味。桌上是一碗飄著一層油的滾燙雞湯。路巡一邊給他剝栗子,一邊讓他吃慢點。

“栗子好吃!這是哪裡買的?”周行朗嘴裡苦,吃這個很高興。他喜歡吃炒板栗,又討厭剝栗子殼,路巡用一個小工具,栗子剝得又快完整,他手長得很好看,修長,指節上沒有繭,看起來就像沒吃過苦的大少爺,這樣的手,做什麼事都顯得格外賞心悅目。

“英叔看著攻略去買的,”路巡看了眼包裝,又喂了一顆板栗在他嘴裡,“叫陳記,雲南野生小板栗。”

醫生上來給周行朗又量了一次體溫,說:“燒退了點,要不就打一針,打針見效快。”

“不不不!我不打針。”周行朗瘋狂拒絕。

這幅模樣讓女醫生忍俊不禁:“打針不疼的,就跟蚊子咬似的,蚊子咬你也怕呀。”

“什麼蚊子咬,你彆騙我,打小護士就是這麼騙人的。”

醫生看向路巡。

路巡想了想道:“打了針就好了,行朗,忍一下吧。”

周行朗搖頭,很可憐的模樣:“我不想打。”

路巡差點就直接心軟,不打針也沒什麼,可這燒一直不退,也不是什麼好事:“我抱著你,忍一下就過了。”

周行朗不想打針,還有個原因,因為這是個女醫生,哪怕是個五十多歲的女醫生,他也覺得害臊,怕自己當場哭出來。

路巡伸手掀開被子,把周行朗抱起來,周行朗不情不願地坐起來一些,路巡抱著他的腰,把他的頭按在自己的肩膀上說:“疼就咬我。”

“打針打屁`股啊?不能打其他部位嗎……”周行朗一手捂著褲子,不讓他脫。

醫生:“打左邊還是右邊?”

“我不想打……”

路巡按著他的後腦勺,不讓他起來,然後把他的褲子往下扒了一點,周行朗忍不住閉上了眼,感覺到了冰涼,是棉簽蘸取碘伏在皮膚上塗抹,那股涼意讓周行朗身體瞬間一繃,一隻手掐著路巡的手腕,聽見路巡說:“彆緊張,還沒打。”

針頭刺進了肉裡,路巡還在說:“還沒開始,彆怕。”

周行朗卻清晰地感覺到了那股尖銳的劇痛:“你騙我。”他一口咬在路巡的肩膀上。

從小他就非常抗拒醫院,抗拒打針輸液,也抗拒吃藥,或許他能在校園裡跟人乾架,把人乾翻,但每次打針都能讓他哭。

“好了,好了,結束了。”路巡幫他把褲子提了起來,周行朗鬆了口,趴在他身上哭:“彆動,好痛。”

“醫生走了嗎?”周行朗聽見了關門的聲音。

“嗯,走了,可以起來了,不用害羞。”

周行朗抬起頭來:“你把我放床上,我要趴著休息。”

路巡看見他眼角濕濕的,手指擦了一下,有些好笑:“有這麼疼啊?”

“不信你去試試看疼不疼?”他把臉埋進枕頭裡藏了起來,顯然自己也覺得很丟臉。

路巡揉亂他的頭發,都出汗了,以前根本沒發現這些:“嬌氣。”

周行朗感覺自己被攻擊了,大聲反擊:“你還說我,你這個三歲還在尿床的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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