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 章(1 / 2)

溫柔攻陷 睡芒 8592 字 7個月前

他把周天躍叫來家裡, 讓他給自己上課,周天躍哪裡敢:“我也不是學建築的,我是來給你打雜的, 這些軟件,我也就會一點點。”

“那就把你會的那一點,都教給我。”

周天躍跟他進了書房,打開他的電腦:“我就會Sketchup和CAD, 其實網上很多教程的。”

“你先給我講講怎麼用的。”

這兩個軟件上手都很快,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身體記憶,他十分鐘就能操作了。

周天躍說:“我還是第一次來你家。”

周行朗從草圖大師軟件界麵抬起頭:“我以前沒邀請你來過嗎?”

他搖頭:“施工和裝修的時候我來過。”裝修好了, 來看過效果,然後就再也沒來過了。

周行朗打開一包開心果,剝了一顆塞進嘴裡:“我看旁邊還有空房間, 沒事常來玩。”

“可那是你的房間。”周天躍受寵若驚。

“我的?我的不是這間嗎?”

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周天躍趕緊補救:“你們倆東西太多了,這層樓三個主臥室都是你們的。”

周行朗想想也是,不然為什麼隔壁房間放著那麼多的建築模型?

“那就住樓下吧,我看樓下還有其他房間。”他頓了頓, “你說,我如果離婚了, 你說這房子是歸我還是歸他?歸我你就可以來, 歸他就不行了。”

“這個……”

周行朗放開鼠標, 頭頭是道地說:“房子是我設計的, 可是建造的錢都是他出的是不是?我可以索要設計費用的吧。”

“‘自宅’就好像你跟路巡的孩子一樣, 是無法分割的,你們誰都無法放棄孩子的撫養權,當然了,他愛你,你問他要,他什麼都會給你……”

“打住!”周行朗聽不得這些,一聽真是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你不覺得房間有些暗嗎?幫我開下窗簾。”這些天把家裡摸遍了,還沒搞清楚怎麼開窗簾的。

周天躍就從牆上找到遙控開關,把窗簾開了。周行朗心裡驚歎,原來是這樣啊,但麵上一點不顯,問了個問題:“我還有什麼朋友嗎?”

“這個……你平時工作太忙了,大學的朋友,隻有一些還在來往,因為你們都在這個行業,所以難免會打交道,不過大多都是有事求到你頭上來……至於高中的,很多年都沒見了吧。”

周行朗有幾個好哥們,一起打球一起逃課的記憶特彆深,深刻得就像在昨天一樣,丟了一顆開心果進嘴裡:“都沒有聯係了嗎?”

“你工作後,連以前的Q`Q都不用了,怎麼聯係?上次有個老同學找你,開口就是他要買房了,問你借二十萬。”

“誰?我借了嗎?”

周天躍說忘了:“好像是你們高中班長還是學習委員來著,你當時也沒錢,累死累活的,所以隻給他借了一萬。”

“還了嗎?”

“不知道。”

重新登錄了以前的Q,網名和個性簽名還是當時的,網名叫“淡笑、此時的頹廢”,簽名是“痛,因為我成長著,如同蝴蝶破繭般的勇敢!”

周行朗瞧著還挺正常,旁邊的周天躍嘴角抽了抽,沒說什麼。

他打開班群,這個群他特彆熟悉,以前就一直在用。

“好像最近有同學會。”他說。

“這種同學會,說白了都是去炫富的,不過也可以去。”

周行朗興致勃勃地說:“這是我同桌,我們關係可好,他每天給我抄作業,抽煙給我打掩護。還有這個,我們班班花,我還……”

周天躍湊過去看班花的頭像,挺好看的:“你喜歡過人家?”

“對啊,她叫馬雪梅,可她當時有男朋友了。”三模考試前,班花分手了,幾個兄弟攛掇他去告白,周行朗糾結了半個月,終於下定決心,結果一覺醒來,已經是十年後了。

“馬什麼梅?”

“馬雪梅,”他一臉惆悵,“可惜她不喜歡我,老喜歡叫我傻瓜,我就懟她傻逼。”

周天躍:“……”

活該這家夥攪基。

“彆想了,你都結婚了,你老公比你班花胸還大,有什麼不滿足的?”

周行朗嚴肅申明:“……我對胸肌沒興趣!”

聊了一會兒,他攤開一本注冊建築師設計手冊看了一分鐘,由於完全看不懂,便關上了書,打開了電視。

十年前追的番,現在也都完結了,還有他喜愛的美漫,都出了電影,特效賊牛逼。

周天躍調出投影屏,兩人坐著一起看《鋼鐵俠》。

路巡似乎是有工作上的事,晚上沒回來吃飯,他和周天躍一起吃的,惠姨煲了豬腳湯。

把堂哥送走,坐在沙發上,周行朗問惠姨:“您一直照顧路巡嗎?”因為他有次聽見兩人用粵語在講話。

路家老宅在新加坡,他們是上個世紀,局勢動蕩的時候,從廣州舉家過去的。一族幾十口人,搬遷前本就是大家族,在新加坡拿著美元和黃金又重新開始,很快積累了驚人的財富。

“我在路家工作二十幾年了。”惠姨語重心長地說,“算是看著阿巡長大的,三年前你們結婚,我就過來照料你們的起居。”

周行朗便誇她,說難怪做飯這麼好吃。

惠姨道:“小朗少爺,我馬上五十歲了,我跟我先生離婚十多年了,我女兒也二十歲了。感情的事,我是過來人了。”

不明白她說這話的意思,周行朗隻能看著她-

路巡回家的時候,是晚上十點,看見惠姨在台燈下織毛衣。路巡趕緊走過去:“傷眼睛,彆織了。”

“馬上就要冬天了,給你們倆一人織一件,這件紅色的給小朗,白色的給你。”

“惠姨,明天再織吧。”路巡把燈關了,“行朗睡了嗎?”

惠姨隻好把織了一半的毛衣放下,抬頭道:“上樓去了,不知道睡沒有。”

路巡用水果刀削了個蘋果,端著上樓。

輕輕敲了敲門,裡麵沒反應,路巡打開門,裡麵也沒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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