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5 章(2 / 2)

溫柔攻陷 睡芒 9284 字 5個月前

周行朗好像這才想起這件事,揉了揉太陽穴,接過了錢:“哦……謝謝。”

“你看起來不太好,生病了?”

他微微笑了一下:“沒事,我休息一下就好了。”他從沙灘回來,辦理了入住,洗了個澡,結果頭更暈了,恨不得倒頭就睡,可那怎麼行,他還得找人,不過,他也不知道上哪裡去找,隻知道晚餐的時候路峰大概率會出現在餐廳,如果晚餐不見人,那可能更晚一些他會在酒吧,如果今天沒找到,他隻能明天早上到餐廳蹲守……

“真的不需要醫生?”

周行朗搖頭。

路巡離開了。

門剛關上不久,彆墅的門鈴又響了,周行朗打開門,這回是酒店的員工,還有醫生。

他們給周行朗看了病,開了藥,囑咐他好好休息,服務非常好——他開始擔心自己沒有多少餘額的信用卡。

沒有休息太久,下午四點,就去了餐廳,他坐在門邊的角落,這是一個絕佳的位置,無論誰進來,他都能看見,餐廳外麵有一個泳池,但來餐廳的人並不多,全是歐美人。

周行朗點了一杯可樂,打開自己的電腦佯裝工作,等了三個小時,路峰還是沒有出現。

他有些失望了。

“你看起來比中午好多了。”路巡在他對麵坐下,“介意拚桌嗎,我也是一個人。”

“謝謝你幫我叫了醫生,我好多了。”或許是因為麵前人救過自己,也或許對方也是黃皮膚,在異國他鄉拉近了距離感,周行朗問他:“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

“Ethan。”他從菜單抬起頭來。

“Joey。”

“Joey,你從哪裡來?韓國人?”路巡一邊問他,一邊點菜,周行朗聽見一個個的菜名,心跟著一抖。

“中國人。”說完阻止路巡繼續點菜,“點那麼多,吃的完嗎?”

“我們兩個人,我請。”路巡說著看他,“我也是中國人。”

周行朗:“Good ce(好巧)。”

路巡:“所以為什麼我們還在講英文?”

“不知道,”周行朗笑起來,“這頓我請,不過我不喜歡浪費,你點了那麼多,再來兩個我們也吃不完。”

路巡眨了下眼,說:“好啊。”

周行朗從侍者的點餐單上,劃去了幾道菜,白蘭度餐廳的米其林大廚手藝很好,各國的菜式都能在這裡吃到,周行朗吃的不多,解釋說:“我得了胃病,病還沒好。”他說著拿出一瓶胃藥,藥片在瓶子裡搖晃出清脆聲響。

飯後,周行朗提出去酒吧,路巡非常不解:“十分鐘前,你告訴我你有胃病。”

“我不喝酒,飲料沒關係。”周行朗拍了拍自己的筆記本電腦,“而且我還有工作,我喜歡在酒吧工作。”

路巡問他是做什麼的,他說:“建築。”兩人到了酒吧,周行朗連冰可樂都不敢點,要了杯熱牛奶,“你呢?”

路巡點了馬提尼,說:“攝影。”

周行朗看他把橄欖含在嘴裡,像含著一顆糖,忍不住問:“這個好吃嗎?”

“你可以試試。”路巡含混地說話,把杯沿夾著的另一顆橄欖放到他手心。

周行朗含在嘴裡,起初還沒什麼特彆的味道,結果他咬了一下,立刻苦得五官緊皺,趕緊把橄欖吐出來,路巡哈哈大笑,眉眼在燈光下看著很深邃,鼻梁英挺,橄欖在臉頰處頂出一個圓:“誰讓你咬了?”

“你沒說不能咬。”周行朗喝了一口牛奶壓壓驚。

當然了,他的主要目的是蹲守路峰,不過他的借口是來這裡工作,所以打開了軟件,路巡不小心瞟到了一眼:“這是你設計的?不錯啊。”

周行朗應了一聲:“你懂建築?”

“懂一點。”家裡搞這個,他多少懂得一些。

周行朗並未多想,一個攝影師,懂一點建築不足為奇。

等到了,快十二點,始終沒有見到路峰人,難道自己聽見的消息錯的?還是說他已經走了?

周行朗頻頻望著門,路巡問:“你在等什麼人嗎?”

他搖搖頭:“時間不早了,我們都回去休息吧。”

第二天一早,周行朗很早就起來了,餐廳是七點開放,他也是七點到,據說企業家的習慣都很好,早餐總要來餐廳吃的吧?

照例的,周行朗打開電腦,一副社會精英的模樣,一邊吃麥片,一邊裝模作樣地瀏覽網頁。

等了一會兒,又等來了Ethan,他穿著短袖、沙灘褲,他擁有男模身材,笑的時候英俊和青春氣並存,Ethan沒有去拿自助的菜,而是坐下點餐,他自然而然地坐在周行朗的對麵,拿著菜單:“等會兒我去提阿胡普衝浪,你想去嗎?”

周行朗點頭,嘴裡說:“恐怕不能了,我稍後就要退房離開白蘭度了。”

路巡雖然是昨天才看見他,但不知道他在這裡住了幾天,聞言道:“這就要離開了?回國?”

“嗯……事實上,我也想多待幾天。”他眼睛掃過餐廳的每一個人。

“那為什麼不多待幾天?”

周行朗哪裡好意思說是太貴了,住不起。

路巡:“回國有急事?”

“沒有。”

路巡:“機票買了嗎?”

“沒。”

路巡托著下巴,盯著他的臉,漫不經心地說:“我要在這裡住半個月,我是一個人住,如果你不嫌棄,可以住在我那裡,你知道房費和早餐都是兩人份的,無論你住不住我都是給那麼多錢,還是不要浪費了,你說是不是?”

周行朗一怔,大概還沒想到還能蹭住,他眼睛亮起,好像抓住了希望,可還是猶豫——會不會太不要臉了?

他也不是沒有想過對方不是什麼好人,但Ethan是男人,男人對男人能有什麼企圖呢,自己又不是女人。

周行朗在心裡瘋狂掙紮,他沒錢了,一晚上要五位數的房費實在太昂貴,可是他還沒有見到路峰。

糾結許久,周行朗最後恬不知恥地點了頭:“……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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