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有錢人原星野如他那日所說, 在阿斯加德研究院附近買了兩套房——兩棟彆墅，其中一棟改建成沈辭歲的工作室。
這天沈辭歲如同過去的一周那樣，一下班, 便開車回到工作室。
言肅的外裝機已經製作完畢，躺在二樓休息室的床上，隻要完成設置和數據轉移, 就能起身活動。
休息室裡有一高一矮兩道投影, 分彆是言肅和lo。
沈辭歲推門進去，正好聽見lo說：“你的外裝機還在可以調節階段, 身體比例要不要再改改？”
“不需要。”言肅抱著手臂, 垂眼審視著床上的“人”, 不假思索說道。
這台外裝機和言肅從前所使用的外形完全一致, 也和現在的投影模樣相同。沈辭歲快步過去, 目光在外裝機和言肅的投影上來回幾次，真誠地說：“師兄, 我一直覺得如果你頭發卷一點, 會更好看。”
言肅瞥了沈辭歲一眼：“我就喜歡這樣。”
“真的不改了？”
“不改了。”
沈辭歲和lo對視片刻，攤開手道：“行吧，開始數據遷移。”
他將言肅的主機和外裝機連接上, 之後的事情無需操心, 言肅會自己解決。
窗外夕陽如火, 沈辭歲伸了個長長的懶腰，轉頭問lo：“材料有多餘的, 要不要給你也做一個外裝機？”
lo現在用的是個貓咪影像，聞言甩甩尾巴, 道：“我不喜歡像那樣固定下來。現在多好, 我想出現在哪裡就出現在哪裡, 想是什麼樣子就是什麼樣子，無拘無束自由自在。”
說著在地板上輕快地跑來跑去。
數據遷移的速度很快，數字每秒都在跳。lo踩著這個節奏跑圈，到第三圈的時候，腳步停住，回頭對沈辭歲道：“原老板來了。”
言肅頗為疑惑地開口：“說起來，你們至今沒有給我解釋，為什麼稱呼原副局長為老板。”
“師兄，這是我和lo之間的秘密。”沈辭歲伸手，對著言肅的投影做了個拍肩的動作，“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你就不要好奇了。”
沈辭歲說完下樓。
原星野開了門卻沒進來，倚在門上，逆著光，看不清楚表情，但開口時，語調拉長，話裡話外透著不滿：“沈大設計師，你知道這一周，你都是什麼樣的狀態嗎？”
“我狀態不對嗎？”沈辭歲眨了下眼。
“這一周，你一下班就跑來這邊搗鼓你師兄的外裝機，最早一次，十點回家，最遲的一次在淩晨兩點。”原星野幽幽說道。
沈辭歲又眨了眨眼，來到原星野麵前，抬手托住原星野的臉，輕輕揉了揉，說：“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