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仁豔歇斯底裡地叫道:“她給你戴綠帽子!”
無框眼鏡後麵的黑眸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許彥文看張仁豔的目光就像在看一個愚不可及的傻逼。
“你給佳悅下套,佳悅不上當,你就向我告密,這就是你對待朋友的態度?”
儘管被許彥文揭穿了自己的本來麵目,但張仁豔根本不覺得是自己的錯,她隻是因為太喜歡許彥文了才會那樣做,也是薛佳悅自己給了她機會。
“如果不是薛佳悅自己有那樣的想法?我能給她出那樣的主意?”
許彥文聞言漫不經心地勾了一下唇角,“這種挑撥離間的把戲,我三歲之後就不玩兒了。”
冷漠的語氣裡充滿了對張仁豔的嘲諷和輕蔑,張仁豔乾的這些事,都是他小時候就玩兒剩下的把戲,哪裡還能騙得了他!
張仁豔又羞又惱,一張臉漲得通紅,心裡充滿了對薛佳悅的怨恨。
許彥文抬手輕輕推了一下無框眼鏡,斯文清雋的臉上露出一絲狠厲,“如果不是看在你陪了佳悅那麼多年的份上,你以為你還能站在這兒跟我說話?”
絕望的張仁豔:“……”
“以後不要再讓佳悅看到你!”
撂下警告的話,車窗玻璃重新升上去,隔開車裡車外兩個世界。
張仁豔丟儘臉麵,眼睜睜看著黑色的賓利車緩緩地駛了出去。
……
薛佳悅坐在房間裡,伸手摸了摸胸口處,那裡有一絲空落落的感覺,她知道那不是她自己的情緒,那應該是她身體原主的情緒。
她能夠理解那種難過的心情,她的身體原主跟張仁豔做朋友那麼多年,一直真心地對待張仁豔,把張仁豔當成最好的閨蜜,還給過張仁豔許多的幫助。
張仁豔的爸爸生病住院動手術缺錢的時候,薛佳悅還借過一大筆錢給張仁豔,每次出去旅遊也會給張仁豔買禮物,結果用真心換來的卻不是張仁豔的感激,而是張仁豔對她的利用和陷害!
換做是誰遇到這樣的閨蜜,都會忍不住難過!
其實在原書裡,許彥文就多次對原主說過張仁豔不是個好人,要她跟張仁豔絕交,奈何原主相信自己的朋友,還為了張仁豔跟許彥文吵架,一次兩次還好,三次四次就磨掉了情分,到後來許彥文也就懶得管她了。
好在她現在狠下心把張仁豔解決了,以後都不會再見到張仁豔了,沒有了張仁豔唆使,她也不去犯原書中那些錯誤,不把自己變成極品,成為笑話,好好地過自己的日子,隻等許彥文跟她提出離婚好了。
“解決了一個不好的朋友,以後還能交到新朋友的,沒什麼好難過的,以後隻會更好的。”薛佳悅自我安慰了一番,又休息了一會兒就恢複了過來。
接下來薛佳悅該乾嘛乾嘛,洗漱好換衣服,又給自己做了一頓美美的早餐,吃飽喝足,精神滿滿。
今天許彥文出差不在家,薛佳悅也沒什麼事乾,想著閒著也是閒著,就把家裡打掃了一下。
反正這個家她可能還要住上一段時間,既然是自己要住的地方,保持整潔乾淨是很有必要的。
房子有點大,除了許彥文的臥室和書房,薛佳悅沒有得到許彥文的允許就沒有進去打掃,其他地方都全部打掃了一遍。
薛佳悅足足花了好幾個小時才全部打掃完,整個人都累得癱在了沙發上。
“好累啊!”薛佳悅捶著胳膊,環視著自己的勞動成果,萬分感歎:“住大房子好是好,就是打掃起來太麻煩了,難怪有錢人都要請傭人。”
這時候手機響了起來,薛佳悅一邊拿紙巾擦額頭上的汗水,一邊走過去接電話。
她先看了一下手機屏幕上顯示的名字——爺爺。
爺爺就是許老爺子,許彥文的爺爺。
薛佳悅的原身沒嫁給許彥文之前,叫許老爺子許爺爺,嫁給許彥文之後就直接改了口叫爺爺。
“爺爺。”薛佳悅接起電話。
許老爺子慈愛的聲音傳過來,“悅悅,你在做什麼呢?”
薛佳悅聽到許老爺子的聲音就想起自己的爺爺來,他也是跟許老爺子一樣很溫和,很慈祥,非常地疼愛她。
“我在家裡。”薛佳悅忍住快要湧出眼眶的淚水,聲音儘量放平穩,免得被許老爺子聽出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