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佳悅轉頭, 果然就看到身高腿長的許彥文從外麵走進來。
他說她不是,他為她正名,簡簡單單的兩個字, 比她說千言萬語還要有用,薛佳悅的內心一陣悸動,充滿了感激和歡喜。
“你怎麼來了?”這個時候許彥文不是該在公司嗎?怎麼跑到這兒來了?
許彥文走到她身邊,說:“我得到消息,說偷盜你設計圖的人抓到了,我就過來看看。”
“是她嗎?”許彥文掃了一眼被警察抓起來的陸小雨,一臉的陌生, 似乎並不認得她這個人了。
陸小雨看到許彥文那個陌生的眼神,也是格外震驚, 在這樣的情況下見到,他都還是一點兒不記得她。
警察最後把陸小雨帶走了。
薛佳悅跟著許彥文回家的路上, 好奇地問他怎麼得到消息的。
許彥文淡淡地道:“之前說了把事情交給我處理, 我就找了人去調查。”
“那是怎麼查到匡萬勇是陸小雨指使的?”在薛佳悅看來,平常匡萬勇跟陸小雨也沒什麼來往, 兩個人在工作室連話都很少說,難道私底下關係很好?
“他們的關係不淺。”許彥文就用了這麼四個字概括, 有些事許彥文不好跟薛佳悅說, 就像陸小雨和匡萬勇的關係, 肮臟到足夠汙人耳朵眼睛,往往有時候表麵光鮮的東西,內裡其實更加的汙濁不堪。
“男女朋友嗎?”薛佳悅很好奇, 以陸小雨那高傲的眼光,也能看得上匡萬勇?他們什麼時候在一起的?
“你可以這樣認為。”許彥文既沒承認,也沒否認,輕描淡寫地就帶過去了。
薛佳悅當然也沒許彥文想的那麼傻白甜,他不明說,她也能多少猜到一些,隻是沒想到,原身當初在大學裡跟陸小雨關係很好,到最後陸小雨會變成這樣。
……
醫院裡,楊醫生正在跟許老爺子做檢查,許老爺子的手術做得很成功,經過幾天的住院修養,身體恢複得也很好,楊醫生同意許老爺子出院,回家再慢慢調養。
許老爺子回到許家老宅,為了多陪陪許老爺子,薛佳悅和許彥文也跟著一起回去了。
回到許家老宅,薛佳悅和許彥文就不得不麵對睡同一間房同一張穿的問題。
薛佳悅想起上一回自己睡著了,不小心滾進許彥文懷裡的事情,這次怎麼也要再謹慎一點,最後薛佳悅想了個法子,在床中間放了個大大的毛絨玩具,用來當做隔離,分開她和許彥文,以免再出現尷尬的情況。
許彥文從浴室裡出來,看到她在床上擺的那個毛絨玩具就心裡一沉,太讓人不爽了,恨不得把毛絨玩具抓起來扔了。
“你擺個毛絨玩具在床上做什麼?那麼大個玩具,占了那麼寬的地方,睡著就不好睡了。”許彥文走過去,眼盯著床上的毛絨玩具,明知故問地道。
薛佳悅伸手摸摸毛絨玩具,有點兒不好意思地道:“我晚上睡覺會滾來滾去,拿個毛絨玩具擋一下會好些,不然影響你休息。”
從內心裡來講,許彥文巴不得她真的能滾來滾去,那個毛絨玩具就是個可惡的“第三者”,可是這話許彥文不能說,心裡哪怕討厭那個毛絨玩具得不行,麵上還不能表現出來,不能惹薛佳悅不高興,隻能慢慢來,一點一點軟化薛佳悅的人和心。
“是嗎?”許彥文說著口是心非的話,“我覺得這個毛絨玩具還挺可愛的,它是狗嗎?”
薛佳悅心想你剛剛還在說它占了太多床的位置,現在就改口說它可愛了,這轉變得還挺快的,還有它哪裡是狗?明明是熊啊!
“是熊。”薛佳悅糾正許彥文的錯誤。
許彥文傾身過去,伸手摸了一把熊的腦袋,然後裝作認出來的樣子點頭,“對的,是頭熊。”
這睜眼說瞎話的本事,簡直爐火純青,太牛逼了,佩服佩服!
最後睡覺的時候,自然是薛佳悅和許彥文中間隔了一個大的玩具熊,許彥文轉頭,看到的也是玩具熊的腦袋,薛佳悅在熊的那一邊,他看不到,摸也摸不到,整張俊臉都黑了。
隔著一個玩具熊,許彥文好久都沒有睡著,直到聽到旁邊的薛佳悅傳來平穩的呼吸聲,他才轉了一下身,支起半個身子去看薛佳悅,果然已經閉著眼睛沉入了酣甜的夢想裡。
許彥文伸手把擱在中間的玩具熊輕輕地拿開,抬手就扔到床腳底下,終於沒有了“第三者”在中間阻擋,他又可以做想做的事了。
早上醒來,薛佳悅發現自己又在許彥文懷裡,這回還手腳並用地纏在他身上,簡直就像隻人形無尾熊一樣。
這時許彥文也恰好睜開了眼睛,對上薛佳悅那張茫然又迷蒙的眼睛,心裡好笑,麵上卻一點兒也不表示出來,還一副很無辜的樣子道:“你怎麼又跑到我懷裡來了?”
這這這……怎麼會這樣啊?薛佳悅也說不出來怎麼會又犯了這樣的失誤?
“我昨天明明放了毛絨小熊在中間的……”說到後麵,薛佳悅的臉都紅了,放了毛絨小熊最後也沒用,她還是撲進了許彥文的懷裡,還把他當成小熊抱得那麼嚴嚴實實,恨不得跟他成為連體嬰兒一樣,這事實擺在眼前,說什麼都很無力,簡直要沒臉見人了。
“你該不是把我當成毛絨小熊了?”許彥文一下子就說準了重點,而這個重點也是薛佳悅理解的那樣,眼見著薛佳悅的臉比剛才更紅了,簡直快要滴出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