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佳悅讓他等一下, 道:“我去問問我朋友還缺不缺人。”
“追月”道:“行。”
薛佳悅就去跟“殺天下”說:“我有個朋友也想一起刷冰川雪原的副本, 讓他跟我們一起。”
“殺天下”組的隊伍裡正好還有一個空位, 他毫不猶豫地就答應了, “好啊,你讓他加進來。”
於是, “追月”加進了薛佳悅和“殺天下”的隊伍,一起聚到了冰川雪原副本門口。
薛佳悅一看, “殺天下”和“追月”都是一樣90級的戰士, 再看兩個人身上的裝備, “殺天下”的攻擊力和“追月”的攻擊力都不相上下,但是, “追月”手上的那把刀, 實在太漂亮了, 不關鑲嵌得很好,連攻擊力都是增加的最大值, 如果拿到市場上去賣, 就那一把刀,都要值好多錢, 看得人眼紅。
“追月”一定是個人民幣玩家, 不然他不可能升級升得那麼快, 身上的裝備還那麼好, 簡直讓人羨慕哭!薛佳悅在心裡給“追月”打上了跟她一樣的人民幣玩家的標簽。
本來薛佳悅覺得,就“追月”這樣的人民幣玩家,應該沒有“殺天下”打得好, 要知道“殺天下”都是實打實練出來的,可真的到了副本裡麵,薛佳悅才發現“追月”並不比“殺天下”差,相反兩個人配合得相當默契,一路刷怪,勢不可擋,薛佳悅隻剩下在他們身後幫他們呐喊助威的份兒。
副本裡,在過其中一個猜謎關卡的時候,薛佳悅盯著遊戲畫麵裡的那棵棗樹,就想起自己家以前門前栽的那棵棗樹。
薛佳悅在隊伍對話框裡打下一段話,“這顆歪脖子棗樹好像我小時候家門前的那棵。”
她剛把這句話發出去,“殺天下”就在隊伍裡說:“你家以前門前有棗樹?”
“嗯啊。”薛佳悅回道。
“殺天下”道:“我家門前也有,也是一棵歪脖子棗樹。”
“哎呀,這麼巧。”薛佳悅打下這幾個字,心頭卻在砰砰跳,“殺天下”宋義坤家門口有跟她家門口一樣的棗樹,他還跟她的哥哥經曆完全一模一樣,這是不是就說明,他很有可能就是她的哥哥?
“是的,挺巧的。”“殺天下”停了一下,回了她這麼一句話。
薛佳悅又飛快地道:“以前我哥哥打了棗子都給我吃,還下河裡去捉魚給我熬湯,我生病的時候,他還背我去醫院,我做錯了事,他都幫我背鍋。”
“追月”在隊伍裡道:“你哥哥對你可真好。”
“那是,我哥哥是天底下最最好的人!”薛佳悅非常自豪地回道。
說完薛佳悅還覺得不能表達自己的心情,又在隊伍裡說道:“我哥哥也當過兵,也是大二的時候去的部隊,在X市XX部隊當兵,非常非常了不起。”
“追月”道:“嗯嗯嗯,厲害厲害厲害。”
“你這語氣有點兒不好,我感受到你的惡意。”薛佳悅不喜歡他說話的方式,隔著屏幕都能感受到一股嘲諷的酸味兒。
“追月”稍微停了片刻才回道:“你想多了。”
薛佳悅回了他一個“嗬嗬”。
好半響沒說話的“殺天下”忽然在隊伍裡說話了,“C市千禧路有個打鐵巷,巷子的最後麵有個小院子,院子前麵栽了一棵歪脖子棗樹,你是不是去過?”
看到這一句話,薛佳悅激動得心都快從胸腔裡跳出來,她飛快地敲下一段話發過去,“那一家有兩個小孩,一個男孩一個女孩,男孩和女孩不是親兄妹,女孩是那家人撿的,但是一家人都對女孩很好,把她當成親生的看待,女孩和男孩一起長大,男孩大二去了部隊當兵,後來有一次去執行任務,回程的途中發生了意外,就再也沒有回來。”
“殺天下”:“你是小月?”
薛佳悅盯著遊戲畫麵的眼睛陡然睜大,激動得又哭又笑,飛快地道:“哥哥?”
“追月”忽然發出來一串疑問:“?????你們這是在做什麼?不是在打遊戲嗎?認真點兒行嗎?”
“殺天下”回了一句,“不好意思,繼續。”
薛佳悅卻沒有繼續打遊戲的心思了,她點開跟“殺天下”的對話框,發消息給他,“你有沒有空?明天我們在康寧廣場的半島咖啡廳見。”
“殺天下”回道:“好,下午2點我有空。”
薛佳悅道:“那我們就這麼約定好了。”
“殺天下”道:“OK。”
後麵的遊戲,薛佳悅已經沒有多少心思打了,雖然全程跟在“殺天下”的身後,但是看“殺天下”的背影,眼睛裡都在冒星星,哇塞,我哥哥好帥,這動作好酷,這刀法好群,這一招好厲害。
如此一來,怪物攻擊薛佳悅的時候,她沒來得及躲開,眼見著血往下麵掉,還是旁邊的“追月”幫了她的忙,救了她一命。
“追月”語氣很不好地道:“麻煩你打遊戲認真一點兒好嗎?不要一個人連累其他人。”
薛佳悅也覺得很抱歉,連忙說:“對不起,後麵會認真的。”
“追月”看了她一眼,明顯不爽,道:“你知道就好。”
“殺天下”走過來,說:“你跟著我,記住彆亂跑,我會保護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