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過來叫韓夢雪去切蛋糕了,韓夢雪就笑著跟薛佳悅和許彥文說了一聲先失陪一下,轉身跟著來人走了。
在轉身離開的那一刹那,韓夢雪剛剛對著薛佳悅和許彥文的笑意瞬間斂去,取而代之的是瘋狂的恨意。
韓夢雪的歸國宴舉行得很盛大,開場舞是韓夢雪跟林家公子跳的,林公子是韓夢雪多年的追求者,從十幾歲就開始喜歡韓夢雪,還跟著韓夢雪追到了國外去過,但是韓夢雪心中一直喜歡許彥文,林公子的追求最後也沒有得到韓夢雪的回應,這一次林公子是得到了韓夢雪的母親韓太太的安排,才得以跟韓夢雪一起跳開場舞。
薛佳悅和許彥文站在場邊,看著場中隨著音樂翩翩起舞的兩個人,雖然兩個人配合得還算可以,周圍也不時有人誇讚兩個人很般配,男的帥氣多金,女的漂亮美麗,簡直像天造地設的一對。
不過薛佳悅透過現象看本質,還是精妙地發現了韓夢雪和林公子兩個人的貌合神離,林公子看韓夢雪的目光中充滿了深深的情意,那種愛戀的目光,仿佛處在熱戀中一般,但是韓夢雪卻不是,她臉上的表情甚至很彆扭,從始至終都沒有跟林公子對視過一眼,目光不時地往場外瞟,仿佛在找人。
不怪薛佳悅多心,她是知道韓夢雪的心思的,她看到韓夢雪不時地往她這邊瞟過來,就知道她肯定是在看許彥文。
薛佳悅就心想,許彥文可是她的老公,她的男人,她憑什麼要彆人覬覦呀,索性一把挽住許彥文的胳膊,親親密密地靠在許彥文的身上,許彥文察覺到她的動作,轉過頭去看她,眼露關心,“怎麼了?”
“可能是這裡人太多了,站得久了,忽然覺得有點兒暈。”薛佳悅拿手輕輕按了一下太陽穴,裝作有些虛弱的樣子細聲細氣地說道。
許彥文一聽薛佳悅說頭暈那還得了,薛佳悅現在可是孕婦,肚子裡還有他們的寶寶,他趕緊就扶住她纖細的身子,緊張又擔憂地道:“還撐得住嗎?”
薛佳悅點了一下頭,俏麗的臉上露出一抹淺笑,似乎是想讓許彥文安心一般,道:“還行,你扶著我就好多了。”
許彥文看一看她的臉色,看起來還好,但他還是擔心,扶著她道:“要不我先扶你到旁邊坐坐,這兒確實人太多了,空氣也不好,等他們把開場舞跳完,我就去跟夢雪道彆,然後我們就回去。”
薛佳悅今天晚上來這一趟,已經把該掙回來的麵子掙回來了,以前那些看不起她的人,如今都要對她笑臉相迎,心裡哪怕羨慕嫉妒恨,巴不得她倒黴難看,但是對著她的時候,還是要對她溫柔客氣地說好話,再不能也無法像以前那樣對她冷嘲熱諷了,這讓她非常解氣,尤其是對著韓夢雪的時候,她不用再當卑微難看的醜小鴨,韓夢雪也不再是她仰望的,高不可攀的白天鵝,認知的改變,使薛佳悅也變得更加的自信,更加的美麗。
在許彥文體貼地扶著薛佳悅離開的時候,薛佳悅悄咪咪地回頭往會場中心跳舞的韓夢雪看了一眼。
韓夢雪突然就跳錯了一步,把她的舞伴林公子狠狠踩了一腳,疼得林公子臉上的表情都變了,失誤非常的明顯,全場的人都看到了,大家都不是一般人,開場舞跳錯了是很丟臉的事情,韓夢雪在自己的歸國宴上犯了這樣的錯誤,足夠大家在私底下議論好一陣子了。
明明是讓自己精彩亮相,向大家宣告她回來了的宴會,一切都是經過精心準備的籌劃的,可儘管這樣,韓夢雪卻還是出了不小的失誤,她既懊惱又生氣,但她不怪自己沒有做好,而是把一切的過錯都歸咎到薛佳悅的身上,要不是薛佳悅的存在,許彥文又怎麼會看不到她,要不是薛佳悅搞破壞,把許彥文哄走了,她又怎麼會分神?對的,她會出錯,會鬨笑話,都是薛佳悅害的,她不會就這麼輕易地放過薛佳悅的!
許彥文把薛佳悅扶到旁邊的位置上坐下,又去給她倒了一杯溫開水,陪著她坐了一會兒,確定她沒事兒了,才放心地離開,去向韓夢雪告彆。
韓夢雪坐在角落的沙發上為剛剛的失誤生悶氣,垮著一張臉不說話,旁邊也沒人敢靠近她。
許彥文走上去道:“夢雪,你今天晚上很棒。”許彥文看她實在是很難過,才說這樣的話安慰她,畢竟這是她的宴會,她是主人,如果在這兒鬨情緒,讓人看到了也不好。
但他的話並沒能讓韓夢雪滿意,韓夢雪嘟起雙唇,不開心地道:“許哥,連你都來笑話我。”
“不是,我說的是真的。”許彥文是真的沒有也沒必要笑話她,他好心地安撫她的情緒,道:“今天晚上的宴會是你的歸國宴,你母親精心地給你安排這一切,不要辜負她的一片愛護你的心意。”
也許是許彥文的話點醒了韓夢雪,使得韓夢雪的心裡舒服多了,臉上也重新露出了笑容,伸出手拉住許彥文的衣服,抬起頭仰望著許彥文道:“許哥,還是你對我最好,早知道就該讓你陪我跳開場舞了,曾經我們跳過那麼多次,我還記憶猶新,絕對不會出現那樣的錯誤,也就不會丟臉了。”
作者有話要說: 薛佳悅:送你一塊表,婊得沒邊了。
許彥文:老婆說的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