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遞這一招真是屢試不爽，阮紅豆那邊似乎很快答應下樓了。
這之後他們便離開原地，去往阮紅豆宿舍樓。
莫棲放心地關掉視頻通話，想了想還是決定冒險去見一見郭明征，至少把人叫醒送回宿舍。
他一路小心地趕來，沒看到方才那一男一女。先找到藏起來手機，用郭明征指紋解鎖後，刪除了關於自己微信和通話記錄，這才拍醒郭明征。
郭明征恍惚地睜開眼，莫棲將手機遞給他說：“謝謝。”
“你是誰啊？”郭明征滿臉陌生地搶回手機。
莫棲微微一愣，郭明征這次連他都不記得了嗎？
說來也是，剛才男玩家讓郭明征忘記“柯小晞相關事情”，莫棲與郭明征相識全因柯小晞，這“相關事情”中也包含莫棲。
加上“凝視”時效已過，郭明征對莫棲感情消失，也不會一見麵就產生依賴感情了。
這倒是挺好。
莫棲盯著郭明征腳下一顆小草施展“凝視”技能，目不是為了勾引這棵不重要野草，而是防止郭明征再被他萬人迷光環影響。
“奇怪，我怎麼在這兒？”郭明征站起來四下看看。
莫棲說：“不清楚，我看你暈倒在地上，手機掉在一邊，你是低血糖了吧？要不要去校醫室看看？”
“不用不用，”郭明征不耐煩地甩開莫棲，“我去吃個飯就好了，謝謝你叫醒我，走了。”
他毫不眷戀地離開，莫棲望著郭明征背影鬆口氣，總算是了卻這一樁莫名其妙感情債。
郭明征剛走，廖儒學就發來消息：晚上七點半來幫我乾活。
莫棲剛鬆下去一口氣又提上來了，這邊還有一筆債要還呢。
好在他已經學會用某特定植物轉移萬人迷光環方法，今晚幫廖儒學乾完活應該也不會再有感情牽扯了。
莫棲趕往學校思政樓，學生會辦公室在那裡。
他沒注意到，在他離開前，方才凝視那棵小草正違反常識地肆意生長著，嫩葉變化成長長草線，悄悄地纏向他腳踝。
莫棲在被草線纏上前一秒走開，小草沒找到目標，長長草線像鞭子一般憤怒地拍打著地麵，發出“咻咻”風聲，抽打遠超10分鐘才緩緩收起草線，又變成一棵普通小草。
去往思政樓路上，莫棲給齊巧燕打了電話，和那兩個玩家說得一樣，無法接通。
阮紅豆那邊被兩個玩家搶先，在她本人身上應該查不到什麼了，不過學生會或許還能查到關於阮紅豆後續事件。
這兩個人中，莫棲更懷疑齊巧燕，偏偏聯係不上她。
遊戲界麵中水晶盒子沒什麼變化，但莫棲始終覺得不安，總覺得那個心型折紙遠不止柯小晞一條性命那麼簡單，背後還藏著更深東西。
一路沉思著來到學生會辦公室，廖儒學一個人在辦公室，見到莫棲樣子說：“怎麼了，臉色這麼差？客戶沒給你錢？”
“沒有，就是愁了下獎學金事情。”莫棲視線飄過廖儒學，盯住窗外一棵樹，確定“凝視”起效後才放心地看向廖儒學。
隻要有那棵樹做目標，廖儒學就不會受萬人迷光環影響了。
“下屆學生會長已經選好，我這邊還有點交接工作，你幫我整理下材料，打個目錄方便交接。”廖儒學遞給莫棲一摞文件。
“OK！”莫棲毫不含糊地說。
他埋頭忙碌，每隔十分鐘會抬起頭看一眼窗外。當然他不會隻盯著一棵樹，而是雨露均沾，隻要視線所及植物，他都不會放過。
“怎麼，眼睛不舒服？”站在門邊廖儒學見他不斷看窗外，不由問道。
“沒有，這不防止近視嘛，我可沒錢配眼鏡。”莫棲說。
廖儒學緩緩從門邊走到莫棲身後：“莫棲，你為什麼這麼缺錢？”
“我爸賭博欠了一大筆債後跳樓，我媽賣房子還清債務後就走了，我還想上學，就這麼簡單。”莫棲說。
“你真是不容易。”廖儒學自後方伸出手，拍拍莫棲肩膀。
“還好吧，”莫棲倒是想得開，“最起碼我沒有落得一身債，人也成年了，自己路自己走唄。就記住了一點，珍愛生命，遠離賭博。”
“是嗎？我倒是覺得，你生活得這麼苦，與其疲於奔命，倒不如和我一起走。”廖儒學手貼在莫棲後頸上。
一股寒氣從背脊升起直達天靈蓋，莫棲頓時警覺，他沒有回頭，而是本能地身體一偏，一把裁紙刀擦著莫棲脖子劃過，留下一道細細血痕。
莫棲一個肘擊頂開身後廖儒學，同時單臂一撐跳到桌子上，這才擺脫椅子束縛，轉身看向廖儒學。
廖儒學正舉著把裁紙刀看著他，眼神陰狠扭曲。
莫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