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踝傷口還隱隱作痛，莫棲敏銳地猜到這條不知從哪裡蔓延過來草線應該是他曾經“凝視”過植物。
這一天為了了解技能和隱藏萬人迷光環，莫棲已經不知“凝視”過多少花花草草，上課試驗技能效果時、與郭明征在一起時、被廖儒學刺殺前他都用過技能，被影響“個體”數量在10-20之間，根據10%概率，想殺他“個體”最少一個，最多兩個。
目前看來，數量是兩個，廖儒學和這棵小草。
莫棲蹲下身薅了一把草線，發現這條細線比想象中堅韌，可以在手上勒出血痕，不過用點力氣還是可以弄斷。
可是草線生長已經超出他認知範疇，再過幾天，這棵草不知又會變成什麼樣子。
根據“凝視”技能描述，“愛你愛到殺死你”和“狂化”是兩回事。像廖儒學雖然想殺他，身體素質卻沒有變化，這棵小草倒是向不可預測方向成長著。
所以廖儒學隻是普通地升起了殺心，小草則是進入狂化狀態。
這技能……難怪SSR級彆玩家基本都在第一個世界被屬性卡負麵效果害死了。
項卓順著莫棲視線看去，也蹲下拽草線。
小草正在試圖用草線勒斷莫棲手指，項卓碰到草線瞬間，原本攻擊莫棲草線上忽然生出三片鋒利葉子，葉子像螺旋槳般轉動起來，狠狠地襲向項卓。
“什麼玩意！”項卓沒有防備，收回手時拇指已經被削掉一塊皮肉，疼得臉色扭曲。
螺旋葉子沾上了項卓血，項卓反射性地對螺旋葉子張開手，神情凝重。
那幾滴血瞬間沒入葉子內部，螺旋葉子頓時停止轉動，葉尖向下，深深地紮入土壤之中。
沒過一會兒，葉子入土位置開出一朵暗紫色花，花朵足足長到一米多高才停止生長，□□上纏滿血紅色荊棘。
同時，那條令莫棲頭疼草線飛快地化為銀色粉塵消散在空中，草線一直消散到遠方，莫棲順著銀色粉塵方向看去，那裡是社科院女生宿舍方向，他之前剛好在那附近“凝視”了一棵小草。
原來是那時候狂化，距離現在有五六個小時，這麼點時間小草就生長到這個程度，幸好及時發現了，再晚兩天後果不堪設想。
“這是你技能？不像是道具。”莫棲問項卓。
“是，”項卓問，“這草是什麼東西？這個任務不像是會出現這種怪物類型。”
莫棲反問：“我怎麼知道，你確定把它弄死了嗎？”
“不知道，如果是任務怪物還好，弄死概率大，要是其他玩家技能，還要看屬性值高低。”項卓說。
屬性值？莫棲記得他那張萬人迷卡上有標注屬性數值，分為執行值、構建值和親近值，他前兩種數值都是0，唯有親近值是100。
“每次玩家升級屬性都會上漲10%，SR級玩家屬性基礎數值總數是80，R級是60，我升級過兩次，目前屬性值約等於97，對方屬性值要是高於我，那棵草就還沒死絕。”項卓回答。
莫棲嘴角抽了抽，他是SSR級玩家，雖然還沒升級，但總屬性值是100，超過項卓97，那草應該沒死絕。
等下得去社科院宿舍把草鏟了。
項卓不知道從哪兒拿出個紗布，將拇指包裹好，期間他刻意避開那朵花，似乎有些敬畏。
“你能力又是怎麼回事？”莫棲覺得有趣。
“沒人會對陌生玩家透露自己技能，”項卓這回總算扛住了對莫棲喜愛之情，“你隻要記住離這朵花遠點就好，我技能負麵效果可是很驚人。”
莫棲惜命，他識趣地遠離花朵，暫時解決小草問題，接下來就要辦正事了，在這之前，他要占據主導權。
“你之前說任務完成前不會殺死我，既然要短暫合作，我就把我知道線索告訴你吧。”莫棲主動說。
“當真？”項卓並不相信莫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