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這是宿命(2 / 2)

詭域萬人迷 青色羽翼 9244 字 6個月前

有件事莫棲其實挺奇怪的,就是他和廖儒學都錯了兩道題。

他們早在“共鳴”時,他們兩個就約定好了考卷的答案,3號和6號兩個同樣長度的人,如果莫棲寫女兒和母親,廖儒學就反過來寫。

按理說,他們應該有一人全錯,一人錯兩個才對,偏偏兩人都錯了兩道。

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呢?隻有一個可能,5號8米長的人,並不是大帥的姨太,而是另外一個人。

除了大帥的姨太外,還有誰會如此在意容貌,視容貌為求生的手段呢?如果墓主當時陪葬的是一位最寵愛的妻妾,那就一定是她了。

“大帥成為乾屍後,每晚把他扔到河裡的人是弟弟,看起來弟弟更有嫌疑,但指示弟弟的人是你。另外,我一直想不通,大帥是用什麼方法通知所有家人交出同一種願望呢?後來我看到了你手中的佛珠。我想,這一明一暗兩個玉佩應該是可以互通交流的,大帥選擇**告訴你,你用佛珠暗示他們。你的佛珠上刻著佛家的幾大戒律,大家交願望的時候,你把那顆刻著‘色戒’的佛珠捏在手裡暗示大家。”莫棲回身靜靜地看著老夫人。

“好俊俏聰明的後生,是我技不如人。”老夫人拄著拐杖走出來,她身上帶著沉沉的暮氣,“那你要怎麼辦?用那張許願卡殺了我?既然你早就猜到是我,剛才隻要許願讓我死就好了,為什麼要等到現在?還是說,你要許願複活那個廖書記?”

“許願卡沒辦法複活玩家。”莫棲眼中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悲傷。

如果玩家可以被複活,許願盒任務中,他許下那個願望應該足以讓施文軒和另外兩個玩家複活,可是並沒有。

廖儒學第一次能夠複活是因為那時他還隻是個夾縫人而非玩家,現在他進入這個遊戲成為玩家,就注定沒辦法用許願卡救。

莫棲不會吝嗇一張許願卡,可是這張卡救不了廖儒學。

他能做的隻有按照他們最初設定好的,許下願望。

“我希望小鎮裡所有人,都不再受玉佩影響,變回他們最初的樣子。”莫棲許下願望。

許願卡化為點點星辰消散,天空中降下無數流星雨,每一顆星星就會落在一個大嘴怪身上,星光閃耀中,所有大嘴怪變回人形。

莫棲浪費一張SR卡延續規則二,並不是用來保護自己的,而是保護這些即將變回人類的大嘴怪們。

因為許願卡隻能在場景內使用,而一旦變回人類,這些人的身體會比大嘴怪脆弱很多,很容易被殺死。

“你……”老夫人沒有變回人類,但大嘴怪的恢複對她影響很大,她猛地吐了一口血,指著莫棲說不出話來。莫棲用場景卡規則封住了她的物理攻擊,又用許願卡封住她的其他種類攻擊,老夫人相當於被莫棲卸掉了兩條手臂,已經無計可施了。

“按理說,許下這個願望後,你也應該恢複的,不過看來你不在許願範圍內。”莫棲說,“我想這是因為,你早就死了吧?”

全府上下最開始隻有老夫人被玉佩控製了,大帥也是被凶刀刺中胸口後,才會被玉佩控製。

這代表,玉佩能夠控製的隻有死人。

老夫人年邁,說不定在玉佩入府沒多久後就去世了,再被影玉佩附身,這才有後來一係列的事情發生。

“你、你以為救了這群人就能奈何我嗎?”老夫人神情變得十分凶狠,“沒了這個小鎮,還有其他小鎮,隻要玉佩還在,我就不會死。而你根本毀不掉那塊玉佩,沒有人毀得掉它!”

如果能毀掉,大帥當初又何必用凶刀封住玉佩。

“能的。”莫棲說。

他雖然這麼說,卻沒有試圖用什麼東西毀掉玉佩是,而是取出一張卡,這是他在許願盒世界得到的SSR卡“存檔點”。

玩家可以使用這張卡存檔,遭遇危險時,讀取“存檔”,玩家的狀態就會回到存檔時的樣子。

莫棲當初對項卓承諾可以救他,也正是因為這張卡。

他失憶前和項卓分頭行動,兩人都去做非常危險的任務,怎麼可能不存檔。這張“存檔點”上有兩個存檔,一個是莫棲,一個是項卓。

“存檔點”是救命的卡牌,隻能讀檔一次,負麵效果是,玩家會失去十倍於存檔到讀檔這段時間的壽命,負麵效果應在受益者身上,而非使用者身上。項卓存檔到讀檔隻用了一天多一點,相信他願意用折壽十天來換恢複正常。

莫棲使用“存檔點”,卡牌消失,男娃娃變成穿著校服的項卓+男娃娃,項卓懷裡抱著瓷娃娃,呆呆地看著莫棲,開口第一句話就是:“廖儒學真的死了?一點也不能救了嗎?”

莫棲沒有說話,他一把推開項卓,奪過他手裡的瓷娃娃,冷冷道:“忘了自己怎麼變成娃娃的?”

男娃娃是吸收了項卓的血後異化,因負麵作用吞噬了項卓,將他也變成娃娃。項卓雖然恢複正常,可男娃娃的負麵效果卻沒有停止,依舊試圖吞噬項卓。

項卓嚇得離瓷娃娃遠遠的。

其實在場景卡內,男娃娃也沒辦法攻擊穿校服的學生,但項卓比較特殊,那是他自己技能的負麵效果,說不定被攻擊會被當成自損,沒人會阻止。

項卓也救下了,莫棲把男娃娃擺在莫小紅身邊,拿出玉佩,想要把它放到兩個瓷娃娃中間,手指卻在顫抖,始終放不下去。

這兩個瓷娃娃是用來鎮壓玉佩的,要毀掉玉佩,就要用到瓷娃娃。玉佩碎,瓷娃娃必定破碎,這兩個道具注定就是用來做這件事的。

隻要他想通關,莫小紅就必須死。從最開始,莫小紅的結局就注定了。

莫棲把手放在莫小紅頭上,低聲問:“就沒有彆的辦法了嗎?”

一小股骨灰輕輕地勾了下莫棲的小拇指,碰觸時,莫棲聽到一個聲音:“這是我的宿命。”

這不是莫小紅的童音,而是畫中人低沉的嗓音。

貼心口放著的銀色碎片微微發燙,燒得莫棲胸口彈痕也跟著疼了起來。

恍惚間,莫棲眼前出現畫中人的身影,他對莫棲說:“小孩,我的能力和遊戲的本質一樣,都是給予和掠奪,你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嗎?”

年輕的莫棲抱住畫中人染血的手臂,搖著頭說:“我不知道。”

畫中人傷得很重,他輕咳兩聲,吐出一大口血,卻依舊溫柔地揉揉莫棲的頭發。

“因為這是宿命,從得到這個能力開始,我就注定要阻止遊戲吞噬這個世界。”畫中人說,“就算我死了,隻要還有一絲靈魂在,就會把這個任務執行下去。”

莫棲手腕一痛,他從虛幻的畫麵中回神,發現莫小紅竟用骨灰扯下一塊碎裂的瓷片,用鋒利的瓷片精準地劃破了莫棲手腕上的筋。

筋脈斷裂,莫棲的手不受控製,莫小紅的骨灰裹著玉佩一同墜落,狠狠地砸在男娃娃身上。

清脆的撞擊聲傳來,兩個瓷娃娃一塊玉佩應聲而碎。

於此同時,本就重傷的老夫人身上浮現出一道黑色的圓形影子,與玉佩同時破碎。

老夫人倒地,屍體很快變成一具死去十幾天的腐屍。

而兩個瓷娃娃和玉佩同時化為白色粉末,風輕輕吹過,它們便像粉末般地散開了。

粉末吹開,露出深埋在下麵的一塊銀色碎片。

莫棲顫抖著手撿起那塊碎片,眼淚終於不受控製地落下來,滴在那塊熾熱的碎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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