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 2 章(2 / 2)

暴君的寵後[重生] 繡生 7131 字 6個月前

正沉思著,門口安福的聲音便響了起來,而後是開門的吱呀聲、沉穩的腳步聲,安長卿轉頭看去,就見還年輕的蕭止戈步伐從容地朝他走來。

“王爺。”安長卿不自覺帶上了笑,起身迎上去。

走到跟前,安長卿才發現他滿身都是酒氣,應該是喝多了酒。他伸手去扶,又發現蕭止戈比他高了大半個頭,身材更是健壯,觸手都是硬邦邦的緊實肌.肉。

好在蕭止戈雖然喝多了酒,神思卻似乎還清明,不動不鬨地任由他扶著到床邊坐下。

把人安置好,安長卿又帶著安福去小廚房煮醒酒湯。等回來時,就發現蕭止戈直勾勾地盯著他看,眼神莫測,麵容沉肅,微蹙的眉宇平添了幾分凶狠。

安長卿心裡打了個突,本能的就有些膽怯。緊接著又想起這個男人將他抱在懷裡一遍遍安撫的溫柔,繃緊的弦又鬆了下來。

緩緩吐出一口濁氣,安長卿在他身側坐下,捧過碗笑道:“王爺先喝點醒酒湯?”

蕭止戈的目光落在捧著瓷碗的細白手指上,眼神顫了顫。安長卿的手很好看,指如削蔥,細長嫩白,到了指尖方才微收,形成一個好看的圓弧,指甲修剪得乾淨整齊,在搖曳的燭光下透著淺淺粉色。

蕭止戈喉.結滾了滾,一言不發接過醒酒湯喝了。

喝完將碗放在一邊,氣氛又沉凝下來。蕭止戈本來就寡言,而安長卿則是因著接下來的洞.房而忐忑。

上一世,他跟蕭止戈是沒有圓房過的。

那時候他隻有滿心恐懼,對著蕭止戈一張冷戾麵孔沒嚇哭都算不錯了。就連喝合巹酒時,也是一個惶恐一個麵無表情。後來蕭止戈似乎看出了他的畏懼,竟然沒有說什麼就去了書房睡。之後也一直宿在書房,那時他還為逃過一劫而暗喜了許久。

隻是這一世,卻不能再走老路了。

兩個男人該怎麼做他多少知道一些,安長卿自我安慰著,隻要做足準備,應該是不疼的。而且傳言到底不可信,上一世他就領教過了。蕭止戈在這方麵,應該沒有傳聞裡的那麼凶悍……吧?

安長卿紅了臉頰,眼睛悄悄往床頭瞥了一眼,那裡果然放了兩個精致的小瓷罐,應該就是做那事用的物什。

微微攥緊了手指,安長卿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自然些:“王爺,時候不早了,不如早些就寢吧。”竭力平靜地將一句話說完,他連露出來的一截頸子都泛了紅霞。

蕭止戈卻巋然不動,隻眼神更深了些。

他不動,安長卿複又忐忑起來。臉上的潮紅也退了,隻剩下一片慘白。被壓下去的那股本能的畏懼又重新升了起來,不知所措地看著他。

兩人並肩坐在床上,沉默良久,安長卿見蕭止戈雖然沒有動作,卻也沒有離開或者發怒的意思。才又安心一些。他想著上一世那塊帝王至死都牢牢攥在手心的玉佩,膽子又大了一點。索性把心一橫,漲紅了臉緩緩靠近蕭止戈,雙手撐著他的肩膀,主動貼上了男人的唇。

既然山不來就我,我去就山便是。

男人的唇有些乾燥,卻意外的軟,還帶著些微的暖意。安長卿貼著蹭了幾下,便不知該如何是好了。兩輩子他都是個雛兒,既沒有女人,也沒有男人,對於房事的了解實在算不上多,主動獻吻已經是極限。

他正遲疑著是不是該退開,卻驟然被一股大力攬住了腰,原本靜由他撩撥的男人陡然間反客為主,含.住了他的唇。唇齒被撬開,男人的舌長驅直入,連親吻也如打仗一樣,帶著不容置喙的霸道。

安長卿被親的喘不過氣來,雙臂下意識環住他的脖頸,虛軟地掛在他的身上。

良久,蕭止戈才放開他,粗糙的大掌順著臉頰弧度滑下來,捏住了他的下巴,目光帶著審視:“你不怕我?”

他早有預料這場婚事安長卿必然不情願,畢竟是他一意孤行把人強娶進門。更何況據手下查探,安長卿還有個待他極殷勤的表哥,兩人關係似乎十分親近……

也早就準備好了會麵對他的怒罵或冷眼,卻沒想到他會這麼的……親近自己。

蕭止戈心臟微緊,手上的力道卻沒有放鬆,沉沉目光凝著他,仿佛要透過這惑人的表象,直看到他心底去。

安長卿與他對視片刻,便首先移開了眼。下意識舔了舔唇,卻嘗到了血液的鹹腥味道。他才後知後覺的發現,男人動作太粗魯,竟然咬破了他的唇。

抬眼悄悄瞥了蕭止戈一眼,卻意外窺見了男人微紅的耳根。安長卿忐忑的心頓時安定下來。又回想起上一世的種種,就忍不住有些委屈和傷心。攀住男人脖頸的手臂又緊了緊,安長卿懷念般的蹭了蹭他的手,輕聲道:“我不怕你,我隻怕疼……”

還未及冠的少年郎,麵如傅粉,身段風.流,說話聲調帶著低低軟軟的尾音,並不是刻意地勾人,卻更叫人心腸發軟,恨不得就此將人護進懷裡捧在手心,不讓他受一點委屈。

蕭止戈手指顫了顫,下意識鬆開了手上的鉗製。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方才動作粗魯,或許捏疼了他。

感受到男人的動作,安長卿眼睛一轉便猜到了他的心思。在心裡偷偷笑了,也越發篤定了自己的想法。

這人表麵看起來凶惡,但其實細心溫柔得很。安長卿回憶前世種種,才驀然驚覺他曾經對自己的縱容和溫柔。他順勢放軟了身體偎進他懷裡,臉頰微紅道:“王爺等會兒……輕一些……”

蕭止戈的身體瞬間便繃緊了,他失態地推開人起身,背對著安長卿生硬道:“你不必如此,我不會強迫你。”

說完再不看安長卿一眼,大步出了新房。隻是匆忙的步履間,多少泄露了一絲落荒而逃的狼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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