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2 / 2)

暴君的寵後[重生] 繡生 5793 字 6個月前

“千重錦?”安長卿回憶一遍,想到攬虹苑後麵那一片冬日裡也開得極好的不知名花朵:“是不是淡紫色、六瓣的花朵,花莖大約兩尺高。一年四季都開花?”

“不錯。”中年男人道:“千重錦名為花,實為藥。這藥方裡有一味藥,正跟千重錦的藥性相衝。平日不會顯現,但如果千重錦開花時,藥性增大,服藥之人聞到了花香或者接觸到了花粉,便會加重毒性。千重錦藥性少有人知,尋常人隻會以為是其他病症。”

安長卿想起這次回相府,攬虹苑後麵那片千重錦果然就開得極好。相府四處都種了這種花,他隻以為是安知恪或者李氏喜愛這種花,卻沒想過,這裡頭竟然還藏著殺機。

隻是卻不知道是誰做的……安知恪又知不知情。

垂在身側的手指微微攥緊,安長卿極力平複了情緒,冷靜道:“先生可有辦法醫治?”

“自然有……”中年男人道:“不過得先讓我畫完像。”

這回安長卿沒有再扭捏。他既然已經說出了藥方的問題,多少知道該如何解毒。給生母解毒相比起讓人畫一幅畫像,自然是解毒重要得多。

“好。”安長卿爽快道:“先生要在哪裡畫?畫完可否同我回去幾日,如果能治好家母的病,另還有重謝。”

中年男人卻擺擺手:“先閉嘴,在院中坐好。”

“……”安長卿隻好在院中的椅子上坐下。男人從袖子裡掏出個小銅鈴搖了搖,不多會兒就有個小童送了畫具過來,男人不再說話,認真地替安長卿畫像。

這一畫就畫了將近半個時辰。冬日天冷,這院子是露天的,冷風呼嘯,安長卿連個暖手的手爐都沒有,待畫像完成時,已經凍得臉色青白。

男人一收筆,安福趕緊把手爐塞進他懷裡,安長卿牙齒上下打著顫,道:“先生可否同我回去了?”

男人正要答話,陡然麵色一變,轉著輪椅就往後退:“你來乾什麼?”

這話明顯不是跟安長卿說的,安長卿奇怪回頭,就看見門口一個熟悉的高大身影走過來。

蕭止戈看見他也是一愣,待看到他凍得發紫的手,目光便凝了凝,接著脫下身上大氅,自然地披在他身上:“出門多穿些。”

大氅上還帶著他的體溫,安長卿縮了縮脖子,側臉蹭了蹭大氅的毛領,帶著鼻音“嗯”了一聲。

中年男人見鬼似的張大了嘴,看看蕭止戈又看看安長卿,眼珠子都快瞪掉了,嘰裡咕嚕轉了幾下眼珠,出聲道:“你們倆認識?”

“安長卿,我的王妃。”

“胡是非,雲麾軍的軍醫。”

蕭止戈簡略地給兩人介紹一番,目光落在那副還沒來及收起來的畫上,霎時眯起眼道:“這是什麼?”

胡是非動作飛快想要收畫,卻到底慢了一步,被蕭止戈半道截胡,把畫奪到了手中。

“你還會畫像?”蕭止戈展開畫細細看了看,目光冷淡看向胡是非,聲音壓得極沉,熟悉他脾性的人,譬如胡是非,立刻就聽出來,這人生氣了。

但他仍然不死心想要爭取一下:“這王妃給我的診金。”說著去看安長卿,使勁使眼色,語氣也客氣許多:“王妃您說是吧?”

安長卿眼珠一轉,瞥瞥身側的男人,無辜地朝他眨了眨眼睛,笑而不語。

胡是非拉著臉:“那我不看了。”

蕭止戈麵無表情地看他一眼,妥善地將畫像收好,對門外道:“鐵虎。”

門外立刻傳來一聲中氣十足的應和聲,一個鐵塔一般壯實的大漢走進來,拱手聽候吩咐:“將軍。”

“把人帶走。”蕭止戈下巴微點,鐵虎立刻會意,大步走過去,將胡是非連人帶椅子一起端起來往外走,嘴裡還笑嗬嗬地客套著:“胡軍醫,將軍有令,您多擔待啊。”

胡是非:“………………”我呸!

安長卿目瞪口呆地看著蕭止戈就這麼霸道的將人綁走了,反應過來後小聲道:“這樣沒問題嗎?”

蕭止戈垂眸看他,給他將大氅攏了攏,道:“他欠我的人情。”

說完一頓,又補充道:“下次跟我說。”

安長卿一下沒反應過來,被他牽著往前走了幾步,才逐漸明白過來,這人是在說,下次有事跟他說。轉而又想到這人從城外大營回來,沒回王府卻來了這裡綁人,多半是記掛著他母親的病,準備過來請胡是非過去。

心裡暖了暖,安長卿回握住他手,眉眼彎彎地跟上他:“下次我會先跟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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