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7 章(2 / 2)

暴君的寵後[重生] 繡生 5566 字 6個月前

臘月初八,安長卿與蕭止戈一同進宮。

這一日安長卿早早便起來了,入宮覲見的禮服是早就備好的。因他是男人,也不需如女子一般裝扮,因此隻換上了繁複的禮服。

蕭止戈也換上了親王禮服,禮服上的紋樣與他一般無二,隻蕭止戈是黑紅二色,而安長卿是白紅二色。兩人一個高大健壯,一個纖細俊美,本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氣質,但是站在一處時,卻出乎意料的契合。

就連安福都小聲感慨:“這麼看著,王爺和公子真是般配。”

安長卿悄悄抿下了唇邊的笑意,蕭止戈瞥了安福一眼,雖沒說什麼,表情卻十分柔和。

兩人收拾妥當,便一同出門。

出門時外頭飄飄蕩蕩地落起了雪,馬夫駕著馬車過來,車裡的暖爐才燒上不久,仍然是冷颼颼的。蕭止戈剛掀開簾子,便又退出來,叫王富貴去庫房把他的狐裘披風拿來。

狐裘披風是他在雁州時獵到的罕見銀狐製成,底色雪白,毛尖卻是銀灰色,在亮光下看著如同泛著銀光。這披風縫製好後,因他習武耐寒,一直收在庫房裡沒用上,這時候倒是正好給安長卿用。

王富貴捧著披風過來,蕭止戈接過抖開,仔細披在了安長卿身上。

安長卿確實有些冷,這禮服雖然層層疊疊十分繁複,卻並不保暖,此時他的手指都是涼冰冰的。蕭止戈把披風給他披上後,才隔絕了外頭的寒風。

將係帶係好,蕭止戈才道:“上去吧。”

安長卿朝他笑了笑,踩著馬凳上去。蕭止戈今日不騎馬,也陪著他坐馬車。安長卿裹著厚實的狐裘,雙手被蕭止戈暖著,在搖晃的馬車中駛向宮門。

過了兩道門,到了內宮門,便要下馬車,換乘軟轎進去。兩人分彆上了轎,由宮人抬著,一前一後,晃晃悠悠地往太後所在的坤儀宮行去。

沒了大火爐,安長卿搓了搓手,往手心哈了一口氣,掀開轎簾往外看。

皇宮跟他記憶中一般無二,隻是尚沒有他記憶中那般死氣沉沉。因為快到新年,宮中要設宴,宮女太監們都在四處灑掃裝扮,一路上都能看見急匆匆來往的宮人們。

軟轎搖晃了近兩刻鐘,才到了坤儀宮。

安長卿下了轎子,重新整理了衣裳,將狐裘脫下交給伺候的宮女,才與蕭止戈一同踏入坤儀宮中。

內殿燒著地龍,進門便是一陣帶著暖意的香風撲麵而來。安長卿目不斜視,跟著蕭止戈行禮拜見。

“賜座。”太後緩緩抬了抬手,便有宮女搬來兩張椅子。安長卿和蕭止戈坐下,也終於看到了太後與皇後的真容。

太後將近六十歲,看著卻隻有五十出頭的模樣,麵容慈和,左手繞著一串佛珠,看著十分平易近人;皇後坐在太後下首位置,五官端方明媚,體態纖阿,此時正笑吟吟的看向安長卿,道:“前些日子,體恤你們新婚,也沒討人嫌召你們進宮。正好今日入宮,便將先前備下的賞賜一並給了,也免得你們說我這個做母後的偏心,偏疼太子妃了。”

太後不鹹不淡地掃過安長卿,緩緩撚動手上佛珠。

安長卿垂下眼,心道,來了。

隻是他早有準備,此時隻裝作惶恐道:“長卿不敢,太子妃身份尊貴,又是長嫂,母後疼愛也是應該的。長卿與王爺絕無怨言。”

“話雖如此,但畢竟都是我一手養大的孩子,一碗水還是得端平了,也舍不得委屈哪一個。”皇後笑著示意身側宮女將賞賜拿上來:“看看喜不喜歡。”

安長卿連忙站起來謝恩。宮女端來的托盤上,擺著玉佩書畫等一應賞賜,俱都是男子合用的。

收下賞賜,安長卿重新落座,就聽皇後又道:“本宮膝下就太子和止戈兩個兒子,太子早早成婚,孩子都會走路了,現在就隻有止戈讓本宮放心不下。如今他終於成婚,也是時候開枝散葉了……”

安長卿心裡一沉,聽著她繼續道:“你們新婚燕爾的,母後也不願討人嫌給你們房中塞人,隻是止戈性情急躁,長卿你身為王妃,該勸的還是要勸著,不能全憑著他的心意胡來,總得有個血脈傳承……”

安長卿垂眸,飛快思考著她這一番話的意圖。心念急轉間,迅速有了對策。

他忽然起身,一撩衣擺,結結實實跪在地上磕了一個頭:“請皇祖母、母後治罪,長卿不能從命。”

“這孩子……”皇後一驚,連聲叫人扶他起來。

安長卿卻跪著不肯起,倔強地昂起頭,鏗鏘道:“長卿早與王爺有了白首之約,此生此世,隻願二人相守,白首不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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