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第 33 章(1 / 2)

暴君的寵後[重生] 繡生 7626 字 3個月前

()一直到回了府裡,那種惡心感都還沒散去。安長卿隻要一想著太子妃明知太子心思,竟然還幫著太子給自己送酒,就有種被陰毒的蛇蟲盯上的陰冷感。

搓了搓胳膊,安長卿垮著臉不高興,嘟嘟囔囔地道:“我得趕緊去洗個澡,想想都渾身不舒服。”

蕭止戈嘴角揚了揚,接著想到什麼,又驀然沉了下去。良久,他才摸摸安長卿的頭發,道:“去吧。彆理會太子,他現在不敢做什麼。”

“那以後呢?”安長卿皺著臉嘀嘀咕咕,顯然還是被膈應到了。

“以後……”蕭止戈勢在必得地笑了笑:“放心,他不會有以後的。”

安長卿眼珠轉了轉,想到這人遲早要登基稱帝,太子確實是沒有以後了。便高興了一點:“我洗澡去了。”

熱水下人們見二人回府就已經提前備好了,安長卿泡在暖呼呼的水裡,隻覺得整個人暖呼呼的,竟然開始昏昏欲睡起來……

蕭止戈在房中等了半晌,一直沒見他出來。不放心地走到浴房門口,叫了他兩聲,也沒見他應聲。

腳步遲疑了一下,到底還是不放心,掀開厚簾子走了進去。

浴房中水汽繚繞,蕭止戈走進去,就瞧見安長卿光著背趴在浴桶邊上。蕭止戈叫了他一聲,見他沒動靜,連忙走過去將人扶起來,卻見他竟然閉著眼睛已經睡得打起了小呼嚕。

蕭止戈默了默,隨即忍不住翹了翹唇角。找來寬大棉巾將他整個包裹住,抱回了房中。

大概是酒力終於發作,安長卿這一覺睡得很沉。不管蕭止戈怎麼擺弄他,他都沒什麼反應。隻臉頰紅撲撲的,鴉黑的眼睫一顫一顫,襯著眼下一點淚痣,像翩然欲飛的蝶。

給他將頭發烘乾,又換上了柔軟的中衣,蕭止戈自己也出了一身汗。倒是安長卿無知無覺地蜷在被褥裡,獨自睡的香甜。

蕭止戈在一邊瞧著,沒忍住戳了戳他的臉頰。安長卿身形清瘦,臉頰上肉卻意外的軟。戳了一下就叫人放不開。蕭止戈見他睡得熟。沒忍住又揉捏了幾下……直到睡夢中的人被弄得不耐地哼哼幾聲,才戀戀不舍地停下了手。

等蕭止戈也洗漱過後,便準備熄燈睡下了。

誰知道他還沒來得及躺下,就見身側的人一腳踹開了被子,嘟嘟囔囔地坐起來拉扯衣領,嘴裡還含糊抱怨著:“好熱……”

安長卿隻覺得前所未有的熱。身體內部的熱量一陣陣地散發出來,熱得他張著嘴呼呼直吐氣。

迷迷糊糊地站起來,安長卿光著腳就要往外走:“我去外麵乘乘涼。”

蕭止戈看著他臉頰暈紅,眼神還是迷糊的,就知道這是酒的後勁發出來了,人還醉著呢。連忙一把將人拉住:“外麵冷,小心著涼。”

安長卿不依不饒,極力瞪大了眼睛朝他嚷嚷:“放開我,我熱……”

蕭止戈無奈將人按回床上,翻找了半晌找出一把扇子來,哄道:“你躺好,我給你扇風就不熱了。”

安長卿半信半疑,最終還是乖巧地將雙手搭在小腹上躺好,而後拿一雙醉眼迷蒙的眼睛望著他。蕭止戈深吸一口氣,將被褥蓋給他蓋到腹部,又搖著扇子給他扇風。

感受到涼風,安長卿總算安靜下來。見他雙目微闔,蕭止戈正要鬆一口氣放下扇子,又聽他委屈地嘟囔:“肚子難受……”

“哪裡疼?我去叫大夫?”蕭止戈蹙眉。

安長卿癟著嘴,抓住他的手放在自己肚子上,咕噥著道:“你給我揉揉,揉揉就不疼了。”

隔著一層中衣,卻仍能感受到掌下微熱的觸感,蕭止戈手掌僵硬地動了動,卻被安長卿不滿地催促:“用力一點……”

蕭止戈不知道第幾次歎氣,隻能認命地加大了力道給他揉肚子。

揉了一會兒,安長卿又開始迷迷瞪瞪,一雙手在身邊摸來摸去,半晌沒摸到東西,又猛然睜大了眼睛,困惑地瞧著蕭止戈:“王爺怎麼不陪我睡?”

蕭止戈額頭青筋跳動,卻隻能溫聲哄他:“這就睡了。”

而後便掀開被褥,挨著他躺下。

心滿意足的安長卿滾進他懷裡,滿足地將臉埋到他懷裡。蕭止戈警惕地看著他,果不其然,片刻後他又抬起頭,滿臉困惑:“王爺怎麼不給我念書?”

他明明記得蕭止戈會念書哄他睡覺的。

蕭止戈隻好一邊輕拍他背部,一邊背兵書給他聽。

安長卿哼哼唧唧幾聲,總算滿意了。

隻是蕭止戈感受到胸口一直扇啊扇的眼睫,就知道他肯定還沒睡,多半又在轉著什麼古靈精怪的念頭。蕭止戈一時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後悔縱著他喝這些酒了。

長歎一口氣,蕭止戈感覺懷裡人沒了動靜,正想著人是不是睡了,卻又聽他含含糊糊道:“你還沒親過我呢。”

蕭止戈:“……”

他隻覺得一瞬間腦子裡儘是空白,就這麼直直地盯著懷裡的人。

安長卿也有些害羞,但他現在半醉半醒的,受了酒意影響,膽子大了臉皮也厚了,紅著臉抱怨道:“之前是我親你,現在該你親我了。”

說完緊緊閉著眼睛,有些羞澀地等著蕭止戈來親。

蕭止戈遲遲未動,神色僵硬地望著他。隻一顆心跳得飛快。比他當年第一次上戰場時,還要緊張幾分。

遲遲等不到親吻,安長卿又困惑地睜開眼。見他還沒動,頓時委屈又憤懣地瞪著他。

蕭止戈被他這一眼看得心一緊,喉.結滾動幾下,才遲緩地俯下身,在他額頭上親了親。

“不是這裡!”安長卿有點生氣了,仰著臉撅起嘴,嘟嘟囔囔地抱怨:“人家夫妻都是親嘴的,你是不是不喜歡我,才不想親……唔——”

話未說完,就被男人堵住了嘴。

蕭止戈原想點到即止,但懷裡的人太過柔軟甜蜜,像最上等的酒,叫人嘗過一口,就放不開了。

唇齒輾轉許久,兩人才氣喘籲籲地分開,對視一眼,俱是臉紅心跳。安長卿酒意稍退,想到自己先前的無理取鬨,更是麵紅耳赤,索性將頭埋進他懷裡,悶聲悶氣道:“我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