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第 39 章(1 / 2)

暴君的寵後[重生] 繡生 7269 字 3個月前

()李海雲右手被繃帶吊在脖頸上,臉色也有些憔悴。安長卿進了前廳,看見他著實驚訝了一下。他隻聽王富貴說打了一架,卻沒想到這一架還打得挺厲害。

倒是李海雲看見他,連忙起身,頗有些狼狽地一揖到底,向他致歉:“這回連累王妃了,北戰王沒有因為昨晚的誤會責怪你吧?”

他小心打量著安長卿,見他氣色無異,也沒瞧出身上有傷的樣子,才放了心。

安長卿見他這番做派,表情十分誠懇,原本看熱鬨的心思也歇了一些。這位表哥似乎跟嫡母李氏的做派並不一樣,因此待他也多了幾分真誠。

“這是怎麼了?我聽說表哥昨晚跟大哥起了爭執?”

“果然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裡。”李海雲苦笑一聲道:“也不瞞王妃,還是因為昨晚的誤會。我昨晚喝多了酒,就是大表哥慫恿我去尋王妃,他在一旁替我望風。後來王妃同我把誤會說開後,我原想去尋大表哥喝酒,卻沒想沒找到人。這才反應過來,他可能是故意慫恿我去尋你,然後待王爺回來時撞個正著,好陷害我們。”

“我為此事去質問他,誰知他竟然真的承認了。”李海雲麵露苦澀:“我一時不忿,才與他打了起來。”

安長卿驚訝:“要說大哥想來不喜我,陷害我就罷了。怎麼連表哥也……”

李海雲神色鬱鬱:“因為少時連中雙元,姑父常以此時訓誡他。大表哥對我懷恨已久。隻是如今才找著機會……”

他一向把這個表哥當做知心好友,不管是少時慕艾還是後來接連守喪不得科舉的苦悶,都向他傾吐哭。安長煜也如一個可靠的大哥一般開解他。卻沒想到他其實早就暗藏禍心。

“那老太君又是怎麼回事?”

安長卿可記得,老太君身體硬朗的很,上一世這個時候可沒聽說她有什麼災病,一直活到了年僅七旬才壽終正寢。

“是我與大表哥爭吵引來姑父姑母還有老太君。我將此事告知他們,他們不僅沒有訓斥表哥,反而覺得是你……是你離間我們兄弟,我自然不服,說要將此事告知父親,誰知道姑母不肯,還訓斥了我幾句。老太君亦責怪我不敬長輩。我沒忍住頂撞了幾句……老太君便氣倒了。”

李海雲神情頗為不忿:“我原以為姑母深明大義,沒想到她竟然也是幫親不幫理。此事明明是大表哥包藏禍心要陷害你我,她卻將罪責推到王妃身上……實在是叫人氣憤,不論如何,我會將此事告知父親。”

安長卿沒想到這裡麵還會有這麼一番曲折,不過安家人會這麼想他也毫不意外。畢竟從小到大,他就沒做過幾件對的事情。

因此他倒是沒有太氣憤,而是詢問李海雲:“表哥與安家鬨翻,今後準備在哪落腳?”

李海雲道:“父親在常陽任期已滿,如今已經回了鄴京,不如將到。我便在新宅子裡將就幾天吧。”

“此次冒昧求見,也是擔心昨日的事連累王妃。想要親自上門解釋,如今既然王妃一切安好,我便先告退,不打攪王妃了。”

他說完又是長長一揖:“這事算我欠王妃一個情,若是以後有用得上的地方,王妃隻管吩咐。”

他言辭懇切,安長卿也沒有推拒,留他用了一盞茶,閒話幾句,才叫王富貴送人出府。

蕭止戈回府時,正巧撞上李海雲出府。

李海雲上前行禮,有心想就昨日的事情解釋幾句,又想到安長卿今日神情並不在意,便沒有畫蛇添足,行過禮後便侯在一邊,等蕭止戈走過了他才離開。

蕭止戈略回頭瞥了他一眼,臉色便黑了黑,到了前廳瞧見安長卿。再掃過桌上,還有為撤下的茶水,便知道人是安長卿招待的。

他狀似不經意道:“我回來時在門口撞見了李海雲,他怎麼來了?”

“為昨晚的誤會來道歉的。”

安長卿就順便把安府的鬨劇還有安長煜乾得缺德事都講給蕭止戈聽了。蕭止戈越聽眉頭皺得越緊:“你父親玩弄權術手段不差,齊家倒是一塌糊塗。兩個兒子也隨了他。才能不彰,蠅營狗苟倒是十分在行。”

安長卿第一次見他這麼損人的,目瞪口呆之餘又忍不住揶揄:“那還有一個兒子呢?安相國可有三個兒子。”

蕭止戈瞥他一眼,倒是十分正經道:“三少爺隨了生母,自然是好的。”

安長卿噗嗤一聲笑出來,心想這悶葫蘆平時不誇人,一誇起人來倒是十分見功力,連他娘親的馬屁都拍到了。

蕭止戈不知道他在笑什麼,但看著他的笑容仍然微微舒展了眉峰,又道:“李海雲的父親不日將調回鄴京,極可能升任太府少卿。太府寺掌金銀錢糧國庫收支,位重權高,必然是太子和老三極力拉攏的對象,為避嫌,日後還是少接觸的好。”

安長卿“哦”了一聲,笑吟吟地看著他:“王爺是想避嫌,還是不想我再與表哥有來往?”

蕭止戈表情微僵,默然片刻,才緩慢道:“……我不喜歡他。”

安長卿臉上笑容更大,眯起眼道:“王爺不喜歡,那以後我與他少來往就是。”

蕭止戈抿成一條直線的唇悄悄彎了彎,不鹹不淡地“嗯”了一聲。

安長卿見狀便沒再跟他說李海雲的事,轉而道:“娘親和鈺兒後日就要去莊子上了。莊子上的護衛都是莊戶人家,我想從府裡調幾個侍衛去莊子上照應。先同王爺說一聲。”

“這種小事,你做主就好,不過特意跟我說。”蕭止戈眼神微深:“我倒是有一樁正事要跟你說。”

“嗯?什麼正事?”安長卿目露疑惑。

“這裡不方便說話。”蕭止戈說著便和他一同回了正院。回了房裡,關上門窗,才從袖子裡把胡是非寫好的保養方子、配好的脂膏以及幾根青玉小棍放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