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紫不奪朱的主角31(1 / 2)

蕭遠山走了。

這一回, 他不再暗中看著喬峰和阿朱兩人。

這三十年來太苦,蕭遠山聽到這個消息,仔細想過一遍後, 發現沈奈這個姑娘完全沒有騙自己的必要。

可笑啊, 當真是可笑。

藏經閣中來往翻閱書籍近三十年, 與另外一個黑衣人相遇數十次, 卻是心中對他起惺惺相惜之情, 完全沒有想到, 他是害自己一家家破人亡的罪魁禍首!

慕容博啊慕容博!

複國, 複國!當真是好一盤大棋啊!

蕭遠山一路身著夜行衣,快速用內力運輕功趕路,重新回到少林寺藏經閣潛藏, 紅著眼, 守株待兔,等著那個“故人”到來。

他會來的

邊上是浩瀚書海,裡麵放著萬萬佛經和佛門武功,蕭遠山一身黑衣與塵灰隱在其中, 似一尊已經開始從內到外腐朽的機關人。

一個麵貌普通、身著灰衣的老僧,手中拿著一把半舊不新的掃帚慢騰騰的掃著落葉。

似乎什麼看著也不知道,可是偏偏老僧心裡又明白的知道知道, 裡麵那個人氣息不穩, 完全沒有了先前離去時的心態。

十分專心掃著地,老僧看著一堆落葉,口中卻輕念:“阿彌陀佛。”

慕容博和蕭遠山的確是有緣, 因為慕容博竟也在河南境內,蕭遠山得知仇人名姓回到少林寺藏經閣守株待兔時,慕容博正好路過河南, 去看阿朱將事情辦得如何。

兩人的目標都是喬峰,卻從沒有撞麵,不得不說是天意作弄。

否則無論是蕭遠山還是慕容博,都會發現關注著喬峰的另外一方,就是這二十幾年來常碰麵的熟人,以他二人的心智,定早就發現了其中古怪之處。

可惜這世間萬般事,最缺的,就是一個如果。

佛家長談千年而不衰的,是因果。

這邊沈奈和那蕭遠山說完話,回到阿紫和王語嫣身邊時,阿朱臉上的易容妝還沒有洗去,因扮演的“阮安”是膚色黑的,阿朱在自己臉上塗了藥水。

阿紫和阿朱明明是親姐妹,兩人之間相差的年歲也不過一歲多,可是阿朱站在喬峰的旁邊,明顯與這個男子更加親密,而阿紫與王語嫣並排而站,也能看出與阿朱的疏離。

她們不冷不熱的談著話,雖然已經認出對方是親姐妹,可阿朱心中壓著心事,阿紫本身性格就嬌氣些,又被沈奈和王語嫣寵著,也不愛和陌生十幾年的人,一見麵,就手拉手,訴姐妹情。

麵子情還是有的,可是禮貌一句“阿朱姐姐”,實在是比起親熱的“語嫣”來,疏離了許多。

“阿紫,娘親這幾年在王府裡麵也很擔心你,若是不想回來也不打緊,隻是隔上三五月,還請阿紫妹妹寄一封信回家,寬慰娘與父王的心。”

姐妹兩人大部分的事已經聊完,阿朱看著阿紫無憂無慮的麵孔,想到了阮星竹偶爾落下的淚,到底還是低聲這麼一句。

沈奈一走來,就聽到阿朱說的這句話。

阿紫對著遠處正走過來的沈奈,露出大大的笑容,轉過頭來,對著阿朱,卻麵露一絲疑惑:“我給他們寄過信去啊,沒收到麼?”

“阿紫有些小孩子脾氣,之前一直遊蕩在外,可兩年前心中鬱氣散了,便從蘇州往大理送過了一封信報平安。”王語嫣給阿朱解釋。

“那時我正得知段王爺是我生父的消息,心中鬱鬱,便和阿紫一道出門,那信是我看著阿紫送出去的。”

阿朱呆了一下。

沒有聽娘親說過啊,阮星竹落淚的時候,從未說過有收到信的事情。

沈奈也開口:“前些時候,我們在西夏小住了幾月,她們也托西夏的銀川公主往家中送過信。”

阿朱點點頭,不再說了。

鎮南王府後院鶯鶯燕燕眾多,既然麵前三人都說過已經送過信,誰又知道其中哪個環節,沒有被那些人做手腳呢

段正淳未立正妃,阮星竹這個側妃可不就顯眼了嗎?

阿朱為喬峰弄的□□,是個普通男子的相貌,雖五官還算端正,可是皮膚粗糙,眉毛濃黑雜亂,臉上更是有一道疤,再加上手裡那兩個流星錘,最起碼外表來看還是很唬人的。

“喬幫主,許久未見,還要謝過當初幫忙尋人。”

喬峰看那嬌俏靈動的紫衣姑娘,想到她不僅僅是沈奈當初要找的不知在何處的妹妹,更是阿朱妹子的親妹子,心裡有一股滋味自己也說不上來。

大約是世事遷移,萬般無常之感罷。

“無非就是舉手之勞,不必言謝,更何況,如今喬某已經不是丐幫幫主,沈姑娘,直接稱呼喬某的姓名就是。”

沈奈點頭,稱呼了一聲“喬大俠”。

喊喬大哥,她和喬峰並沒有那麼親密,當著人麵喊名字,有當初那一個交情在,又不太客氣。

阿紫倒是跟著阿朱喊喬大哥,隻不過,沈奈完全沒有感覺到阿紫對喬峰有什麼心動。

阿紫看王語嫣的次數都更多。

因為——王語嫣袖中放了酸棗糕。

邊走邊聊,等到無話可說時,五人便告彆,從聚賢莊出來的時候,本身已是傍晚,阿朱便邀請三人去居所,買些好酒好菜。

遲疑了一下,阿紫看著王語嫣的那藏著糕點的袖子搖了搖頭,拒絕了。

算了吧。

“阿朱姐姐,我們在香樺巷中進去第三間的院子中居住,今天本身也晚了,明天我和姐姐語嫣去買些好吃的,來招待你們兩個吧。”

阿朱看阿紫與那另外兩個姑娘的親近,點了點頭,也將自己和喬峰現在所居住的客棧名告知三人。

沈奈三人回到小院,吃過晚飯,入夜後,各自在房間休息。

而阿朱和喬峰這邊,易容後,為避免原先的客棧店家嘴雜說出去,他們又以易容後的麵,容重新尋了一家客棧,定的一日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