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星天外11(1 / 2)

邀月憐星深刻的反思了自己,最後,姐妹兩人一致認為,是自己實力太弱才導致今日結果。

明玉功是一門高深的功法,修煉難度是逐步提升的,像一開始,沈奈可以靠自己這個身體的天分,再加上一點自己過往的記憶,幾個月之內,就進入明玉功的第二層階段,而四年前,即便是邀月和沈奈年紀不大,都一樣練到了明玉功第六層。

可四年過去,如今兩人進度放緩。

邀月停在明玉功第八層,而沈奈,因為進入這個世界十幾年都算順風順水,便毫不心急,時不時就將自己修煉出來的內力分一些去喂養空間...

她才到明玉功的第七層。

邀月:“妹妹最近有什麼打算?我要閉關,我要閉關好好修煉明玉功,等到什麼時候從第八層修煉到了第九層,我再出關。”

她憤憤不平:“像今日這樣的羞辱,我受這一次便已經夠了,待我修煉到第九層,成為這天底下絕頂的高手,我倒要看看,誰還敢在我麵前給我種氣受!”

沈奈心想,那件金絲梅花的紅裙,邀月應該再也不會穿了。

她看著邀月從穀口一回到移花宮,立馬換了一件月白色五毒紋的衣裙,而五毒紋向來是在端午移花宮的人才偶爾會穿著,意為辟邪。

自從上任移花宮宮主離開,這一整個移花宮裡麵,邀月對著憐星這個妹妹,就是最親近的了,她此時說著話,心裡的氣還沒有淡去,卻隻看見憐星已經十分平靜的麵容。

沈奈搖頭:“我想著自己按步就班修煉,等對明玉功的理解和內力的積累到了,再順其自然突破。”

她看過許多的武功典籍,自己身上也有好幾門常修的功法,一法通萬法通,如此對於明玉功的理解是沒有問題的,日常勤快些修煉,積累內力,時間到了就能突破了。

沈奈看著邀月,再一次將自己有些飄的心壓實:“姐姐上次從第七層到第八層出來,不過才過去幾個月,這次再閉關的話可能時間花費會有些久。上上次,你從第六層突破到第七層,在杭州城就整整閉關兩年才出來。”

她對比了一番,心想,自己依靠那麼多過去積累的見聞,在鬆散的狀態,就被邀月緊追上,可見自己實在不是個天才人物,要時時刻刻謹記不能鬆懈才是。

相處十來年,邀月也知道了沈奈的脾氣和腦回路,方才穀口,憐星便說,死都死了,就不氣了,可她自問自己沒這麼淡漠,受不了這委屈。

她是個剛剛記事的幼童,身上還沒什麼本事的時候,脾氣就已經比這世上很多大人都高傲了。

邀月抬步便走,一邊走一邊和憐星說話,神情中,有種儘看天下風流人物的理所當然。

沈奈隻聽她道:“時間有什麼緊要的,兩年、三年、四年、五年,甚至更久的時間,那都不過是數字而已,我眼睛一睜一閉,時間不也一樣要過去麼,何況我們將明玉功修到第九層,壽命便不需要像普通人一般計較了。”

一句話的時間,邀月整個人已經不見了,沈奈聽得四周的百花中,傳來她最後對自己這個妹妹的囑咐,“你不閉關就多往外走走,讓那些蠢貨看清移花宮,免得氣到了我。”

邀月前往自己的住所,沒多久,沈奈比較親近的移花宮宮人玉台和橙花就出現在了沈奈的麵前。

玉台:“見過二宮主。”

橙花:“見過二宮主。”

“伸出手來。”

玉台和橙花看見二宮主憐星見到自己兩人之後,臉上露出了一個淡笑,那雙比月亮漂亮的雙眼稍微彎曲,流露出一抹讓人看了,心中便覺得生動極了的有趣神色。

沈奈從身上拿出了一對一模一樣的墨玉梅花簪,分彆給了玉台和橙花一人一個。

玉台常常是跟在邀月身邊的,行事謹慎,性格更為沉默一點,而橙花常在沈奈的身邊,更為活潑,沈奈不愛約束她,很多次見她私底下和彆的宮人相處咋咋呼呼的。

橙花拿著沈奈遞到自己手上來墨玉的梅花簪左看右看:“這玉簪竟是墨玉的,偏偏還雕刻成了梅花的模樣,像極了咱們移花宮的墨玉梅花呢。”

橙花又問,“二宮主,可是這麼好的墨玉,為什麼要弄成簪子樣式呢?咱們的頭發都是黑色的,這簪子一戴到頭上去,和頭發混在一起,就一點兒都顯不出來它的特殊之處了。”

沈奈歎了口氣:“我也不曉得這麼漂亮的墨玉為什麼非要做成簪子,這是我剛剛才從庫房裡麵翻出來的,隻有這一對。”

她笑語晏晏:“姐姐又打算閉關了,這一回她也不知道幾年才能出來,她想我沒事就出移花宮去,讓那些江湖人知道移花宮的威風,免得沒事阿貓阿狗都能欺負到移花宮頭上。”

“我也覺得這主意不錯。”沈奈手抬起,內勁將兩人手中的墨玉梅花簪吸過來,隔空為兩人戴在了發髻上,“我想好啦,移花宮裡隻有宮主和貼身侍女,沒有護法,聽起來單調了一些,現在,橙花你是移花宮左護法,玉台你則是移花宮右護法。”

橙花摸了摸自己頭發上的簪子,再看看身邊的玉台,果真如她所說,這簪子戴到了頭上一點兒都不起眼。

她很懂沈奈思路,大膽猜測:“二宮主...二宮主,那這墨玉梅花的簪子,依你的意思,就是咱們移花宮左右護法的憑證了?”

“對啊!”

沈奈心想,移花宮的庫房用墨玉做的東西不怎麼多,更何況和移花宮那麼貼切,又剛好一對的東西。

天黑的時候,玉台和橙花已經將左右護法的稱呼給整個移花宮的人告知了。

而那單看很稀奇的梅花簪,黑漆漆的和發髻混在一起,玉台給邀月稟告時,邀月為憐星這審美驚嚇到,很是嫌棄的吩咐著玉台,讓她們兩個重新換個獨特的羊脂白玉雕梅玉佩掛腰上。

邀月閉關,右護法玉台留在移花宮照顧邀月,同時也是對整個移花宮和邀月這個大宮主的安危進行保護。

而橙花,則帶著一批人,開始像以前邀月那樣,先收集一番江湖上近來的高手和作惡多端的黑·道人物。

高手用來挑戰,增加二宮主對於武功的修煉,而那些作惡多端的,在練武的同時,還能為移花宮進賬好一筆銀子。

移花宮的花和樹眾多,將一些雜事交給了橙花,沈奈獨自一人,拿著一把鐵劍和一個籃子,到一顆大桂花樹下挖土。

她曾拿移花宮中好些花果來釀酒,如今這一棵桂花樹下埋了三年的幾壇酒,正好是能喝了。

一邊挖,沈奈一邊想著可以先去一趟杭州。

得益於邀月在杭州那段時間,她一閉關就是以年為單位來計算時間,沈奈和花月奴相處著,倒是對她多了幾分真心實意的愛護。

三兩隻信鴿從移花宮飛出,極快的飛出了繡玉穀,它們又帶著自己記憶,朝著不同的方向,去給分散在他處的移花宮宮人帶去消息。

幾天後,杭州城花府中,一隻信鴿落在了專門用來安置信鳥的木架上。

“咕、咕、咕。”

灰白色的信鴿落下之後半點不怕生,小小的腦袋低下來,喝了些水,又去啄那放置著的玉米粒。

庭院中走來一個梳著飛仙髻的侍女,看了信鴿腿上是什麼顏色,等信鴿吃了會停下歇息的時候,才將信鴿身上帶著的消息取下來。

幾年過去,邀月十七,憐星十四,花月奴也已經是亭亭玉立的十三歲姑娘了。

雖然對比起其他這般年紀的姑娘們來說,她沒有雙親,也家族長輩,可她在這杭州城之中生活的很好,不提她手上有杭州城的地契、店鋪等等的財產,光是神秘移花宮的兩位宮主對她的一兩分偏愛,就足以越過所有普通女子依靠的父母和家族,成為她的底氣。

花月奴路過,正看到那侍女在看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