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狂浪生好演技!(1 / 2)

待蘇意致將異獸的粘液全部采集完畢後, 眾人繼續往前。

“正式的四境大會中,我們需要在萬古之森中度過一個月的時間,並且要儘量深入密林, 以便斬殺更多異獸。這次我們隻需要在萬古之森外圍安全度過三天三夜,大家都是第一次來此地, 便先找個有水源的開闊地勢駐紮休憩吧。”

薑淵年紀最長修為也最高, 自然擔起了指揮的重任。

其實狂浪生還挺想指揮著隊伍往萬古之森深處衝鋒, 主動去找異獸挨打,美其名曰反正長老們都盯著,肯定不會有事。

但奈何現場的劍修比盾修多一個人,權重更高,他的提議自然被否決了。

就連丹修都反對他的意見,畢竟俞幼悠他們又不傻,也不會為了跟劍修抬扛而拿自己的命開玩笑。

狂浪生挺失落的。

這片密林中未曾有人類的足跡, 荊棘藤蔓肆意地生成一道道天然的屏障, 為了預防有異獸突襲, 眾修們都節約著靈力,隻用盾牌和劍開道。

這樣下來,行進的步伐便慢了許多,更重要的是大家開始迷失方向,不知去往何處尋找水源。

“我禦劍飛上去查看方向吧。”

薑淵正準備上天, 底下卻突然傳來一道聲音。

“往左邊走。”說話的是啟南風,他這會兒正蹲在草叢裡,仔細地觀察著各種藤蔓。

他對各種植物研究得很透, 先前在藏書閣時還學到了各種藥材生長地的知識, 這種藤蔓是喜陰濕的, 左邊長勢略比右側的好。

俞幼悠吸了吸鼻子, 又淡淡地替他補充了一句:“確切說來,是往左後方走。”

她聞到了一股濕潤微腥的水汽味,那是山中溪流特有的味道。

薑淵皺眉,卻並沒有聽他們二人的建議,而是徑直禦劍上空觀察。

可惜他比較倒黴,因為密林當中的藤蔓太多,上去倒是順利,下來的時候他的劍柄被纏住了,人都險些從劍上滾下來。

“噗嗤!”

薑淵冷著臉落地,他聽到那聲沒忍住的笑聲了。

原本以為又是那幾個丹修在找事,結果原地隻剩下雲華劍派的劍修們了。

不遠處,丹修們跟盾修們鬨喳喳地朝左後方走了。

“……”

劍修們發現薑淵臉色不好,連忙噤聲低頭。

最後還是俞長安上前問:“薑師兄,不知我們該往何處走?”

誰知這句話過後,薑淵的臉色更青了。

他手握著劍,一言不發地朝左後方走了。

俞長安:“……”

劍修們:“……”

大師兄你臉疼嗎?

*

眾修士行至那條溪流前時,頭頂縱橫交錯的葉隙間落下的陽光也逐漸降了熱度,變得柔和而散漫。

自頭頂那一小片天空望去,夕陽綺麗爛漫如畫,可惜很快就開始黯淡下來。

在密林裡穿梭了一天,眾修捧了溪水飲下後,便分散著沿溪坐下休息了。

雲華劍派的劍修們端正地盤腿而坐,看樣子沒打算休息,就依著這樣的姿勢開始修煉了。

不得不說這架勢還是很酷很瀟灑的。

俞幼悠又看了眼不遠處的盾修們,他們個個都拿巨盾當枕頭,歪七扭八地躺在草地上,預備睡覺了。

臉是不比劍修差,可惜這姿勢著實不行。

丹修們的身體比不得另外兩宗修士強健,不止是俞幼悠受不了,就是修為最高的蘇意致都開始犯困了。

他捂嘴打了個哈欠,提議道:“要不咱們把丹爐拿出來弄到最大,鑽進去睡一覺吧?又能擋風避雨,還能防蚊蟲叮咬,多好。”

俞幼悠蠢蠢欲動,但是看到天邊那幾位長老隱約的身影,她懷疑三人真這麼乾了,回去得讓馬長老打死。

“算了,我們好歹還是弄個住所出來吧,畢竟要在這兒過三天呢。”

啟南風馬上拿過鋤頭,積極提議:“我可以挖個地洞,這樣咱們鑽進洞裡睡就行了。我挖坑的技術你們在外門時就見識過了,保證在天黑前挖出來。”

俞幼悠看了他一眼,目光略顯複雜:“沒記錯的話,你挖坑的技術你挖墳坑練出來的?”

蘇意致打了個哆嗦:“算了算了,我可不睡你挖的坑。”

啟南風頓感遺憾。

三人嘀咕了一陣,最後決定去摘剛才路過的某株闊葉樹葉當床鋪著睡。

俞長安聽到他們的動靜後,側身看了眼閉著眼毫無反應的薑淵,猶豫稍許後,便拿了劍悄悄起身跟了上去。

在四境大會中,劍修和盾修是有必要跟隨丹修,保護他們安全的。

況且……

他又想起那少女利落揮動鋤頭的模樣,心道自己還欠她的人情呢。

闊葉樹林離溪流不遠,可惜長得有點兒高,俞幼悠三個不會飛的在樹下站著,看樣子是拿不到。

俞長安持劍上前,不知該如何開口,索性直接禦劍而起,準備飛上樹替他們摘葉子。

隻可惜這邊他剛上樹,還沒來得及動手,就聽到下麵一陣吆喝——

“那我上了!”

啟南風手拿鋤頭一咬牙,狠狠地朝著隔壁的那株大樹挖去!

不得不說這小子的力道還真不錯,興許是有靈力加持,挖了兩鋤頭,還真就讓他把樹給砍倒了。

擦哢一聲巨響後,底下的三人組高高興興地一人抱了堆葉子走了。

直接飛過來所以壓根沒被發現的俞長安:“……”

樹頂的風,好冷啊。

俞長安默默地回了溪邊,他抬頭望過去,就看到那三個丹修拿闊葉鋪了厚厚的一層當床,三人並排躺在一起,身上還蓋了幾張大葉片擋風。

明明都是修士,卻偏要乾這種蠢事,看起來有些可笑。

但是不知道為何,俞長安卻看得有點出神。

就在這時,薑淵的聲音傳至他耳邊。

“師弟。”

俞長安回過神來,迎上薑淵的注視:“薑師兄?”

“師弟,你先前從未出過宗門,又被師父和師娘教養得純良心善,自然不知人心複雜。”薑淵的眉微微皺起,他語氣略有些嚴厲:“你應該知道是誰害得師妹不能來參加這次試煉。”

“……是姐姐自己不願來參加的。”俞長安想起昨夜的事還略有不愉,竟沒忍住反駁了一句。

“若是沒有那道疤,師妹定會來參加的。”薑淵自然不可能把錯歸咎在自家師妹身上,他嚴肅道:“當日若是蘇意致按著約定取來銀痕草,又或者是曲清妙抓緊時間替師妹醫治,再或者是那個丫頭交出銀痕草,師妹的傷都不至於被拖得這麼嚴重。”

這番說辭跟俞念柔哭訴的一模一樣。